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玺冷笑一声，敛下眸也不再吭声。
从头到尾都没看上首那看着他的女子。
头顶的聂翰墨看完了全过程，只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他沉下脸，站起身整了整衣袖。
“行了，柳杭的死因交给冬峨查清。”他看向执法长老，眼神微冷：“你身为执法长老，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把罪名扣在弟子身上，去思过崖悔过吧。”
执法长老张了张嘴，脸色有些灰败，偷偷瞥了一眼慎安阑，没吭声。
这南泽仙尊怎么回事儿？不会耍他玩的吧？
就在聂翰墨想要离开时，有一道微小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里。
“我，我作证。”人群中，一人畏畏颤颤的举起一只手。
众人转身看过去，一边让开一条路，露出了那人的身影。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着眼生，应该是外门弟子。
小姑娘没经历过这场面，此时害怕的眼圈微微发红，手在身侧抓着衣角，不敢抬头。
这是南泽仙尊安排的？
执法长老心里一松，语气微微缓了下来：“你刚刚说什么？”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害怕的看了一眼虞玺，却很是坚定，“我作证，柳杭师兄就是他杀的。”
说出来后，小姑娘霎时间定下心，被众人怀疑的看着也丝毫不胆怯。
“那日我去晟安殿送丹药，路过思过崖，恰巧看到了柳杭师兄在欺负虞师兄，我怕会有麻烦就藏了起来，之后就看到了虞师兄杀了柳杭师兄！”
小姑娘话音落下，众人看向虞玺。
他们感觉那小姑娘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难道柳杭的死真的是他做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些人听风就是雨，说变就变。
聂翰墨看向虞玺，怎么都不愿相信，“你怎么说？”
被众人瞧着的虞玺，一脸波澜不惊，他还没说话，寒尽淡淡开口：“不是他做的。”
众人看向那清冷漠然的女子，就听她说：“那日我与他在一起，所以不是他做的。”
寒尽一句话就还了虞玺清白。
但等那小姑娘再开口，周围的气氛瞬间跌到谷底，针落可闻。
“我还听说，虞师兄一千年前就是清珏仙尊的徒弟了，他好像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恶的事。”小姑娘小声说了一句，当时她太慌张了，也就听了个大概。
语罢，众人嘀咕。
“什么叫一千年前就是清珏仙尊的徒弟？我怎么听不懂…”
“我也没太听懂。”
而一千年前就在宗门的弟子，听小姑娘说起，脑中已经有了些模糊的印象，这会儿还在仔细回想。
站在中央，一直云淡风轻的虞玺，也终于有了一些不明显的变化，他抬头看向寒尽，眸中情绪复杂的让她看不懂。
寒尽视线从虞玺身上挪到聂翰墨身上。
当初她并未深入了解原主的过去，聂翰墨好像是说过原主有一个小徒弟，但叫什么名字…因为与她无关，她也没把那个名字放在心上。
如今，小可爱似乎还和原主发生过什么？
聂翰墨眸中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忽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虞玺：“虞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