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下了飞机, 尧臻跟着李东放从通道出来, 远远看见林佑跟于倩迎接,他俩穿着一样的黄褐『色』卫衣和黑『色』无袖羽绒服, 手里搭着外套。尧臻这次来没带多少东西,只拉了一把小规格粉『色』行李箱。林佑绕过人群小跑过来,笑容满面, 弯腰接过去行李。尧臻看他, 记『性』没他这么差,还记得在看守所他倒戈的事。拉上去帽檐,视线不轻不淡的划过去。外面天寒地冻, 伸不出手,距离出门还有几部远,李东放抖开披风裹住她。就从门口出去走到车库两步路,完全没必要包裹这么严实, 她在飞机上很热,脸被闷得红扑扑的,正觉得外面的冷空气很爽, 他忽然裹住她,往怀里揽。尧臻挣扎了下,衣服太大, 把她的帽子打歪,她都看不见路了。李东放声音低沉的:“小心感冒。”林佑附和:“对啊, 怀着孕感冒了很麻烦。”初一见面,她忍不住怼了句:“你挺有经验啊, 就跟怀过似的。林佑弟弟。”林佑干笑两声,一个劲儿不自在的『舔』嘴唇,怼他还是轻的,主要是这称呼有点刺耳朵,他一路从林佑叔叔到林佑也就罢了,现在经验直接称呼他弟弟。换做谁都不适应,更何况本来就是死对头爱拌嘴的两个人。林佑怎么听怎么觉得被占便宜了,而且最气不过的是,这便宜被占得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毛』病。再看李东放,怎么看怎么觉得李东放是万恶之源。尧臻见他不搭腔,拨开遮挡视线的衣服,原本被李东放揽着走的比身后的林佑快几步,她故意顿了一下,李东放只好一起停下,她偏头看着林佑,丝毫不给面子,重复追问:“林佑弟弟?”林佑抹了下嘴,跟于倩对视了一眼,女人向着女人,于倩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兀自尴尬了一阵儿,乖乖叫:“嫂子。”尧臻这才解了一丝不满,心里哼了声,埋进李东放怀里,跟着他上车。林佑砸嘴,感觉尧臻这次回来可神气多了,肚子里怀着李东放的种,李东放完全拿她当太后照顾啊,原本还担心李玥会难为她,看这架势,她不难为李玥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路两边耐寒的树木郁郁葱葱,被寒霜冰雪打了依旧抖擞的活着,好像一番洗礼更加苍翠了。偏僻靠阴的建筑物下面积雪难化,提醒着前段时间东台市刚硬来一场大雪,她原本不会那么快过来,天气预报却说最近还有几场大雪,李东放担心到时候他过去不方便,她自己又照顾不好自己。其实她又不是小孩,只是他最近神神道道变得特别事,事事的,像个事b。前天吃了块地瓜干都不让吃,问他为什么,他说地瓜干是顺气的,吃了不好,搞得尧臻很无语,她怀个孕又不是怀个屁,还能一个屁放没了?不过上网查了一下,好像吃多了不好,说容易胃胀便秘,尧臻觉得李东放跟她都不太懂生娃养娃的专业知识,简直是两个愣头青『摸』着石头过河。别看他管这管那,他其实懂得也不多,平时的专业做派都是唬人的。尧臻都想好了,她负责生,李东放负责养,至于洗『尿』布换『尿』不湿都让他干,谁让他这么积极想当爹呢。在医院检查完,看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李东放一把就把她抱住了,开车回去的路上还帮她规划好了两年内的人生安排,完全一副万事俱备只欠孩子破肚而出的架势。可能比他小几岁,心态完全不一样,最起码在当娘这件事上没他当爹急。所以说,年轻就是资本。其实仔细想想,李东放也三十一二岁了,确实应该生一个了,再过几年精子质量真有可能没现在高了,这次中标,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子质量太高钻破了套套还是精子太活跃做了个跨栏。反正是防不胜防。林佑在前头开车,于倩坐副驾驶座,尧臻跟李东放坐后面,可能确定怀孕之后她自个有点恃宠而骄,零食不离嘴,这几天有事没事都爱咬个坚果。林佑透过后视镜看她,评价到:“胃口不错。”尧臻慢慢嚼着嘴里的果仁,抬眼看他,下一秒他又说:“你从现在都这个吃法,那到生下来得胖多少?你们家的床,要不要多加个支撑的床腿?”她抿着嘴,用前面的牙一下下的咬碎果仁,没有反驳他,女孩子都爱美,就算成了孕『妇』也有偶像包袱,忽然有些食不知味,不安的问李东放:“会这样吗?我会胖很多吗?”李东放有些不悦,扫了一眼林佑,低头安抚说:“也不是生孩子都会胖,回头请个营养师。”尧臻推开坚果,没兴趣再吃。李东放剥了一颗,拉她的手,放她手里,“多吃一颗不会胖,少吃一颗也不会瘦。”