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在等……
等那个要请她吃饭的人。
他刚才进手术时之前，说有话跟她说。
以及他没有问完的那句话。
他问自己，要不要跟他走……
楚楚侧过脸，盯着长椅上的那件长风衣，唇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等他出来之后，就告诉他答案。
-
手术整整进行了四个小时。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还是完成的非常完美。
许柏川摘下口罩从手术室出来，脚步有些急促。
眼神第一时间落在女孩儿坐过的那个长椅上。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一件长风衣，以及椅子上的一只咖啡杯。
女孩儿不见了。
许柏川好看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这个时候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
心脏好像都传来有些麻木的痛。
旁边的病人家属很快就围了上去。
“许医生，手术怎么样？”
“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许柏川收回视线，微微点了点头：“手术很成功，还要看后续的观察。”
病人家属喜极而泣。
“谢谢你啊，谢谢你啊，许医生。”
“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是太感谢了……呜呜呜……”
虽然他们都是说着感激感恩的话语。
可在这一刻，许柏川从来没有如此失落过。
原来刚才手术成功之后，他的喜悦并不在于手术本身。
而是在于，他走出那个手术室，就能够看到他家的小姑娘。
现在小姑娘不见了，他内心突然涌起了巨大的失落。
好像她不在这里等候，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许柏川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
他……真的完了。
彻彻底底的栽在那个小姑娘手上了。
并且甘之如饴。
许柏川好久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问病人家属，嗓音有些冷冷涩涩的：“你们看到刚才坐在那里的那个小姑娘了吗？”
病人家属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这才回答：“看到了呀，那个小护士在这里坐了很久，手术有四个小时，她应该等了有三个多小时了吧，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去上了个厕所，顺便买了一杯咖啡，说要犒赏谁，后来就被一个护士长叫走了。”
“对呀，那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我刚刚还好奇她为什么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呢……”
许柏川眉眼间的低落总算稍稍缓解，望着那杯咖啡，一瞬间又柔情满溢。
原来那是小姑娘买给他的。
她也不是不愿意等自己所以才走的，而是……
“谢谢。”
道了谢之后，许柏川就走过去，拎起了那件长风衣搭在手臂上，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杯咖啡。
本来温热的咖啡已经没了温度，许柏川拿着那杯咖啡，直接下楼去找人。
进入电梯，按了下行健，旁边是两个小护士在聊天。
“听说了吗？楚楚被辞退了呀！”
“真的吗？为什么啊？”
“明明连实习期都过了的呀，怎么会突然被辞退呢？”
“我也不清楚，她好像也没有犯过重大错误，我也是刚才听住院部的小护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