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芹说:“李老师跟我说过,他想回老家一趟。”
余化龙说:“那也挺好!”
刘忠到刘富家去了一趟,刘富赶着马车来了。
刘忠将户口簿带上,又把刘成的那一万元分开绑在身上,余化龙一家三口加上刘忠父女两人一共五人上了刘富的马车,饶是这匹马是匹良马,也显得十分吃力。
刘忠一看,这样肯定不行,他让其它人先走,他自己骑着自行车到毛嘴去开证明。
余化龙一家人与刘芙坐车来到沙市,余化龙和张芹直接转车去了岳阳。
刘芙只知道刘成在洪城商港外围,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
她和余毅一家家地按个看,走着走着碰到了刘成。
刘成正在左顾右盼,看市场行情,刘芙喊了一声:“爷爷,您到哪里去啊?”
刘成有点意外,他狐疑地说:“咦!芙儿,你来沙市搞耸家地呀(你来沙市干什么呀)?”
刘芙笑了笑说:“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男朋友,我们到沙市来,一是认亲,二是接客。”
刘成高兴地说:“那好,那好,快点到家里去。”
刘芙说:“不忙不忙,您先把我们领到菜市场去,该讲的礼性还是要讲的。”
刘成说:“要那么客气干嘛?”
余毅说:“那是应该的,爷爷您抽烟吗?”
刘成说:“烟还没有学会抽,你自便。”
余毅说:“其实,我也不会抽烟。爷爷,您的生意怎么样?”
刘成说:“马马虎虎,糊得上口而已。你现在在做什么?”
余毅说:“我是岳阳市邮电局的职工,混口饭吃。”
刘成说:“邮电局可是铁饭碗,挺好。”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菜市场,刘芙到肉摊割了两斤肉,又砍了斤把排骨,在副食店买了一瓶酒,余毅赶紧付了钱,将那些东西提在手里,跟随刘成来到了他的租住地。
刘成仍住在老地方,刘鑫已经三岁了,白白净净,结结实实地,一双黑葡萄似地眼睛忽闪忽闪地,还是像襁褓中那样可爱。
刘芙忍不住伸手要抱他,刘鑫歪着脑袋奶声奶气地说:“你是谁呀?”
刘芙笑了笑说:“我是你大姐,最大的姐姐,快叫大姐,我给你糖吃。”
刘鑫嘟着嘴说:“大姐姐,我不吃糖。”
刘芙抱起刘鑫,对他说:“鑫鑫真乖!”
刘成麻利地把肉切成片状,又把排骨焯了下水,准备开始做饭。刘芙放下刘鑫,赶紧帮忙下厨,三下五除二,几碗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做好了。
刘成点了点头说:“侄姑娘还蛮能干得,不错不错,你们先吃,我给档口送饭去。”
刘芙说:“还是我去吧!您陪毅哥喝点酒。”
刘成说:“你又不知道我的档口在哪里?你怎么送啊?”
刘芙说:“这还不容易判断啦!外围门面又不多,我们碰到您的时候,已经走了十七家门店,您是在看行情,看得很认真,生怕有别人赶您的货,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在自家档口周边,不会超过五个档口,也就是说,您的档口在二十二号前后,我猜对了吗?”
刘成说:“你真的很厉害,连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就是二十二号。”
余毅说:“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刘芙说:“因为你没有做生意的想法,你要是换位思考,不难发现,自家档口周边同款才是生意大忌,离得远一点,进货的人没法进行现场对比,价高价低也无法判断;离得近了,把两家相同的货一对比,孰优孰劣,一目了然,货品款式和质量一样的话,价格就很难卖上去了,说不定还会低价抢客。”
刘成说:“芙儿,你很有生意头脑,不愧是我们刘家的人。”
刘芙说:“等会儿,饭就冷了,我赶紧给他们送饭去。”
刘芙送完饭回来,刘成和余毅已经吃完了。
刘鑫吵着要余毅吹笛子,余毅拗不过,便吹了一曲《姑苏行》,此曲轻松明快,丝竹韵味十足,如溪水潺潺流动,似鹏鹛关关齐鸣,情随律动,律伴情生。
《姑苏行》是余毅生平最拿手的一支曲子,表演得也格外卖力,刘芙颇为所动,刘成也拍手叫好,刘鑫也跟着一耸一耸地说:“好听好听!”
刘芙气质如仙,心灵手巧,余毅高大帅气,又擅长吹笛,刘成开始对余毅和刘芙青眼相看了。
余毅到小卖部买了一张红纸,将其折成二十公分长,十公分宽的若干层,裁好后,开始写请柬,上面用一手漂亮的柳体书法写着:送呈尊贤弟刘成先生?台啓?谨订於公历1987年7月11日?农历1987年六月十六?星期六?为余毅刘芙?举行订婚仪式?恭请?光临??席设??庄湾?时间?12点,除曹阳改一下称呼外,其他人只是名字不同,内容完全一样。
刘成看了一眼请柬,不免对余毅又夸赞了一番。
等余毅把请柬写完,刘忠也到了,刘忠看到了余毅所写的请柬也很满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