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陈阳眼前一亮。
“你记好了啊,”周瑾『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猫刀猫刀雅埋呆,打埋打埋奇摩吉,一太一太哈亚库,一库一库斯高一。”
“你背会这四句诗,包你纵横岛国无敌手。”周瑾拍拍陈阳的肩膀,一副小伙子好好干的样子。
这小子刚进城不久,连个岛国电影都没看过,看来以后还是要让老师们好好教育下他啊,省得他整天想着三条街。
“什么意思啊?”
“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很舒服,好厉害的意思。”
陈阳狐疑地看着周瑾,凭借对周瑾的了解,他几乎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于是他只好把这四句记了下来,打算找个机会,去问问那两鬼子演员。
周瑾心中暗笑,我可没说谎,本来就是一些日常用语嘛。
两人正说笑间,黄博终于从化妆间里走了过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仅是他,周瑾看着都觉得这幅造型,实在太过吊炸天。
该怎么形容他呢,上身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洗过的灰『色』棉袄,下身是一条棕『色』的棉裤,从头到脚,全都沾着灰。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头万年没洗过的脑袋,头发黏在一起,厚厚地耷拉在头上。
跟个鸡窝似的,而且还是个被炮仗炸过的鸡窝。
黄博佝偻着背,双手缩在袖子里,咧着嘴笑,他的嘴角已经干裂,不时还『舔』下嘴唇。
活脱脱的一个乡下老农,土生土长,还在土里打滚的那种土。
“瑾哥,他这也太好笑了吧。”陈阳乐得要死。
周瑾也笑,可是笑着笑着,慢慢就严肃起来了。
外行看热闹,可是内行看的就是门道了。
黄博土吗?
作为东山贵『妇』,在帝都打滚许多年,周瑾能看到他身上的油滑,却看不到丝毫的土气。
那么换上这幅造型,为什么就让人感觉,他就是那个老农,而不是在扮演老农?
这就是演员们梦寐以求的演技啊。
周瑾扪心自问,现在的自己怕是做不到的。
这是实力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