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见林书妍的话，自然而然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齐齐一遍，连一直低头做笔录的警务都抬眸，没有感情的巡视一番，似乎考量两人说话的真假性。
很明显林书妍的受害者理论更有说服力。
李齐齐人小胆子小，为了千叶的事情一晚上没有睡着觉，此刻眼眶下面都是青青的，硕大两个黑眼圈。
她能站在这里当场跟林书妍对峙，已经勇气可嘉，几乎用掉了人生一半的勇气。
可是没想到林书妍伶牙俐齿，气场和气势都比李齐齐高一个头。
明明林书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可偏偏李齐齐找不到任何说辞来为心目中的女战士，女神洗清恶名。
关键时刻，泪失禁体质爆发，更让李齐齐觉得自己没用。
李齐齐但凡和人吵架或者情绪激动时，都会控制不住的想哭，明明只想据理力争，声音却慢慢变成了哭腔，准备好的台词硬是说不出口，气势当然无存。
只剩下一个字贴在大脑门上“怂”。
现在李齐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怂货。
吴秘书见李齐齐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用眼示意其中一个警务人员递了一张纸巾。
“李齐齐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凡事都要讲证据，在场的几个女同学的说法和林书妍同学的说法是一样的。”
吴秘书边说边把纸巾递给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李齐齐：“总不能让我们和大家认为这些同学都是串通好来陷害你和千叶的吧？”
熟料听了这话的李齐齐猛地抬头，双眸睁大，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对，她们是一伙的，肯定是早就串通好的说法。”
“吴秘书，你去查查，林书妍她们一伙几个总是欺负女同学，恐吓，打耳光什么的，只要去问，有很多受害者的。”
李齐齐想通了林书妍有恃无恐的关键，一定是林书妍买通了当时在场的人帮她污蔑千叶，她不顾脸上未干的泪痕，请求吴秘书去重视和调查。
“李齐齐，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我和千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如此费工夫费心机去害你们俩。”林书妍双臂抱胸，神情厌恶，一副蒙受冤屈不屑于解释，清者自清的高姿态。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把那天看到的说出来了而已。”
林书妍不愿多看李齐齐一秒，转向吴秘书郑重建议：“我觉得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为什么千叶第一天来蓟城一中就和同学过不去，下这么狠的手！”
“看来论坛上爆料的都是真的，千叶在家里横行霸道，在学校也是恶性不改！”
“而且，还和校霸莫朝阳一起恐吓同学！！！”
“我们青藤二班全班都可以作证！！！”
怎么还和那个臭小子扯到一起了？？？
这个千叶
吴秘书叹了口气，感觉女人不简单，小女人更难缠。
两个人吵了这么久，你说我的，我说自己的，根本无法分辨谁在说假话，谁在说真话。
头疼，和女人有关的一切都让人头疼！！！
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线索，吴秘书索性结束：“这是刚才的笔录，你们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签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