林佑似笑非笑的接话:“胖子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李东放沉默了几秒,“你要不要来一颗,我看你嘴巴闲着有些难受。”“……”林佑闭嘴,专心开车。其实尧臻完全没必要担心会胖的事,她底子好,基数小,本来就是偏瘦的体型,就算胖二三十斤也只是刚刚步入微胖丰满的大军。女人在怀孕期间敏感,总害怕自己的身材不好气『色』不好,最大原因归于老公的态度,只要老公不嫌弃,孕期的女人一切为宝宝健康着想,根本不会在意这点牺牲。李东放觉得尧臻对他太不信任,对她自己也不太自信,两个人的感情如果步入孕育生命的地步,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嫌弃自己的妻子,那这个男人基本废了,没救,可以说是禽兽不如。李东放自认自己不是这么肤浅不知好歹的人。所以有必要跟尧臻好好聊一下这个话题。他们没有回李宅,四个人去了中暻公馆,尧臻手里空着,没提东西,率先开门进去。没想到家里有人,是孙姨。孙秀玉从厨房出来,看见尧臻,脸上带笑,往尧臻肚子上看了一眼,月份还小,看不出来什么,况且她穿的很厚,里面裹着宽厚的羽绒服,外面还披着个斗篷似的黑『色』大衣,款式很大,衣角搭拉地上。尧臻就这么拖拉着衣服进来,用衣服扫地似的。孙秀玉要上前扶他,李东放已经快了一步,把她的斗篷提起来,扶她走到客厅,坐下。尧臻这才注意到,沙发家具一应全换新了,孙姨注意到她打量的视线,说:“这是李总吩咐的,说以前的家具颜『色』太暗沉了,不利于孕『妇』住,孕『妇』要保持心情舒畅所以得选择颜『色』轻快鲜艳的家具。”说的尧臻有点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什么奇缺的珍稀动物,怎么住其实都可以。孙秀玉还说:“浴室铺了一层防滑,卧室也全铺上了新地毯。”“……”好,她看到了李东放对自己的满满诚意。打死尧臻也想不到有一天被人这么宝贝着,还别说,这感觉真的很不错。她倏然想起前段时间没怀孕时的一个场景,她跟李东放刚完事,李东放搂着她温存闲聊,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孩子这件事上,大多到了适龄的情侣应该都聊过这个话题。尧臻问有一天她怀孕了他会怎么照顾她。李东放说的话很实在,说现在怎么样怀孕了就怎么样。尧臻当时就不乐意了,既然怀孕跟不怀孕都是一个样,那还苦哈哈的生什么孩子呢,不生了不生了。现在想起来忍不住感慨,真有了哪能这么任『性』,肯定生啊,毕竟是个小生命。李东放见她脸上有疲倦之『色』,低声过来询问:“要不要上去休息?”她摇摇头,其实这一路过来没有很累,她就算不出远门最近也会疲倦,骨头酸软没力气,腰上皱皱巴巴不得劲,问过尧善了,她说她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准妈妈真是遭罪,痛并且快乐着的最佳诠释。于倩去厨房帮孙姨准备午饭,林佑闲着没事干,到李东放的书房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得亏他跟李东放关系好,不然这么随便进人书房的习惯真的很招人烦。尧臻很好奇林佑知道不知道李东放在山东有些不见光朋友的这事,但想来李东放应该很小心翼翼,不会随便透『露』给任何人,她算唯数不多的知情人。李东放端着杯水,搁到她眼前桌子上,他最近有事没事就灌她水喝。怀孕后她比以前还多愁善感,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比如周俊,王如金,田军,还有王思茹和刘赟,也会想去了的李老爷子,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父母,是否尚在人间,是否会惦念起她跟妹妹。周俊至今还在逃,人出了国门,再捉住就类似于大海捞针,所以基本不会捉住,但也不保证几年后突然落网,尧臻不希望这个人死,或许她这么说太白莲花,但现在怀孕了,心肠变得很柔软,见不得打打杀杀。提起生父母,大概是尧臻一辈子解不开的心结。以前她觉得自己跟妹妹是被抛弃的,现在有了孩子,渐渐不这样想了,她觉得父母如果活着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经济条件或是现实的压力,如果死了,那生前最后一刻放不下的肯定是她们俩。不管放得下放不下,她已经不想去追究。她愿意用爱和包容去揣测自己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的父母,希望他们真如自己所想,没有让她失望。