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和野种？
把这两个词串在一起，苏绍南甚至不敢想发生了什么。
在他眼中，虽然父母经常吵架。
但是家庭中不曾存在谁出轨了或者染上绯闻这种矛盾。
忽然听到这样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脑袋隐隐发疼。
他单手扶住楼梯围栏，稳了稳呼吸，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
就在听到一声‘他不是野种……’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调至最大音量的微信声音尤为刺耳。
苏承启话音及时收住，偏头瞄了眼楼上。
林琉玉也察觉到异常，跟着落去视线。
这个时间点，所有佣人都在厨房，没人会在二楼的。
除非是……绍南回来了？
想到这种可能，林琉玉刚才在苏承启面前的强势都化为了浓浓的焦灼。
顾不得理会那纸离婚协议，慌忙地跑到楼上。
苏承启早就不在家里住了，这次回来只是谈离婚。
看样子，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在离婚协议上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起身，毫无留恋地走出这个家。
……
林琉玉看到站在楼梯拐角处的苏绍南时，心中一颤，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却还强维持着面部表情，尽量不动声色，“绍南，你怎么回来了？”
“出院了，不想住酒店了。”
他收回落在楼下的目光，僵硬地偏头。
薄唇动了动，艰难吐字，“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身为子女亲口问出这种问题。
多少是残忍的。
这个家庭有过各种问题。但是父亲出轨且有孩子这样的事情，从来不在他的想象之内。
林琉玉不可能承认江楠母子存在。
毕竟是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女强人。
面色不改，冷静回复，“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外面有女人动歪心思很正常。绍南，你别多想。”
苏绍南没那么好糊弄。
视线紧锁在母亲脸上，势要探出个究竟。
“妈，我听到你说什么野种？”
“没有。”
谈到这个，林琉玉立即反驳，“绍南你要记住，你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是苏承启唯一的儿子。”
看出母亲情绪不大对，苏绍南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想给她一点安慰。
“妈，我已经21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如果真的有什么……我也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苏绍南这个儿子就是林琉玉的命。
听他这么说，无疑是在挖她心。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儿子漂亮的脸庞，冷血铁腕女强人俨然是慈母的模样。
声音柔和，“绍南，相信妈妈，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算你那个薄情的父亲有了别的女人，你的地位也不会改变。”
这不是苏绍南想要的答案。
母亲显然是在安哄他。
但这种时刻实在不适合追问，他点点头，做了妥协。
“妈，我明天回公司上班，好多文件没看呢。我回书房了。”
“嗯。”
林琉玉劝不了他接受手术，如今对他只有纵容，“去吧，别太累。”
母子二人在楼梯口分别。
见书房那扇门合上。
女人脸上的柔和顷刻间消失不见。
她的儿子是苏家唯一的孩子，这是永恒不变的事实。
至于那对母子。
活着就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