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夏季的余热还没完全褪去,整座双城被笼罩在一股股闷热的热浪里头。
月舒百无聊赖地看窗外两只小鸟扑腾着翅膀打架。
待看到一只被另一只扑倒在窗边啄,她绯红的双唇才微微挑起一抹弧度,白皙的小脸散着一种既慵懒又迷人的美。
“月月。”
听到声音,月舒回头看去,看到来人时眼睛一亮:“老公?你怎么回来啦?!”
上次南门桥车祸后,迟韫在沉睡的身体里醒来,那两个月在宫苑的记忆忘了。
忘了也好,迟公子挺怕鬼的,像我。
不过苏子宁哭的惨了,他小哥哥说没就没,有一段时间跟在迟韫身后转啊转,怎么也不肯接受事实,要不是月舒拦着,他能磨着迟韫要结拜!
迟韫醒来后,和以前一般忙了起来。
月舒赴赫连墨的约,从他手上拿走了一幅画卷,作为交换,月舒把姜洛卖了,塑料情谊很塑料。
画卷不到手,月牙闹起来月舒可招架不住。
而经历了九死一生的苏子晏,醒来后,把他身上的玉佩给了月舒。
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在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上字,背面则是个虚字。
玉佩白玉无瑕,要是在日光的衬托下,更加雪白纯净。不过,那玉佩裂了一条小缝,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月舒觉得玉佩有点眼熟就收下了,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而月牙得到了画卷不知偷偷摸摸在做些什么。
月舒望着迟韫发呆,迟韫把手里的外套挂上,走到她身前,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迟韫伸手把月舒抱进怀里,下巴贴在她发顶,温声道:“我想你了,想看看你在家里干什么。”
这话,挺任性。
确实是迟公子的风格。
月舒靠在他怀里,环着他的手臂收紧了,猛的仰起小脸看他:“老公,你能不能洗澡了再抱我!?”
消毒水!!
“……”
很、很难闻??
“月月!”
迟韫脾气要被小娇妻磨灭了,也就是他能纵容她蹬鼻子上脸了,换做别的男人……呸,没有别的男人!!
“干嘛!”月舒坐直身子怒目而视,小样儿,还吼我?!!
家里谁做主的不知道吗?
睡隔壁书房很香吗?
月舒一动气后果很严重,迟韫连忙把人拉进怀里,哄着:“没干嘛,练嗓子。”
迟韫身上消毒水是重了点,不过月舒嫌弃是嫌弃,迟韫一哄,她还是乖乖软在他怀里。
迟韫那么累了她在家里总不能和他吵架吧?
该软的时候就要软,过日子嘛谁不想开开心心的。
迟韫抱着月舒眯眼小憩,果然还是月月在身边舒服,都不想回医院了,医院人才济济,多他一个不多……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说——“我想要带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
外面世界很精彩,世界很大,我都想带你去看看……”
迟韫猛的睁开了眼睛,那个声音很熟悉。
月月!
在迟韫怀里的月舒茫然的看着迟韫,有些担心的捧着他的脸:“怎么了?想到什么事情了吗?”
脸色那么难看,什么事情很棘手?
听到月舒的声音,迟韫眼神逐渐聚焦,看着她俏丽的脸蛋,抬手抓住她的手,捏在掌心。
只见迟韫嘴角扬了起来,眼里闪着笑意:“月月,我们去度蜜月吧。”
迟韫……
月舒愣了一下,然后绽放大大的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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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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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断的拍打窗柩,夜风卷席着枯叶在空中打几个璇儿凋零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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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夜风寒冷。
天上挂着的缺月愈发昏暗,唯镇上和官道的衔接处有两个灯笼高高挂着照明。
从散发的亮光可以看到小镇的牌坊——四源镇。
忽然,北面镇外官道上的传来了一阵急促马蹄声。
只见,一名男子疾驰至镇门口时,抬眼看了一眼牌坊,翻身下马便以轻功跃向镇旁的树林里,任由马儿冲进小镇上。
因为他知道,如果再跑下去的话,他一定逃不过身后那群黑衣人的追杀。
在该男子进入竹林几个弹指间,一群黑衣人便蜂拥而至,以三人为一组亦跟着跃进树林里。
虽然江湖上一直有着“逢林勿入”的说法,可是这时已然顾不上了,只要能杀了该男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冲进竹林的这名男子越跑越踉跄,却有着止不住的疑问,之前便被偷袭,又被这群黑衣人追杀,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无法敌对这二十几个黑衣人,只是可恨啊,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不过幸好天公作美,这昏暗的天色,对自己很有利,而眼下只有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应付眼前的难关,不然即便没被他们杀死,自己也会被这伤势拖累而死。
扑的一声,这名男子忽然倒地,却也非常郁闷,若是不曾受伤,也不会被这树藤绊倒了,不过要是没受伤也不会被追的这么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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