完结(上) 怀孕后越来越贪睡, 一觉到九点十点是常有的事, 上午神志还没彻底清楚的时候就觉察到身边有人,她翻过去身,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下巴忽然一软,虽说在睡梦中, 但可以感觉是他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很轻很温柔, 情不自禁的吻。眼皮子掀开一丝缝,睡眼朦胧看他。他对着自己笑,笑容有些懒散。尧臻还有些困, 头沉沉的,拢起被子,头凑近他,对方很快明白什么意思, 让开胳膊揽她。她习惯睡右侧,这会儿钻他怀里,脸枕宽厚的胸膛, 右手随意搭他左胸,他稍微侧身子,让她更舒服。尧臻已经睡不着了, 就是不想睁开眼,伸个懒身, 指尖抚过他的肌肤往小腹走。一半是无意识的,一半是故意为之。他似然是男人, 却很光滑,手感很好。下一秒手腕就被扣住,不许她再往下。她心里悄悄得意一番,指尖又从下游弋上去。男人这时有些按奈不住,嗓音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沙哑『性』感:“醒了?”她没有回话,打了个哈欠,仍闭着眼。“饿不饿?”耳边又询问,她的脸颊忍不住在他胸前磨蹭,悠悠睁开眼,微摇头。软软的问他:“你是我的梦郎吗?”“嗯?”男人垂下眼眸看她。“你没看过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吗?有一段说天山童姥『逼』着和尚虚竹破『色』戒,虚竹被困在冰窖里,很冷很冷,好几个晚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姑娘,很美,很暖,他自己也一丝不挂,两人都以为这是梦境,情不自禁发生了那个,夜夜笙箫,其实这姑娘是被天山童姥掳来的西夏公主。公主就说虚竹是他的梦郎,她是虚竹的梦姑,后来公主还怀了孩子……”“然后呢?”尧臻有些困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懒懒的,眼睛半开半合,“怀孕了自然就知道不是梦,肚子大了瞒不住,西夏开始招赘驸马,每个来招赘的人都需要回答公主一个问题,问题是你人生最美好难忘的是哪个地方,段誉在枯井里跟王语嫣定情,他就回答是枯井,轮到虚竹,虚竹说是冰窖,最后公主就跟和尚幸福的在一起了。”他听完没说话,两人静静的躺了几秒,气氛温馨,他动了一下身子,完全侧过身,腿贴近她两腿之间交缠,坚硬的东西不轻不重的顶了她一下,抵在她小腹往上肚脐往下的中间位置,她有些吃惊。他没有想那个的意思,可能有但在隐忍,深沉的眼睛缩着她,动作轻柔的又顶了一下,腰上敏感的紧,有些痒有些麻,她的手挣脱开他的桎梏,直接往下去,李东放动作不慢,低低笑一声,抓她的手,扔到他背后。紧接着感觉一股很大的力量,托她贴近,两人搂的更紧,他温热的,略微有些烫人的呼吸打在她脖颈深处。有些痒,她忍不住缩脖子,又更怕他下面某处故技重施,那种感觉,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外面虽说冰天雪地,屋里的暖气却烧的很足,盖着一层薄被拉扯,她竟然被憋出一生喊,后背燥热,涔出密密的湿『潮』。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抱着她,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错了,总觉得某个地方不仅没下去反而越来越斗志昂扬。他睡觉向来什么也不穿,尧臻只着了一件纯棉的单薄睡裙,大腿根的长度,这会儿被撩到了腰上,丝毫遮不住,再除了一件小内内,她跟赤『裸』着没两样,也难怪越抱着越刺激他。男人刚醒的时候总会特别冲动,尤其是身边有个颜值还在线的女人。尧臻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孙秀玉的敲门声传来,李东放才放开她,起身前还往她肩头咬了一口,有些痛,她直吸冷气,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是狗吗?”他笑,边笑边穿衣服。牙印很深,疼痛感消退的很慢,她『揉』着肩膀自我哀怜:他这么细胳膊细腿也下得去手!没结婚都可以这么暴力的咬她,结了婚不得咬死她?她指责:“你这是变相家暴!”李东放回过身:“让你咬回来,今晚。”说话的语气带着邪气,让人想入非非,她默默的吐槽,别人嘴里的咬是咬,李东放嘴里的咬怎么说的那么……那么让人容易把汉字拆开想。