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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大明最后一个军阀 > 第315章 鹬蚌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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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考?”朱由校一愣,这事情和泰昌,万历两位皇帝有什么关系:“你这是什么意思?”

“奴才......”魏忠贤低着头,突然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朱由校皱着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魏忠贤。

“奴才不敢说,”魏忠贤呐呐道。

“有什么不敢?”朱由校一拍椅子:“朕恕你无罪,大胆说!”

“奴才,奴才只是觉得先帝爷委屈的很,”魏忠贤脑袋磕在地上,从新哭哭啼啼起来。

“婆婆妈妈,”朱由校霍然起身,指着魏忠贤:“你这死奴才,快说!”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事关两位先皇,魏忠贤知道火候已经到了,看朱由校已经被自己勾起了火气,赶忙使劲抽泣几声,开口道:

“主子明鉴,先帝爷登临大极,实属匆忙,当时身边没有什么得心应手的人,那些个太监,宫女,还有心腹都是那些个东林党安排的,先帝爷事事都要和那叶向高商讨,后来东林逼迫太过,先帝爷也就不怎么管事了,全凭那些个奴才做主,可是临到头,那些个东林党,也没有放过先帝爷啊。”

“怎么说?”朱由校有些呼吸急促,被魏忠贤引导着已经迷糊了。

“先帝爷死于红丸,”魏忠贤的声音低到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这种污蔑,一个不慎,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红丸?”朱由校当然知道自己父亲怎么去世,魏忠贤的话还没说完。

“是当朝首辅叶向高下令,让先帝爷吃下的,”魏忠贤抬起头,已经是一脸决然:“内廷有记录可查。”

“这……”小皇帝已经愣住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魏忠贤没有说泰昌帝怎么死的,只用说是谁的命令导致死的就行。

此事,当时朝局纷乱,朝堂上稀里糊涂的揭过去了,现在魏忠贤翻出来,他倒想看看,那些东林大佬如何解释?

“主子,奴才们和您才是一心,外朝那些人不足信啊!”魏忠贤继续添柴加火。

“万历爷爷和那些外臣斗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那握紧手里的权力?那些廷臣想要治国平天下吗?去查一查他们的身后,哪个不是富可敌国,家财万贯,背地里蝇营狗苟的事情太多,万历爷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数十年不上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主子,历朝历代,不论是哪一朝天子,想要治国平天下,必须自己握紧权力,而奴才们,就是主子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最忠心的狗,主子要咱干什么,咱就干什么,主子让咱往哪里去,咱就往哪里去,让咱咬谁,就咬谁。”魏忠贤表起忠心来,语气立刻变得坚定,坦荡,挺直了腰板,声音在大殿回荡。

“朕明白,朕明白,”朱由校心里已经认准,外廷那些人是真的外人,坏不坏另说,但是眼前这些人,是真的好奴才。

“奴才们什么也没有,只有主子,主子好,奴才们才心安,您说我们会对圣上做什么不利的事吗?”就连客氏都趁热打铁,开始给朱由校灌迷魂汤了。

“朕明白,朕明白,”朱由校站起身子,背着双手在大殿走来走去:“现在需要想个法子,堵上悠悠众口。”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和客氏互看一眼,知道这是短暂度过了危机。

“皇上,这些奏本留中不发,先耗着他们,这些日子,您也别上朝了,奴才给您找了好些好玩的东西。”魏忠贤给出了建议,一脸的谄媚。

“嗯……留中不发倒是个好主意,但是不见大臣不行,”朱由校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想法:“每日的经筵不能停,朕本就年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正好此事可以问问孙老师。”

孙承宗作为帝师,在朱由校心中地位超然。

“皇上说的是,说的是,”魏忠贤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此事不能急,幸亏孙承宗不算东林人物,还有回旋的余地,自己也已经准备了后手,那个告状的秀才已经被囚禁,在数百条人命的威胁下,不用多久就会松口,而且刘贵那里也送来了一份东林党内部个别人贪赃枉法的证据,这些足够东林内部鸡飞狗跳一阵了。

与此同时,宫外也因为此事持续发酵。

韩府。

“大人,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魏忠贤进宫了,”韩爌书房,亲随着急忙慌的向自己报告。

“慌什么,翻不了天,”韩爌皱着眉头,同时不耐烦的摆摆手:“去打听打听,都说了什么。”

“是,哦对了大人,这还有一封河南道的信,”那亲随刚要转身,又想起了什么,从腰间取出一封信纸。

“下去吧,”韩爌接过信封,打发下人出去了。

那下人刚刚出了院子。

不多时,哗啦一声,韩爌书房内突然发出桌椅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茶杯在地上摔碎打旋的声音。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不知信上是什么内容,韩爌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

不一会,左光斗也接到了消息,他并没有韩爌那般失态,而是闭着眼坐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去给韩爌那边说一声,赵锦已经死了,不用担心他番供,蓉城县还有百十号证人,完全可以让魏忠贤无法翻身。”

其实在收到韩爌来信之前,左光斗已经接到了另一个人的来信--刘贵,李元留在京城的一个后手。

刘贵告诉左光斗,赵锦是锦衣卫抓走的,但是在路上已经被处理,不会落在魏忠贤手里,而蓉城下狱的几百号人手也给东林党留着呢,就看东林如何做了。

“李元,远在辽东,京城之事,你也要掺合吗?”左光斗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刘贵这几日忙的是焦头烂额,不论是东林党,还是阉党,都收了他的好处,也被他放了鸽子,现在就是看他们狗咬狗的时候了,在刘贵看来,鹬蚌相争,才是对李元最有力的。

不论是魏忠贤手里关于东林贪赃枉法的证据,还是告诉东林早做准备的口信。刘贵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朝堂如何表演了。

与此同时,此事之后,刘贵和高良需要离开锦衣卫,转入地下,在暗中继续领导碟影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