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爸爸借着篝火看向韩小叶。
在跳动的火焰的映衬下，韩小叶的脸上带着些许阴霾。
韩爸爸犹豫片刻，“太晚了，你们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了再说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对于韩小叶要说的话已经知道大概。
“爸爸！”韩小叶上前，伸手拉住韩爸爸的袖子，“我想现在说。”
“你们……”韩妈妈看了看韩爸爸，又看了看韩小叶，虽然光线不好，她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韩爸爸有些颤抖的脸。
这是极度紧张的表现。
“小叶子！不然等……”她觉得有些事情等天亮再说叶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找个时候说不可呢？
“建国，你如果难受的话，就回去躺躺，我一个人在这边也没有问题的！小叶子他们都说了，野兽都是怕火的，这里篝火都照亮了，野兽肯定不会来，所以我……”
“算了！”韩爸爸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萧子杰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干树枝给了韩妈妈，“婶婶，我先去回帐篷暖被窝去了！”
“啊，好。”韩妈妈这会儿正看着站在篝火边上的父女两个发呆，萧子杰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
直到萧子杰离开，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其实萧子杰是想要吸引一下韩妈妈的注意力，让她不要一直盯着韩爸爸。
韩爸爸这个人性子比较内敛，几乎没有发过什么脾气，可正式这种人，喜欢将苦涩和烦恼都埋葬在自己的心里。
这个时候如果韩妈妈开口，韩爸爸的情绪很容易忍不住。
不过不管如何，他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
在萧子杰走之前，韩小叶把怀里的小煤球也轻轻放到了萧子杰的怀里。
韩小叶鼓了股脸颊，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韩爸爸在低头时候，发现了什么。
“这里有彩色的羽毛，是棉花团来了？”
“嗯。”韩小叶踢了踢篝火边缘融化的雪水，“它带了一个朋友过来，说了一些事情。”
韩妈妈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她没有开口，而是做了同萧子杰一样的选择。
只不过萧子杰选择回帐篷，而韩妈妈选择去一边坐下。
反正这里除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之外，安静得很，就小叶子这个音量，她坐在一边也可以听得很清楚。
“奶奶已经去世了，当初并不是奶奶要将爸爸你送走的。”韩小叶直直盯着篝火，“棉花团带来一头年龄很大的熊，我叫它泰迪。泰迪说，在奶奶怀孕的时候，给还没有出生的爸爸坐了很多小衣服，鞋子和玩具，她是期待着爸爸的出生的。”
“……是这样啊……”
“对！不过那会儿泰迪年纪还小，也不能经常溜出来，它后来看到奶奶的时候，奶奶已经生了孩子。不过孩子不见了……”
“那它怎么知道，不是她送我走的呢？”韩爸爸眼睛有些酸涩，可却依然努力稳住情绪说话。
“奶奶那会儿身体就很差了，而且，它有偷听到奶奶和韩老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