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见她还是这般毫不知反思的模样,轻轻一哼,却有那么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语气生硬: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都说了,这是为了折磨你,都已经这么明了了,你还不懂?还要信他?还执意非他不可,继续和他在一起啊?”
此刻的杨白白根本听不得她这些话,当即反斥:
“你闭嘴!!我说了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要对她不好?不可能……
白梦被她这么一凶,额角青筋微微一跳,“怎么?不愿相信?可事实如此啊,你再怎么争辩,这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我甚至现在就可以叫杨关到你面前跟你好好说一说!你的陶哥哥,究竟对你做过些什么好事!”
她们的争论声大,宁柏冬就是在这时推门而入。
他只看见白梦的态度跋扈,而杨白白捂住双耳,神色恍惚,似遭到了打击,他眉尖轻蹙,便冷声:
“母亲!”
白梦顿了一下,略有冷漠地看过去,“柏冬……”
宁柏冬下意识挡在了杨白白身前,难言地看向母亲,“你或许,有所误会。”
“误会?”白梦冷笑,“我能有什么误会?你之前查的东西,忘了吗?她的男朋友做的事需要我再给你复述一遍?你妹妹被骗了,你当哥哥的不劝她,还护着?”
宁柏冬沉默,依旧稳稳站着。
不知道为什么,杨白白的眼睛有些湿了,她能感觉到,她的哥哥很偏袒她。
可是,她又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的。
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啊,小时候的事情,一般也没什么人会记得。
可是,如果她想不起来,哥哥,母亲,还有陶君眠……
他们所说的话,所说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很不好。
宁柏冬忽然回过脸看她,眼中带了些许惊讶。
杨白白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无意识揪住了他的袖子。
她正慌乱想缩手,手却被他反握住。
宁柏冬眸中泄露了几分欣慰的笑意,温声说:“没关系的,哥哥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衣衣不怕。”
杨白白眨了下眼,似乎有什么她应该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
哥哥。
亲情……
她可以,再相信吗?
白梦见了这幅情景,皱了下眉,不耐地撇过脸,妥协般道:
“行了。你们也不用这样一致对我。什么时候放假?都回家住吧。”
——
一月底,也就过了近三个星期的时间。
杨白白放假了。
应白梦之邀,她收拾了大包小包,住进了白家。
宁柏冬没有,他直言要和他的夏去旅游,还很认真地嘱咐杨白白,受了欺负必须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会第一时间飞回来。
杨白白还是蛮感动的。
陶君夏的假期要比她慢几天,于是她闭关写起了剧本。
白梦给她提供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知道她不喜欢白晚,也明确与之表明了态度,并不理会白晚的伤心。
这都很不错。只除了——
“唔……阿白。”
陶君毅托着下巴,手肘轻动了一下正认真写剧本的女孩。
杨白白笔尖一滑,差点写废,不耐烦地瞪过去,“你怎么又来!”
陶君毅一脸无辜,“来看未婚妻啊。”
于是,他得到了一记猛踹。
附赠一句“滚”。
呵,不过常态。
习惯就好。
陶君毅毫不在意地拍拍裤脚,也没拍多干净,就懒得理会了。
他又好奇地看向女孩的桌面上的笔记本。
本子上的字迹简洁工整,排版利落齐整,透出一股子同它主人一般的干净,他懒洋洋发问:
“写的什么?你天天泡房间就为写这?”
杨白白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捂住笔记本,“要你管!”
男人的目光掺了怜悯,嗤笑,“不用挡,我都看见了嘛。不就什么,嗯,‘风吹过你的额角,我突然想拥把我的太阳,所…’唔!”
这些台词写本子上,本来也没什么,但被他这么拖着语调棒读,怎么听怎么羞耻!
杨白白一时尴尬,恼羞成怒地捂住他的嘴,双手并用,封得严严实实,“你念屁啊念!”
陶君毅懵了一刻,眸中掠过侃意。
下一刻,女孩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后退,极其愤然地冲向卫生间。
痴风这个混账!
居然咬她!
陶君毅在女孩大姆指上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子后,悠悠欣赏着她从不可置信到气恼,乐趣横生,在陶家受的不快立刻就消散了。
多好。
趁着杨白白洗手的间隙,他当即坏心眼地回去看那本子,接着他的棒读:
“亲爱的罗莎殿下,我只是一名卑贱的士兵,恐怕无法成为你的太阳。帝国的公主有不得不背负的使命,身为士兵的我也有我的使命,那就是守护你的使命,也守护你。”
读到这,杨白白已经飞奔回来,直接掐他脖子,“你还读!你完了!”
冰凉的水珠沾上干燥的皮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陶君毅倒也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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