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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千叶红芙蓉 > 风雨不罢莲出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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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知,并非完全不知。

心中自有思量。

有心栽赃,即使抽筋扒皮,也难逃脱。

只是让云南星想不明白,孤女留央到底有何能耐,树了何方强敌,开足了力道,牛刀阔斧相『逼』至死境地。

在云南星印象之中,留央素日里极少出门。若论嫌疑,越想武陉太守嫌疑越大,想起了那日送来黄金万两的人,口出恶言“后果自负”。

自黄金事件之后,云南星不着痕迹中有搜集过武陉太守的料。对于武陉太守倒是生出几分敬佩,认为是有为之人。这事会是武陉太守一手『操』刀?何必这般嫁祸?疑窦丛生。

突降奇冤,铺子皆被查封,云南星虽没被投入大牢,免不了被波及受了牵连。若是崔留央定罪,云家不知会如何收场?

云南星心里倒霉悲催怨满腹。崔留央那女人真是麻烦,都不晓得招惹来了什么瘟神,也不提前跟其通通气。早知如此,水莲灯节他就不该让她离开身边半步。真是个麻烦精。

夜不能寐,理着头绪,想着借力逃过一劫。

反复思来想去,一团『乱』。脑子也是不好使唤,所有的计策都感觉用不上来。

百钺看似已然平静,实则波涛暗涌。自懿迦帝晚年昏庸,几近灭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室『操』戈,将近二十来年的『乱』象,派系杂『乱』。

云南星根本无从知晓幕后何人嫁祸,意欲何为。回首翻找崔留央的房内,除了高昌文字的绢布,毫无任何收获。其心沉到了湖底,瑟瑟阴凉,凉透了。

曾有想过托人送信去西沧求助,一来二去,太过费时,太过漫漫。百钺之内落了难,昔日往来之人纷纷避之大吉,唯恐沾了晦气。

唯有险中求生。

可又怎能没有人相助,而且是需要有一个很大能耐的人,才能成事。云南星想过求助于珪坪谢府的谢蔺,又恐其深不见底,不敢贸然伸手哀求。

刀尖上,不能行错一步。

求饶路是行不通,可单凭一人螳臂之力,浑然可笑。

翌日,云南星安排的人手,趁未倾覆之前,将青黛偷偷运出了康野城。

青黛前脚刚离开。余霖不请自来,径直进了云家。

云家厅堂之内,多了些紧张。能让守卫让道而进的,自是有官位的人。

余霖四处打量,金光闪闪的厅堂,无愧是商人之家,贴满了金箔,豪气有钱的很。

云南星迎立着此官僚,并不知来者为什么官,开口道:“在下云南星。”

“云崔氏是你的妻室?”余霖道。

“正是。”

“你觉得云崔氏会不会杀人?”

“不会。”

“你们在百钺可有得罪什么人?”

“贱内到百钺时日不长,往日里鲜少出门,而且时常与人为善。”

“是吗?云夫人是否认识应亦飞?”

“我倒是听闻过大名,贱内应该与那人毫无瓜葛。”云南星道,“云家本分经商,从不参与百钺朝堂之事。”

“确定?”

“这个可以确定。”

“云崔氏是否认识余霖?”

“不识。”云南星肯定道,“她怎么可能认识。”

“这你就错了,她认识。”余霖道,“我就是余霖,我与云夫人见过面,聊过话。云夫人有趣的很。我也不相信她会杀人。”

云南星有些缓不过神,堂堂余霖,百钺朝堂大红人,跑来云家,问东问西,居然认识崔留央,还什么她是有趣之人,于是问道:“大人认识贱内?”

“恩。而且我去了大牢,她她不想死。”余霖道,“奇怪的是,朝堂里有人想让她死。而且不止一个想让她死。应亦飞就是其中之一。真是奇怪。”

康野城内,应亦飞的权势不,且是国主嫡系手下。

“商人之家,求个稳当安康……还望余大人指点。”云南星诚恳道。

“指点不了。此事疑点甚多,我来,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居然能牵动康野城。或是你云家参与了什么不可告饶隐秘。若是隐秘,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余霖笑了笑,“你希望云崔氏是竖着走出来,还是横着抬出来?”

“谁不想保全身家『性』命。”云南星道,“若是余大人方便,请转告国主,我家贱内绝非高昌『奸』细。国主若是思子心切,云家可为国主效一己之力。”

“哦?”

“并非儿戏之辞。国主之子被掳至西沧多年,我云家在西沧还算通些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