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他收拾好,穿着居家服开门,孙姨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该起来吃饭了,她一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尧臻看不见孙秀玉的身影,她没进门,在门口站着跟李东放说话的,所以只能听见声音。她拥被躺回去,继续躺着,李东放讲完话关门进来,见她还躺着,一把扯开被子。“起,都醒了。”“我喜欢赖床。”没有被子还真有点凉,她抱住自己,蜷缩在床上,就像个八爪鱼,李东放没办法,只好把被子扔回去。她见他叹气,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对我很无奈?”“为什么?”他有些不解。“一觉睡到中午,饭端到眼前都懒得起床吃。你有没有眼馋那些家里女人贤惠的男人?你想不想换?”“没有。”尧臻看他表情挺真诚,心里很满意,刚要夸,他补了句:“什么人什么命。”说完抿嘴一笑。她也笑,笑出了声,站起来扑过去,李东放抬手抱住她。“换衣服吃饭?我都饿的胃难受了。”“好。”她没再跟他闹,乖乖去洗漱换衣服。回李宅是迟早的事,早晚都要回去,见李玥也是迟早的事,李老爷子没了,那边有些冷清,李东放搬过去住了,李玥也住着,俩人心里都不太舒坦,如果不是觉得尧臻刚回来,必须找个正式的时间跟李玥见面,李东放也不会带她回中暻公馆。以前李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时常来这住,现在不在了,不想老宅冷清才决定回去,毕竟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卖出去舍不得这段回忆,不卖出去任由闲着,冷冷清清惨惨惨戚戚心里也不舒坦。尧臻稍微能明白李东放的一些心思,在孝道这块,李玥说得对,李东放做得很好,其实李玥也很孝顺,很多时候有老人可以孝顺也是一种福分。李东放如今虽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总比她子欲养而亲不‘在’且素未蒙面要好。车子停进院落,车轮划过柏油路地面的声音在冬天有些悦耳。大概是天寒地冻,地面也被冻结实的缘故。李东放开车门下来,快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扶她。她肚子顶点看不出来呢,这才一个多月,被这么弄得有些尴尬,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地面有些滑。”他解释。她拗不过,只好搭手扶去,他握紧她的指尖,扶着她进门。走到门口看见刘国宴,脸『色』有些不爽,提醒说:“车库边怎么有积水,冻成冰碴了,特别滑,你找负责园子的清理一下。问问他们做事情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刘国宴连连点头嗯了声,李东放平常才不管这种琐事,他看了一眼尧臻,左不过是怕孕『妇』滑倒。一个孕『妇』大冬天也不会围着园子四处跑,实在不值当发火动怒。她率先打开门进去,还是屋里暖和舒服,刚脱了衣服递给李东放,回身看见李玥打量过来,她动作忍不住一顿,从他手里夺过来衣服自己挂。李东放笑了一下,察觉到她反常的原因,低低的,用仅仅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又不是你婆婆,怕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尧臻心想,怎么可能,长姐如母,你都尊敬的人我哪敢不当回事。以前做宁谧的时候,李玥对她那叫一个和蔼关照,现在没了这层血缘关系,怎么都觉得别扭。她缓缓走过去,两手握在身前,看着这个原本叫姑姑的人,犹豫着喊了句:“姐——”李东放从身后走来,扶她坐下,她迟疑了一下,选择了个离李玥有点距离的位置。以为李玥要说点什么,没想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只吩咐她好好养胎,又说:“赶紧把婚结了,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尧臻有些受宠若惊,愣了愣看她几秒,“好。”李玥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喝了一口热茶。尧臻回头看李东放,守着李玥,悄悄提醒了句:“你还没求婚。”李东放:“……”在这边吃了饭,晚上留宿。