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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和陶先生说午安 > 第374章 你像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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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就丈夫,怎么还强调合……”

杨白白话音一停,呆呆看他,“我们结婚了吗?”

陶君眠看她倏然古怪的脸色,格外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女孩挠了挠后脑勺,不大自在地摘了皇冠,边解着头发边说:“没有。可我才二十岁吧,不应该好好读书吗?居然英年早婚。”

说到最后,她似乎还挺遗憾的样子,陶君眠默然,语气平平:

“所以,你很失望?”

他看起来十分平静,杨白白却莫名听出了不安,随手放好发饰,她笑出声,“你怕我想离婚吗?”

陶君眠错开她的视线,抿唇不语。

杨白白眉眼微弯,眼眸亮晶晶的,坦荡道:“我不会离婚的。哥哥你很帅啊,自信一点嘛。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他听得纳闷,“万一我不好看?”

“那我会疯狂眨眼。”

“为什么?”

“被绑架我就眨眨眼!”

“……?肤浅。”

杨白白没觉得自己说错,多看了几眼他那令人赏心悦目的脸,摸摸刘海,才看向窗外,单手托脸,“啊对了,我们是不是有个女儿啊?”

将车开出地下车库的陶君眠:????

他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见他说不出话,杨白白惋惜咕哝:“还以为我逃掉的孩子是你的呢。”

陶君眠沉默半晌,余光扫过她平缓的小腹,定神看路,“你哪来的孩子?”

杨白白一脸高深莫测,晃了晃脑袋,故弄玄虚道:“不可说。”

陶君眠:“……”

他自认措施已经做到位,却被她这幅神情引起疑心。

难不成,小概率事件还是发生了?

傻白怀孕了?

——

三分钟后,市中心医院门口。

杨白白倚在车窗边,路过的风凛冽,她的发丝一直往陶君眠那边搔,柔软的,清凉的。

她却一直瞧着窗外发呆,身子一点儿也没倾斜过。

失忆了,也冷漠了。

下车时,陶君眠本想抱她的,她却拍开他的手,生怕被他占到便宜的样子。

“……怎么了?”

杨白白从他语气中听出委屈,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做错了,莫名其妙道:“我只是扭了脚而已,又不是废掉了,干嘛一直抱我?好丢人的。”

“你不是……”他顿了下,自觉不对,“没怀孕吗?”

“你没事儿吧陶同学?我穿高跟鞋诶,怎么可能怀孕?”

“孩子怎么回事?”

“你像个笨蛋。”

杨白白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问题里陷进去了,情不自禁感慨,“这是个谜题啊。”

这些天一定是陶君眠皱眉次数最多的时间。

“啪”的一声,杨白白的脑门猝不及防被弹了一下。

“陶、君、眠!”

她没出息地攀上了男人的后背,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她的手弯在他脖子上左右比划,“我肯定没想过我丈夫会家暴的。”

“嗯,你想锁喉吗?”

“已经在锁了!”

她环着他,到底没忍心下手,软趴趴搭在他后肩,“你是生气了吧?”

因为那个无中生有又昙花一现的孩子?

陶君眠没回答。

“这算默认吧。”

杨白白也不用他回复,心里大概有底了,笑了一声又问:“你好像比我期待这些。可是我很怕麻烦诶,我们结婚的时候怎么说的?”

女孩的气息轻软的喷在男人颈侧,痒痒的。

陶君眠颠了下背上的女孩,今夜无风,气温不高也不低,她的发丝滑落在他肩上,倒也说得上温柔。

“你说,婚礼太麻烦了,这辈子绝对不想经历。”

“我是这么说的吗?”

“嗯。”

“我像个潇洒的哲学家。”她嘚瑟地抱紧他,虽觉这话是至理名言,但想想又觉好笑,“你就同意啦?”

“你不喜欢,办了也没意思。”

他说的很是轻描淡写,杨白白倒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余光瞥见天边高挂的那弯弦月,她心情开阔起来。

也不知道是今晚的鸡尾酒后劲上来了,还是被他身上的气息蛊惑,杨白白叹笑一声,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你不要遗憾啦,以后……婚礼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

陶君眠:“……你在哄我?”

“说真的,安啦。虽然我还想不起来以前,但我挺愿意跟你去做麻烦事的。唔,大概,只要你多跟我说说,我什么都答应你的。”

“我没那么麻烦。”

“确实。”

陶君眠给杨白白挂了个骨科,由于碰一下她就跟被鬼抓了一样,他顺带带她拍了片,确认骨头和韧带没受伤,才抱着她离开科室。

杨白白羞愧极了,一把年纪了还要人抱,但扭了脚还穿高跟鞋,又过于坚强了点。

走出骨科区,陶君眠忽而问:“想看看陶君夏吗?”

“嗯?”她脑袋抵着他胸膛,可以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是你的什么兄弟姐妹吗?”

“是。也是你朋友。”

杨白白一听是朋友,倒是打起了精神,“好啊。”

——

宁柏冬握着陶君夏的手,温热的泪滴在女孩苍白的手背,陶远到外头抽烟去了,他才勉强能放任自己宣泄情绪。

他有理由怀疑这一个星期都会是煎熬。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吗?夏,雪原、草原,我们都一起看过了。下一站想去哪里呢?你跟我说,想一起蹦极,坐缆车,坐热气球,我没同意,你是不高兴了吧?如果你现在醒过来,我答应你,好不好?”

床上的人儿面容安静,煞白如纸,没有一丝生气。

还是这样。

没反应,说什么都没反应。

虽然还有六天的时间,他却格外焦躁。

为什么时间不能过得再慢一点?

他一阵胸闷,更加难受,抿唇抹了泪,捋了捋她额前的发。

空气格外安静,白茫茫的一片,只有规律的“滴、滴”的仪器响声。

不甚清晰的对话声自门口传来,宁柏冬动作迅速擦了泪,绷住神情,马上又恢复了平常的清淡。

“啊……大哥好?”

“……他是陶君夏父亲。”

“咦,那不也是你爸爸吗?你好没礼貌。叔叔你好!”

女孩清泠的嗓音虽是满满的礼貌客套,却带着大喇喇的自来熟,亲切又不乏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