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司念就听到什么场什么次，一声“开始”后，开拍了。
突然——
“哎！等等！”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司念认得他，就是刚才陪同千璐一起来的男人，是经纪人。
一身的打扮倒是挺潮流的，就是透着一股娘气。
“导演啊，出错了！这些衣服不是我们送来的那些啊，这怎么回事啊？”
这话引得千璐也把注意力放在衣服上面，顿时皱眉，“确实不是我的衣服，导演，你是不是弄错了？”
导演看了眼顾衍琛，然后走过去，“没弄错，我们考虑过了，这批衣服比你们带来的那一批更加符合戏的主题，所以就换了。”
“什么啊导演，这可不行，这些衣服都是我们璐璐平时最喜欢的，这平白换了其他的，不是降低我们璐璐的档次么，在戏里，不能穿这些，都撤了吧。”
“不仅是要戏内穿，在拍摄期间，戏外也要穿。”一道男声插入几人之间。
顾衍琛走过去，面色沉稳。
导演立刻给双方介绍，“这是千璐小姐，这是YC公司的总裁，顾先生，也是本剧最大的投资商。”
听到“最大的投资商”几个字，千璐以及她的经纪人并没有出现神色上的转变。
千璐说，“导演，这我办不到，我只穿我带来的衣服。”
说完，她转身就走。
大牌就是大牌。
顾衍琛往她的方向走去，司念紧跟其后。
“千璐小姐，既然你跟剧组签了约，应该知道要尽量配合剧组的工作。”
千璐转身，“顾先生，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现在到处都流传着你们的设计会招来不详，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声誉去赌么？就算是要付违约金，我也付地起。”
“所以，你相信那些传言？”顾衍琛声音温润。
千璐深吸一口气，“你应该也知道我在圈内的外号是运气王，你觉得我会不信么？”
既然相信运气，也会相信那些鬼神之说，她是这个意思。
顾衍琛看向自己叫导演挂好的衣服，“所以，你并不是看不上我的设计而拒绝的。”
千璐神情一凝，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一句话，随即她说，“没错，单单就你的设计而言，我挺喜欢的，要是没有发生那种事，我可以答应你。”
顾衍琛道，“如今每行竞争都很激烈，很多人为了打到同行对手不择手段，这次的流言就是一种商业手段，可是商业手段往往都是一把双刃剑，有弊就有利。”
千璐皱眉，“在这件事里，有利的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才会来找我，可是一旦我答应了，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顾衍琛浅扬唇角，“不，我的意思是，在这件事里，我也是有利者之一。”
千璐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何以见得。”
顾衍琛道，“从前，我们每每设计出一套新品都要花费巨额的广告费去宣传，找合作商，可是现在什么都不用做，YC这个品牌就已经被全国大范围地知晓，对我来说，这就是利，对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