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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二人才刚刚进家。

陈文止早已经疲惫不堪,提着精神给应茜的膝盖抹药。

“疼不疼?”他轻声询问。

应茜蹙着眉,实话实说:“当然疼啊……”

伤口上酒精,还不如伤口上撒盐呢!

她默然看着他仔细又困倦的样子,实在不好麻烦了,道:“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还要去学校上课呢。”

“嗯。”陈文止不拒绝,把伤口药抹匀了才下楼。

一夜无梦。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周四早晨直接就去了考场。

文理科考场不在同一栋楼。

刚到理科考场,陈文止叫她伸手:“击个掌?”

“昂?”应茜还在看考场,她在后楼,转头瞧见他伸出的手掌,笑着把手拍了回去,“加油啊!”

一声清脆过后,陈文止也笑了,应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到自己观察到的事实,他竟然有酒窝,很浅,很可爱。

上午就考常规的数学配英语,下午语文,周五上午文综理综。

一上午考完,应茜和沈愠在去往食堂的路上,边走边聊天,她们俩跟着队伍,队伍被冲散了,她们仍旧黏在一起。

沈愠忧心忡忡地问:“你觉得这次难度怎么样?”

应茜咋舌,略带嫌弃道:“难度不大,这回估计大家分都高,不过看排名嘛,也无所谓嘛,我感觉师资都差不多……”

“我觉着数学挺难的。”沈愠敛眸道,“大题有一道没写出来呢……”

“你数学又不是强项。”她拍了拍沈愠肩膀,理性分析:“你数学最差不会掉一百三,文综的话,你又是强项,没有问题的。”

听了她的安慰,沈愠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话题一转,开始聊起了中午要吃什么。

吃完饭,学校统一安排在考场休息。

有不少人静默着背书。

应茜已经熬了好几个大夜背书了,这会儿趴在桌上睡的正香。

朦胧间听到有人讨论。

“你看三班那个应茜,我感觉她都不用学,随便就能考的很好,还有陈文止他们……这都是天赋型选手吧!”

另一个人插嘴说:“不是啊,我是三班的,他俩每天都可努力了,逮到机会就看书刷题的,而且效率很高!”

“就是就是!我之前还看到他俩一起回家呢!坐公交车的时候还在聊题目……”

“啊?难道学霸都住一块儿的吗?”

“不清楚,反正他俩一定住一块儿。”

……

听着听着,睡深了。

她听到了很多流言蜚语,有夸赞,有诋毁,她从不在乎,从爸妈抛弃她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激起她发怒的事了。

心静的如一潭死水。

下午英语的听力一如既往的含糊,还有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英音,应茜隐隐约约察觉到这个人是想炫技术,那就肯定是本校老师录的了……只有本校老师才会那么装……

她写完卷子,带着诚恳的眼神,为自己刚才那一番不成熟的想法感到抱歉。

有些时候,写卷子这事儿,三分靠自己,七分靠老师心情!

大多数学生上午的好心情,全被英语给毁了,老师也是,看到讲台上那个监考老师听听力那会儿表情的丰富多彩,就知道这次大家都玄乎。

考完英语就放学,出乎意料的,大家脸上并没有笑脸,个个都严肃不堪。

嘈杂的声音中,细细听,全是吐槽英语试卷的,甚至都开始猜测这个英语听力是谁录的,卷子是谁出的,决定半夜去刺杀。

应茜不由分说笑了起来。

“什么那么好笑?”陈文止慢慢走过来。

“英语卷子觉得怎么样?”她扬唇问。

陈文止面色不变,颇为苦恼般说:“我觉得还行,听力不太行……不过,大多数也听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

“嗯哼,和我差不多。”

“不聊考试了,要去吃炸串吗?”陈文止破天荒问。

应茜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他居然问她吃不吃炸串?杀千刀啊——

“我吃……你请客吗?”女声弱弱地问,摸着自己口袋里空瘪的钱包,“最近手头很紧……”

陈文止不像是说谎,眼神坚毅:“当然!”

于是应茜就奔去学校边上的小吃街,怒买20块钱炸串,刷了甜酱,拿在手里吃的津津有味,江湖的满嘴都是。

“我还想吃凉皮米线!”她嘴里的火腿肠还没下咽,又火急火燎跑到凉皮摊子,“阿姨,一份凉皮米线。”

“两份吧。”他声音清冷好听。

“好嘞,12!”

陈文止抢在应茜掏钱之前付了钱,“我不是说我请客?”

她别别扭扭又想把凉皮米线的钱还给他,“你不是说……你请我吃烤串吗?所以凉皮米线的钱肯定得我自己付啊!”

“请全部。”他笑盈盈道,“今天你的一切消费,陈老板买单。”

“切!”应茜玩闹般锤了下他胸口。

两个人在支的小摊吃到黄昏。

陈文止贴心地递给她几张纸巾,“擦擦嘴,像个小花猫一样。”

迎着夕阳与晚风一起回家。

只感叹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膝盖那儿结痂了吗?”

“结痂了,但是还是有一点疼。”应茜苦着张脸。

陈文止自己揽错:“不该用酒精给你消毒的,到时留了疤,就是我的错了。”

应茜很不喜欢他这么说,小手捂住他的薄唇,“一天到晚什么错都给你揽去了……我都没怪你。”

“留不留疤都是我自己的事,反正我又不是天天穿短裤,就算穿短裤,谁天天盯着我的疤看?”

好有道理。

陈文止被她讲道理的严肃样子逗笑了,尤其是她上下平的语调,惹的陈文止平淡无澜的眸子生出几分笑意,嗓音含笑说了三个字:“有道理。”

“你还笑?”应茜眯眯精明的眼睛,声音越发的大:“嘲笑我是吧?我的语气很搞笑吗!陈文止,你好不礼貌噢!”

“哪儿敢啊?”他跟着笑。

见她跃跃欲试要冲上来,他撒腿就跑,边跑边听。

他知道应茜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