她明白李东放的意思,以后只要没特殊情况就直接主这里,尧臻本来还挺担心跟李玥的关系,回头仔细一想,李玥能管得住李东放早就管了,他也不会出现在南山市,且最近明目张胆的经常过去。如今她又怀了李东放的孩子,无疑是尚方宝剑在手,说句过分的话,一旦跟李东放结婚生子,如果跟李玥不对付,关系僵硬影响到夫妻和睦,李家这个该走的人也不是她。涂好护手霜上床,李东放沉浸在自个的思绪,她躺下凑过来才回神,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撤身看了她一眼。“是还没跟你求婚。”她抱住他,闷闷的说:“我想让你求很多次,最后我才勉为其难答应。”“……”他抿嘴好久,“这是什么奇怪要求?”“这样显得我多难得。”她表情很认真,脑海里浮现一下场景,真特别期待。他:“能不能脚踏实地点?”“不能。”“……”完结(下)多求几次婚不太现实, 怪不得老人常说女孩子在感情这方面不能太主动, 太主动了女方这边就会太省事。这天李东放拿了束花,尧臻自己在家, 打开门,入眼的先是鲜艳的玫瑰花,带着『露』珠, 隐隐的香味, 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就把戒指盒子递了过来。虽然很惊喜很意外,但实在也太老套, 她接过来戒指细细打量了几番,就说自己还要好好想想。小腹平坦,看不出来怀孕,但最近几天妊娠反应很强烈, 这个时候也没几天好想头,想来想去都得是一个结果,那就是答应。李东放故意逗她, 夺过来戒指装进首饰盒,不急不躁的笑说:“那行,你好好想想, 我也再想想。”她其实不过是想听他说几句甜言蜜语,闻言就有些下不来台, 哎了声,视线追着戒指。李东放说:“不急, 慢慢想。”她是不急,但是肚子急不急不听她的,想到李玥说赶紧结婚,肚子大了穿婚纱不好看就有点捉急。抬手把首饰盒夺过来,摆手说:“想好了,我想好了。”“真想好了?”“嗯。”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不能因为我怀孕了,就这么省事?”李东放见她语气有些认真,说到最后眼睛红了红,微微泛着泪光,不由得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还认真了?”她撇了下嘴,低着头不说话。李东放问:“你想怎么求?我组个地方,大庭广众直播,然后跪地?”“……直播就算了。”他笑了下,“跟我去个地方。”说完牵着她就要出门,尧臻挣脱了下,看看脚下的鞋子,“我的鞋……”他不给犹豫的时间,拉着她往外走,他们最近已经搬到了李宅,要尧臻在家养胎,她经常对他说家里太无聊,就算有条狗也不至于那么没劲,有天他不知道从哪弄了条金『毛』犬,半大的狗,体型庞大。李玥不太喜欢,说狗『毛』到处都是不容易打理家里,她却很喜欢,因为金『毛』实在温顺,表情自带淡淡的忧伤,很让人怜惜。尧臻看美国的影片,不管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小时候家里会养一条狗,陪伴孩子成长,基本在很多影片里,都会出现的桥段,狗就是家庭成员,尤其是对于父母比较忙碌的家庭,对于孩子来说有狗子的童年会比较不孤单。他拉着她下来,牛顿被放出来跟着,嘴巴哈喇子蹭了她一腿。撵它回屋,它却原地转悠,就像撒娇调皮的小孩子,温温顺顺的,很少听见它的叫声,『性』子又闷又老实,就像个中年大叔一样沉闷。关于这只狗为什么叫牛顿不叫别得,其实还是有点门道在里头的,一开始她更倾向于叫爱因斯坦,但后来觉得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是一代伟人,这么叫不太尊重。而牛顿呢,跟她没有什么过节,甚至素昧平生,但稍微懂一点微积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么一个故事,当年牛顿将微积分据为己有,利用自己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的身份打压莱布尼兹,致使这个发现微积分的伟人生前遭遇种种冷遇,含恨而死。多年后,后人知道莱布尼兹有理论原型的时候跟牛顿保持通信,两人可能相互启发才有了微积分的完整理论,于是承认了莱布尼兹的贡献,并且命名为牛顿—莱布尼兹公式,但对于莱布尼兹来说,也是身后名了。尧臻可以想象,莱布尼兹死前的惨状,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偷东西的人还说你是贼,发动势力打压踩扁,而一群被舆论煽动、被蒙蔽的群众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受害人。