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给他把所有的题目都讲完了，还给他分析了错误原因，凡是能够一题多解的，嬴君初把所有的方法都讲了一遍，让他自己看哪个方法适合他自己。
嬴君初怀疑自己所有的耐心都耗费在凌亦澈身上了。
如果不是给他讲，估计她半分钟都忍不下去。
像教小朋友一样。
“你懂了吗？”嬴君初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如果下一秒他要是说不懂的话，她就会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举动。
“懂了吧……”
凌亦澈微微点头。
懂是一回事，会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初初讲出来虽然很简单，但是他自己做还是会很难。
不过他真的觉得，初初比他班上的数学老师讲得好，思路更清晰，方法灵活多变，理解起来也容易多了。
“既然你懂了……”
“那下次一诊的时候，你数学就暂且考个一百二……”嬴君初停顿了一下，略微思索了一下。
“算了，还是考个一百三吧。”
一百二不够看，一百三勉强还行。
“……”
他觉得嬴君初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但是他是真的考不到那么多。
高中三年，他的数学都没上过一百二，一直都比较稳定，稳定在及格线。
没办法，凌亦澈也很无奈啊，其它科目学起来都比较容易，唯独数学，可能天生与他八字不合。
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数学上面，结果还是收效甚微。
嬴君初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能考多少就考多少，刚才说的不算。”
“高考还有半年，不着急，慢慢学，总会学好的。”
惜字如金的嬴君初竟然说了一大堆安慰鼓励他的话。
她脸上虽然仍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凌亦澈分明感受到了一阵暖意。
“嗯，我会的，谢谢初初。”
少年粲然一笑，嘴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眉眼弯弯，仿佛藏着皓月明空。
“……”
啪嗒一声。
嬴君初手里的笔突然掉在地上了。
那种眩晕和刺痛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凌亦澈很快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初初……”少年声音温软，轻轻唤了她一声。
嬴君初没有搭理他，她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凌亦澈神色微凝，今天刚好一个月了。
他半跪在地上，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柔声问她，“初初，你是不是很难受？”
“……”
嬴君初的瞳孔半分墨色，半分赤色，暖橘色的灯光点点洒落在她深邃狭长的双眸里，流动着妖冶瑰丽的色彩。
几分钟的时间之内，她的意识就已经渐渐涣散，比上一次的速度快了许多。
凌亦澈没有犹豫，很快就把他衣服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解开了。
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和隐约可见的精致的蝴蝶锁骨。
“初初……等一下就不难受了。”
少年声音温软，极其轻柔的哄着她。
他主动凑近了一些，依旧还是半跪在地上。
丝丝腥甜席卷而来，然后缓缓蔓延开来。
嬴君初意识全无，深邃狭长的双眸已经完全变成赤色的了，像绽放到极致的桃花，带着嗜血的冰冷。
酥麻和疼痛交织，少年双眼微眯，湿漉漉的眸子雾气氤氲，水光潋滟，暖橘色的灯光点点碎落在他的眸子里，犹如漫天星辰，眼角微微泛红，脸色苍白。
他依旧声音温软，轻柔的唤着她，“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