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尽慢条斯理的从衣袖里拿出名单：“我们想知道清雀莲，冰草，无声花……，这份药方上所有药材的消息。”
她不紧不慢的把十余种药材的名字全说了。
万言：……
念诛：……
念诛眸中染开一抹笑意，他唇角微微上扬，转头看向窗外。
万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机灵。”
寒尽神色漠然：“很抱歉，这些药材太难找了。”
万言很不情愿，但没办法，寒尽说的确实算是一个消息。
名单上药材的消息。
“这些药材我都知道哪里有，但冰草在极寒之地，我上次见到还是二十年前，现在估计已经灭绝了。”
寒尽默了默：“无碍，把其他药材的消息告诉我。”
念诛心情不错。
不久前只听说万言楼知道清雀莲的消息，太过专注于一种药材，倒是脑子转不过弯，把其他的忘了。
这次一下找到那么多，他的身体说不准能撑到那个时候。
万言把消息写下来，气呼呼的从窗户离开。
·
寒尽吹了吹宣纸上还没干的墨迹，把宣纸放到念诛手里。
“这些地方很容易找到，只是鸢夷花和火树要去绝刹谷里找。”
念诛眸中轻柔，眉眼低垂着没说话。
良久，他从软榻上起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袖。
“我回去了，明天你们自己回无念教，我还有事。”
“等一下。”
寒尽站在念诛身前，眸中的神色有些认真。
“念诛，你要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
这么久，并没有见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当然不排除他刻意隐瞒。
但上次见到他没有伤痕的手臂，寒尽也知道，这个‘病’怕是不简单。
念诛眉眼低垂，安静的看着寒尽，薄唇轻启：“不告诉你。”
寒尽：……
看寒尽无奈的样子，念诛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他移开视线，嗓音轻柔：“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呐，还不如好好帮我找药。”
寒尽知道他真的不想说，只能妥协：“让我给你把脉。”
念诛挑了挑眉梢，抬起手臂。
和上次的结果一样，身体健康的不得了。
但要半个月才会好的内伤，现在已经痊愈了。
寒尽眸色深了深，她看着念诛：“不舒服要告诉我。”
念诛一顿：“好。”
等念诛离开，寒尽坐在他刚刚坐的软榻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好你个小丫头！竟然给我下毒！”
万言气急败坏的嚷嚷，屈指成爪，袭向寒尽。
寒尽闪身躲过，眉眼清润：“抱歉，我想知道点事，但万言楼的令牌很难得。”
万言冷哼一声，他甩了甩衣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万言从斗篷里伸出手。那双带着些皱纹的手，从掌心开始泛着些乌黑。
“给老夫把毒解开！”
寒尽：“没毒，一会儿就好了。”
万言斗篷下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你诈老夫！”
寒尽垂眸，沉默不语。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万言掌心的乌黑已经不见了。
他压下气恼：“说吧，想知道什么消息。”
寒尽抬起眸：“念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