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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上一次过来的时候,秦褚是抱着完全未知的心态偷偷摸摸的,那这一次再次赶过来,其实也是未知的心态。

只不过,两次面对的未知,则是完全不一样了,后座放的全部是秦褚按照上一次吃饭的时候奚云寄的口味爱好精心挑选的。

上一次的时候,奚云寄吃的最多的是糖醋里脊,基本上都是吃的干净了。

另外多一点点的就是椒麻鸡,总而言之,其他的加起来,基本全是麻辣口味的。

另外加上的还有奚云寄上次多吃了几嘴的甜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点一点,全部都是秦褚用心挑选出来的。

甚至还记得上次的时候带的水,奚云寄格外爱喝蜜桃乌龙的果茶,特地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

一点一滴全是细心,和不知道怎么言说的心意。

秦褚这里万般的心思,暂时是只能说于风月听,他十分的期待焦灼,但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同样也是的。

今天的排练是很复杂的,定下来的曲目和要表演的形式,剩下来的就是节目组安排的走位和舞台了。

稍微纠结之后,大家选定了一首很有代表性的歌曲,《九儿》。

这首歌曲以女主人公“九儿”为第一人称,通过韩红富有故事性的高亢声音,与反复却有力的歌词,将作品中九儿坚强隐忍的性格,一生的爱恨情仇与跌宕起伏的情节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同样放在这个时候也是非常的适合,就是这首歌的演唱很有难度,选的时候大家还是有些纠结的,害怕最后如果表演不好的就尴尬了。

但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确定了这首歌,无非热爱而已。

而且,这个首歌也是真的非常适合用唢呐来表演,虽然说这首歌的表演风险大,但换而言之,风险和报酬同等的,一旦他们表演好了,就是绝杀。

“而且过几天就是9.18了,这首歌的意义确实是不一样的。”

最后也就是选定了这首歌,今天的排练可是难为了奚云寄,本身吹唢呐就是非常需要气息的事情,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需要他不但要表演唢呐,还有属于他的歌曲表演部分。

这其实,对于奚云寄是有点难得,他今天一直都没调整好这个中间的平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对于专业歌曲的录制,其实是很陌生的,和这个时候的差别就出来了,其他的人多都要么是科班出身,要不然就是独自的音乐人,对于整套的流程都十分熟悉。

只有奚云寄这个例外,第一次表演的时候,他确实是把现场的大家都惊呆了,天赐的嗓子,老天追着喂饭吃。

但这个并不能弥补他其他方面的缺憾,第一次进伴奏唱的时候,奚云寄就出问题了。

他完全无法适应这种模式,竟然是连拍子都没有卡上几次,唢呐的部分倒是完美,但演唱的部分实在辣眼,其他的人也是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存在,一下午排练下来,非但没有更进一步。

反而是让大家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紧张了,气压也非常的低沉。

奚云寄是真实的非常挫败沮丧,他虽然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佛系的状态,但那是他不参与不关注的状态。

如果真的自己参加了的话,那他必然要做到最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既然已经做了,那是没有什么道理不如把他做不好的。

想法是好的,沮丧的情绪也是真实存在的,大家排练的不顺利也是各自散开休息反思,连平时最活泼开朗的叶桐和柳青也是蔫儿吧唧的走了。

奚云寄失魂落魄的晃悠去了一楼,这个时候的工作人员基本下班了,昨天的时候这条走廊空荡荡,寂静无声,在直走转角的那个房间。

昨天打开门,有一个含笑等着他的人。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是在思念吗?还是在怀念,奚云寄说不清楚,心里好像有个地方缺了一块,呼啦呼啦的在空荡荡的吹风。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太上,你能告诉我?”

基地空荡荡,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天大地大,只有他一个人,孑然一身。

秦褚的信息发过来的时候,奚云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一刻的感受。

反正打开信息看到秦褚问他要不要吃糖醋里脊的时候,一直空空坠着的心突然落到实地,天地苍茫,他好像不是孤身一人了。

炎光谢。过暮雨、芳尘轻洒。乍露冷风清庭户,爽天如水,玉钩遥挂。应是星娥嗟久阻,叙旧约、飙轮欲驾。极目处、微云暗度,耿耿银河高泻。

闲雅。须知此景,古今无价。运巧思、穿针楼上女,抬粉面、云鬟相亚。钿合金钗私语处,算谁在、回廊影下。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如果能求得年年今夜就好了,奚云抱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觉得身体不跟着大脑走,要字就那么打了出去。

在发出去之前奚云寄还是有点纠结的,发出去之后反而是心里安稳了。

总有一些思念的机遇,比方说现在,奚云寄看着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的人眼神炙热温柔。

“你来了,”奚云寄也是面带着微笑,坚定的看着走过来的人没有半分迟疑。

“我来了。”秦褚点点头,从开始的踌躇不定,也变得越来越坚定了。

我来了,我来见你来了。

那一刻的感受真的很满以言说,不知道为什么,奚云寄突然想起了他上山的时候。

他是家里不讨喜的孩子,父母再婚之后,他就成为了多余的那个累赘,又因为天生眼睛就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更加被家里人视为不祥。

在考上大学之后,他毅然就离开了家,再没有回去那个地方。

上山的是他一个人走的,空荡荡的山路,眼前是看不到尽头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