这跟现在的网络暴力何其相似。在如今网络畅所欲谈的大环境下,你可能无意间的一句话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她觉得有必要时刻提醒自己: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牛顿虽然大只,但身手不慢,李东放刚打开车门,它就摇着尾巴上去。尧臻问他:“我们要去哪?”李东放卖了一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有些好奇,虽说一孕傻三年,但那基本指的是生娃以后,现在的自己还不至于没有脑子,瞬间就想到他还留了求婚的后手。尽管不知道是什么。车子在公路上缓缓前进,狗子趴在玻璃窗上,头紧紧贴着,好奇的看着外面的风景,最近太冷,她也就敢在园子里遛一遛,它都憋成这个德『性』,可见尧臻最近有多宅。尧臻回过头看了眼李东放,他在认真开车,绕过大厦,太阳打进车里,中午的太阳光有些刺眼,虽然气温不高,她抬手遮住眼,李东放意识到,抬手把遮光板拉下来。尧臻眯着眼继续看他,这样的生活还真惬意。要是没有了后面牛顿这个大灯泡。很快到中暻公馆,下车感觉到丝丝凉意,可能是车里的暖气太足。牛顿还是第一次到这边家里,眼神透着不安与陌生,夹着尾巴紧挨着她不动。李东放把车子停进去,她跟在车子后面走了几步路。牛顿有些排斥新环境,止步不前,迟疑着,徘徊着,她怀着不能抱它,也没带狗绳子,只能弯腰拉起它的一条腿往上扯。李东放停好车进来,入眼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失笑。问她:“你干嘛呢?”她说:“你问它干嘛呢。”“怎么了?”“它不愿意进门。”她微微出汗,抹了把鼻子,李东放抬手拉她,发现她撸了一手的狗『毛』,嫌弃的皱皱眉,其实他跟大姐一样,也不喜欢带『毛』的东西,就算养个鳄鱼都感觉比养只狗干净。也就是尧臻对这个物种感兴趣,没办法只好让钱明严从客户那里弄了一只快成年的犬,据说在狗学校上了学,会自己上厕所会自己冲马桶。有这么神?李东放持怀疑态度。结果领回来前几天确实会自己上厕所,但是几天以后就不会了,孙姨说可能是尧臻惯得。一个大型犬不会上厕所,真的很……宅子大院一进门的门口有一片草坪,可以说是有人来家里的时候赚脸面的地方,所以平常养护的比较好,绿油油水汪汪的,从前天开始牛顿不知道怎么又看上了的那片草坪,每次经过不是撒丫子跑两圈,就是给一泡拉一坨,负责园子的老师傅被搞得焦头烂额。尧臻一天到晚给他洗脑,说这个金『毛』,温顺老实胆子小,让他以后有点耐心,别动不动对它板着脸,也不要大声呵斥。每每她这样,李东放都感觉自己不是养了条狗,是请了一尊会移动的祖宗。刚到门口,她直接要进,李东放拉了她一下。先她一步进门。客厅的窗帘都拉着,眼前先是一阵漆黑,紧接着看见墙壁上的小灯亮起来,还有心形的气球和吊着亮片。她愣了愣,虽然依旧很俗的套路,但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见,客厅的投影仪下一秒打开,投放了几张两人的照片。还是她拍的,怪不得他前几天说要拿她的手机一用。问他干什么,他没说清楚,神神秘秘的。她处于恍惚状态,愣愣的跟着他往里走,不由得叹了口气。难为他了。比自己预想的已经好很多了,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林佑说:“我吹了一上午的气球,脸都要痄腮了。”她回过身看林佑,原本跟感动的,听了他这话想要笑,忍不住问:“你们买气球不给打气筒啊?”“给了,就一个不够用啊,时间紧任务重,只能上嘴了。”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嫂子看见你的诚意了。”于倩拉了一下林佑,提醒他该撤了,对尧臻说:“你们慢慢聊,我们先出去避一避。”不等尧臻说什么他们就开门出去,顺便把牛顿带走。小灯昏暗,烛光也不够亮。李东放视线盯着她,没有说什么,似乎在等她说话。她忍不住问:“谁弄得这些?”“于倩的主意,她说女孩子都喜欢。”尧臻低头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动是很感动,但也觉得特别搞笑。他蹙了下眉:“喜欢不喜欢?”“还行。”“还行?”“很行。”他闻言从兜里掏出来方才的首饰盒,指尖拨开,送到她眼前。