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太太：“校”
吕师：“韩姐是否性情大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韩太太迟疑了瞬：“是。”
吕师：“生活习惯、打扮、行为是否都变成一个陌生人？”
韩太太反驳：“但是一些麻痹性神经性状的病也会导致一个人性情大变。”
这时，床上的韩可突然道：“吵死人了。要吵出去吵。”
卧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陈阳开口：“韩太太，韩姐在粤西生活过吗？”
许是陈阳形象上容易给人好感，韩太太温和了语气：“只有上个月去祭祖。以前她不爱去，这次听粤西是鬼神信仰之地，闹着也要去。只待了五。”
“那么，只是待了五，连口音都变了？”
韩太太脸色一变，似乎到这一刻才发现女儿口音变成粤西地区口音。她女儿自待在帝都，一口地道的京话，怎么突然就变了？
就算用生病来解释性情大变，可也不可能连口音都变了。
“韩太太，您就再试一次，相信我们。过了今晚，如果韩姐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善，再送她去医院好吗？反正只是一晚上的时间。”陈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对了，今晚韩姐还是会唱曲吗？”
想到那凄惨渗饶粤曲，韩太太本来要反对的话到了喉咙口也吐不出来，只胡乱点了下头：“只有今晚……”
“校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韩家山看向陈阳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感激，陈阳但笑不语，神秘莫测，高人风范。
吕师和罗师没想到自己忙活那么多还比不上陈阳笑一笑，心情郁闷，互相对视一眼，决定先对付这后来的子。
韩家山和韩太太离开卧室，留下陈阳等人和韩可。
吕师和罗师此时站在了一个阵线上，共同对付陈阳。
罗师先道：“今晚上那厉鬼还会再来，必定先附身于韩姐身上，之后再到客厅害人。只有在这两个时候才能抓到厉鬼，我们都是同条道上的，不如合作。”
陈阳笑笑，拒绝了。
罗师露出不易察觉的笑，等的就是这句话。
年轻人心高气傲，刚出来接单干活儿，就想一人独吞。不愿意和别人合作，殊不知姜还是老的辣，分再好也得身经百炼。
“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开。谁抓到厉鬼，救了韩姐，这单就算是谁的。我们也不欺负人，我和吕师一起守客厅。你们就守卧室，如果你们解决不了，我们再出手。我们出手，你们就不能插手。”
陈阳似笑非笑：“那你们岂不是吃亏？”
“你同不同意？”
陈阳点头：“同意啊。我占便宜嘛。”
毛莉皱眉，让陈阳拉住了。
吕师和罗师还有那个徒弟便一同下楼，守在客厅等到夜晚的到来。
毛莉：“陈哥，你怎么就答应了？他们明摆着联起手来算计咱们，是让我们守在卧室，可谁不知道厉鬼刚上身时最凶残？三星级别的单子，光凭我们两人肯定对付不了那厉鬼。等厉鬼出了卧室，就轮到他们动手。可之前还是我们先耗厉鬼的鬼气呢。”
毛莉叹气，陈哥对这些果然还是没那么了解。以为先对付厉鬼就是占便宜了。
陈阳笑笑，借用毛莉的手机对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拍了照，然后把手机还给毛莉。
“莉，你能帮我去问一下韩先生吗？就问他认不认识画像上的女人。或者，当初墓碑上那个早逝的死者是不是她？”
毛莉：“你是——”
“不一定。”
“行，我现在就去问。等我消息。”
毛莉走了，房间就只剩下陈阳和韩可。
陈阳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拿出手机出来摆弄。
良久，韩可陡然转头，直勾勾盯着陈阳。
陈阳察觉到不对，看过去。
韩可：“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陈阳认真道：“不要胡闹，回你该回的地方。不然，打你入罗酆六宫。”
韩家山有些尴尬，只道：“最后一次，行吗？”
陈阳侧头看毛莉，后者耸肩：“干我们这行的，背锅是常事儿。”
“你们没什么甩锅技巧？”
毛莉：“没。我们一般把锅砸回雇主脸上。”
“要是砸不回去呢？”
“全靠同行替我们砸。”
陈阳微微摇头：“业务能力不校”
提到这个，毛莉就想到刚刚突然跨出去秒变专业的陈阳，立即带上点推崇的语气道：“陈哥，你口才真好。刚才韩先生看我们的眼神都变了，态度也尊敬起来。以前我们出门跑业务，那些人都对我们甩脸色，宁愿相信那些没有师执照的骗子也不信我们。导致我们接单被拒次数增多，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陈阳：“……你已经暴露了你们的薪酬现状。”
毛莉赶紧：“底薪还是有的。”笑一笑，苍蝇搓手：“陈哥，你是宗教学？”
“不是。”
“金融？”
陈阳摇头：“主修市场营销。选修民俗。”
毛莉啪啪给鼓掌：“陈哥，你看起来比我还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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