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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猜测

等重新回到茶楼后已是一个时辰后,三人坐在二楼雅间皆是神色沉重。

“你是说……你怀疑他们是自刎?”储青槐十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我猜测出来的事实的确是这个。”白缊沉沉吐出一口气,脸色很不好,“从尸斑上来看,两人是早上寅时死亡,可能到辰时才被人发现,尸块断裂处并不平整,甚至像是硬生生被扯掉一般。”

“原本我怀疑可能是那两人死后被人残忍撕扯杀害,但细看之余又不太像,如果是其他人动手,身上势必会出现许多指痕,毕竟一个人纵然再大力气,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将人体撕成碎块,所以肯定会留有痕迹。”

“可是上面没有,这就是让我惊悚的一点。”

白缊脸色微微泛白,指尖攥得紧紧的,喉间滚动。

十秦见她状态不好,赶紧往她嘴里送了一口茶,这才让白缊脸色缓和不少。

而储青槐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有些恍惚,“可就如此也不能评判……”

“是。”白缊打断了她,沉声道:“可与此同时我还发现,那些尸块颜色暗沉,颇有中毒之兆,却又不太像。反倒在两个头颅上发现她们的表情都很是癫狂,七窍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而从双腿双臂的伤口上看,很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至于头颅……”

白缊顿了顿,看向储青槐,“你还记得我们去院子里面时在房梁上看到的那根绳子吗?”

储青槐慢慢点头。

那时她还以为这人是自杀,毕竟一般看见房梁有根绳子,都会让人以为是上吊而亡。

白缊:“头颅连着些许脖颈血肉,上面有明显的被绳子勒的痕迹,甚至在头颅顶上还发现一个不小的坑痕。”

这与头被硬生生扯下来然后掉在地上完全对得上。

可是储青槐还是从其中发现了一点矛盾,让她遍体生寒,“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是自刎,那么他们又是怎么把自己分成这般多块?神色癫狂不知痛楚也就罢了,他们又如何能在四肢都没有了的情况下扯掉自己的脑袋?亦或者,在脑袋都没有的情况下断去四肢?”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符合常理。

储青槐说的并无道理,白缊也沉思了下来。

“这两人死法矛盾重重,究竟是自刎还是他杀不得而知,不过唯一清楚的是,不论哪种,都不简单,都十分残忍狠毒。”白缊忧虑道,“我想,可能衙门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之前那些衙兵才惊觉晦气直接丢进了乱葬岗,连追查都没有。”

“那其他的尸体呢?”储青槐突然想到,“那人不是说之前也死人了吗?我们在乱葬岗只寻得这两具碎尸,是不是就证明之前死的人并不是这般样子?”

闻言,白缊眼睛亮了亮,又倏地暗了下去,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

“其他的尸首想必都在衙门,只要我们去看看便就知晓了。”储青槐站了起来,有些着急。

白缊却直接摇了摇头,眯了眯眸望向窗外,“凭我们看不了,除非得到县令允许。”

“为什么?”储青槐愣住。

她记得之前在霁水县的时候那个县令不是随随便便就被拿捏了吗?

白缊知道她心中所想,抿了一口茶叹声,“其他城跟钰城可不一样,钰城虽为江南小城,但其位置却极为靠近水运中枢,下派到这里的官员大多都是朝廷重视之人,你们之前使的法子对他可没用。”

“那怎么办?”储青槐拧眉,“就这样不管了?”

其实她们管不管都没有什么,毕竟跟她们也没关系,但储青槐总是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会牵扯出很多东西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觉得,这么大动静的事只有我们发现了吗?”白缊深深看她。

“你是说……”储青槐恍然。

白缊颔首:“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人尽皆知了,就看到时候他们想不想我们管了。”

“所以不必急,耐心等待便是。”

与白缊告别后,储青槐回到了来福客,刚到二楼拐角,就撞见了守在她房门口的终旭尧。

她还在因那件事神情恍惚,所以脸色并不好。

终旭尧见状,脸色变了变,一把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想到脑海里看到的那些画面,抿着唇摇了摇头,隐忍的看了他一眼,“没事,你找我有事吗?”

终旭尧却没回答她的话,自顾打量着她,见她鞋子上沾染了许多泥土,脸色更难看了,“你一个人出去了?还是去了城外?”

对面终旭尧的质问,储青槐没有精力反驳,干脆身体一歪,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处,让终旭尧倏地一怔,浑身僵住。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那股热意,储青槐疲惫地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扯住了他的一只衣袖,“师兄,我好累啊。”

莫名其妙穿到这本书中来,杀人放火尸山血海她全都见了个遍,要找到始作俑者的同时还要忙于自保,整天提心吊胆怕自己的小命丢了。

她突然好想回到她那个和平的世界,每日码码字就窝在自己的那个小窝里,什么也不用管。

说起来,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回去过了,从还水村起,她好像就一直待在这边。

也不知道电脑的电量耗了多少了,给她的时间还多不多,她可是到现在还没摸到始作俑者的踪迹,实在是太难了。

她在这里头脑风暴,却把终旭尧吓得根本不敢动。

这还是自他们吵架后起,储青槐第一次待他如此亲近,与以往的亲近都不相同。

似乎……多了几分依赖。

终旭尧垂着眸子注视着胸前的脑袋,无处安放的手最终慢慢搭在了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揉了揉,嗓音也柔和了下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今天去城西乱葬岗了。”储青槐闷声道,“我看到了许多令人不适的东西。”

她自始自终都没想过瞒着终旭尧,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有问题,那么他们必须要提前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