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感慨说:“你说人生是不是好短暂,一眨眼我都要结婚生子了,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去年我妹妹结婚的时候,我在婚礼上哭的像个傻子,扔捧花的时候,她直接没扔,接过主持人的话筒说要把捧花送我,让我上台领,我当时心里可难受了,那种感觉就像我不仅是单身狗,还要被迫吃狗粮。”“……”“现在我也怀孕了,也要结婚了,比我预想的快很多,你说人生是不是超级有意思,我三年前还对人生没有任何期待,活着对我来说都是奢求。现在一眨眼,我就求什么得什么了,我有时候特别怕一觉醒来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他静静的听她说完,抿唇提醒:“你跑题了。”尧臻原本还觉得被触动,忍不住煽情一番,被这么一说含着眼泪笑了,撒娇似的责怪他:“李东放你怎么这么会煞风景!”李东放拉过她,低头凑近,轻轻咬了她的唇瓣,刺痛袭来,她吸了口气。耳边人低低问:“痛么?”“痛!”“痛就说明不是假的。”番外一外面很热, 李玥从园子走进门, 后面已经湿透,浅蓝『色』衬衫颜『色』变深, 她手里提着包,李东放在院子篮球架下打球,大暑天也不怕中暑, 虽说篮球架在树荫下面, 也挡不住天气热。看见她问:“出门没开车?”“送去检修了?”“今天家里有客人。”李东放拍着球,漫不经心投了个篮,没中, 弹出很远,他小跑着去捡球。“什么客人?”“说是老战友。”“哦,”她淡淡的说,“我知道, 见过那个伯伯。”她在篮球场外站了一会儿,实在耐不住天气,只好离开, 临走不忘提醒:“别玩太久,天热,小心中暑。”“好。”“你上次崴脚, 爸爸就说了,以后不许你打篮球, 我也觉得你还是不要太卖力了,学院里的那个篮球赛, 能不参加别参加。”“我是队长,不能不参加,没了我不行。”李玥没有多说,朝屋里走,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她原想直接上楼,想了想还是问个好比较妥当,刚走近,就听见有个陌生的男人声,带着淡淡的忧伤:“爸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走前老是惦记你,说你们是老朋友了……前段时间你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状况已经很差了。”爸爸的声音又传来——“他以前常来我这找我喝酒,这两年太忙,走动也少了,好好的人,说没怎么就没了。不过你可要撑住,你们家现在你是顶梁柱,既然你开口,我肯定在公司给你找个好职务,年轻人多吃点苦,多学点东西,对以后是有好处的。”“……”听着这个意思似乎不适合出现,李玥便直接上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吃饭,张明昆没走,被老爷子留下了。小时候常在一个大院里玩,不过从十岁左右从大院里搬走就没怎么见过了,很难想象再见张明昆竟然跟自己记忆力完全不一样。因为刚丧父,是个带着忧伤的年轻男人。眼神里有故事,话不多,在李家住了一段时间,很拘谨。这是成年后的李玥对张明昆的第一印象。不过他套路很深,到公司不久,开始与她亲近,比如说她加班,他会直接打包了饭菜带到公司陪她一起加班,出差的时候,他即使没有车,也会打车到机场接人。在李玥的众多追求者里面,他是最细心最体贴的一个,李玥甚至说不出来对他有什么要求,因为这个男人真是事无巨细的都能帮你想到、提前安排好。试问,这样的男人,哪个年轻女孩子不会沦陷?只有一个缺点是没有钱,但对于从小生活优渥的李玥来说,她根本不在意两人出门谁买单,而且只要他愿意,爸爸自然会让他在集团有一席之地。后来证明他确实有了一席之地,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边无际的东西就是人的欲望,只要贪心有多大,它就会有多大。其实刚开始爸爸是不看好张明昆的,寒门子弟,目的是否单纯,这都有待考量,但是她陷进去了,无法自拔,女人在感情面前智商基本不在线,男人会被欲望冲昏头脑,女人会被感情冲昏头脑。所以她稀里糊涂就嫁了,抱着永远被宠爱着的念想。被宠爱这个要求简单,但是能够被男人宠爱一辈子这个要求真是难上加难,就像得道成仙一样,须得万里挑一再挑一。现在回想过去,就像电影老片一样历历在目,可惜人生终究不是电影,没办法回放,没办法倒带。须得你经历了,才知道当初选择的路是对的还是错了,对了是你幸运,错了也得买单。……张明昆说什么都要见她一面,不然不肯签字,拖了几日,律师这边也很无奈。她只好亲自出面,约他在咖啡店。早去了几分钟,见他姗姗来迟,提着公事包,大抵是从公司直接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屁股的事情等着他,就像催债一样。一段时间没见,看着他有些陌生。她一直怕自己镇不住场子,所以避着不愿意见面,张明昆已经不是当年的张明昆,她也已经不是当年的她。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夫老妻,闹到这个份上大家脸上都不光彩。他走过来,解开胸前的一枚扣子,看见她面前的咖啡,端起喝了一口。李玥冷冷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他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本合同书,公事公办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不只是感情牵扯,更多的还是利益相连。你理智点,哪个男人没有点花花肠子,这么大把年纪了,你离婚了还能找个什么样的?”李玥感觉心里的那点期盼彻底破碎了,她一直犯贱的以为,张明昆会声泪俱下的挽留她,用感情牵绊住她,现在看来,一直是她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她跟张明昆的那点感情那点留恋,在他心里不值一提。张明昆见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有些『摸』不清,合同往她面前推了推,说:“你看看,合适的话就签个字,咱们暗地里协议结束婚姻关系可以,分开住也可以,人前就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了,也没必要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她没有看,转手『摸』到包,从里面抽出来一纸离婚书,“我不想看你那个,也不想签,麻烦你签我这个。”她的语气很平和,就像以前每次等他上班回来,他进门时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一样。李玥已经没什么力气闹腾了,也接受了现实,好在她家庭条件好,就算离婚了损失很大,依旧不缺吃不缺花,李家给了她这个后顾之忧。现在看来她跟张明昆的三观真是不同,她从小养尊处优,把利益看得没有他重,在她看来,金钱不过是个数字,她从生下来开始就没有为了钱发过愁,她的理想是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所以嫁人了以后就不怎么专心工作。张明昆虽然也有理想有抱负,但是他的理想抱负说白了就是赚钱,他跟自己的弟弟还不一样,东放一直想自己做点什么让李老爷子刮目相看,想别人提起他时候不要总是说李家的小儿子。她扔下离婚协议书从咖啡店出来,外面的阳光很刺眼,热浪扑面而来。心里是凉的,皮肤感觉到的是热流,冷热交替,她感觉自己就像要被分解了似的。张明昆紧追出来,拉住她,表情有些拘谨,大概是在行人异样注视下有些没面子,他劝了一句:“你不要这么激动,再好好想想,利益当头,别被感情冲昏头脑。”李玥觉得这句话于她而言真是莫大的讽刺,胸口起伏了半天,转头认真的看他:“你一直都是这么冷静的吗?我老公出轨了,你让我冷静?我老公背着我花天酒地,还算计我家的家产,你让我冷静?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我真不会。”他抿了下嘴唇,被说得有些尴尬,仍旧辩解:“你弟弟没算计我?要不是他,我这辈子不至于连个亲生儿子都没有。”李玥愣了一下,蹙眉看他。好半天反应过来,“你跟谁的儿子?外面的那些女人?”他试图抹开话题,“咱们不说这个,不谈感情,就说眼前利益。钱,你要不要?”她定定的看着他,低下头往外走,他揽住不让路,她往一边绕。张明昆耐心用尽,没好气的问:“你他妈的到底想要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一点旧情不念置我于死地?我到今天不容易!”李玥好笑的看着他,“你念旧情的话,就不会在外面『乱』搞,人都丢到国外去了,你让我怎么念?”她垂下眼说:“我们李家的男人都洁身自好,也就你这种野路子出来、打肿脸冒充有钱的人,才有那些让人鄙夷的花花肠子。”“……”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