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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了。”

在硬邦邦的炕上躺了一,第二早上,陈娇笑着对田氏道。

陈娇一直都是孝顺女儿,在林娇的回忆里,林伯远、田氏对女儿都特别好,陈娇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世的父母。

田氏看着女儿甜美的笑脸,却愣了愣。她的娇娇从就被宠坏了,比男孩子们还胆大调皮,也很任性不讲理,每次她与丈夫试图管教女儿,女儿都会发脾气,丈夫嘴上埋怨她不管,其实自己也是个怕女儿的。

而眼前的女儿,脸还是那张脸,眼也是那双眼,但,女儿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温婉端庄气,就像戏台上的官家姐。

“娇娇,你没事吧?”田氏一直都盼着女儿乖点,现在女儿真乖了,她反而很不习惯。

农家的妇人,心思简单没有城府,陈娇一看就猜到田氏在想什么了,再对比自己与林娇的不同,陈娇亲昵地靠到田氏怀里,愧疚道:“娘,以前是女儿不懂事,让你们二老操心了,经此一难,女儿知错了,往后定不再叫你们忧心。”

怀里是娇娇的女儿,耳边是孝顺懂事的话,田氏登时一喜,再也不瞎琢磨了。

“好,好啊,我们娇娇终于长大了。”抱着女儿,田氏欣慰地道。

陈娇轻轻叹口气,有点想国公府的母亲了,不过,这里的一切都感觉过分真实,窗外,不知谁家的公鸡在咯咯打鸣。

“来,娇娇快洗个脸。”田氏出去一会儿,然后端了铜盆进来。

陈娇瞄眼梳妆台上的铜镜,很好奇她这世的容貌。

她穿了鞋子,先走到了洗漱架前。

女儿大病初愈,田氏爱怜地帮女儿挽起袖口,再将打湿的巾子递过来。陈娇看看那巾子,八成新却很干净,便压下心头那一点点不适,闭上眼睛净面。

洗漱过后,陈娇坐到梳妆台前,自然而然地看向镜面。

乡下的铜镜比国公府的模糊多了,但这并不妨碍陈娇对自己面容的评判,柳叶弯眉桃花眼,再配上一张白生生的脸蛋,就是放到京城,她也能在美人堆儿里争得一席之地,只是稍微比她本来面貌差点罢了。

“我们娇娇越来越美了。”田氏站在女儿身边,自豪的道。

陈娇但笑不语。

洗了脸,田氏继续去准备早饭了,陈娇好奇地走出房间。

院子里,林伯远、林遇父子俩在面对面地话,林伯远陈娇已经见过了,再看哥哥林遇,穿一身青衫,与父亲差不多的个头,肤色白皙,眉目里透着一股书生正气。

“妹妹身子可好了?”林遇关心地问。

陈娇点点头,朝父兄行礼。

林家父子都是一怔,好在田氏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知道眼前的姑娘要改过自新了,礼数也是林伯远教过的,父子俩很快就接受了自家姑娘的新性情。

陈娇继续暗中打量林家的宅子,北面三间上房,东西各一间厢房,她目前住的就是西厢。

就在陈娇面朝北面的上房时,林家南面敞开的大门前,忽然走过一人。

林伯远见了,高声喊道:“韩岳请留步!”

陈娇疑惑地回头,就见大门口站着一个异常高大的农家汉子,那人一身粗布短褐,双袖卷到了胳膊肘,露出一双古铜色的结实手臂,在晨光下泛着点点汗光。陈娇一个深闺闺秀,何曾见到外男坦露身体,只一眼便立即转了过去,连男人是何模样都没看清楚,唯一深刻的印象,就是男人魁梧如山岳的雄健身躯。

门口,韩岳仿佛没看见里面的林家娇花,只盯着秀才林伯远,疑道:“夫子有事?”

林伯远道:“是这样,昨日我去镇上请郎中,听刘员外的儿子去山中游玩,遇见一头野猪,刘公子受惊滚下山坡,万幸只受了些皮外伤。现在刘公子要去猎捕那头野猪,欲招六位壮士同行,若能猎到野猪,每位壮士可以分二两银子,你要不要去试试?”

对于庄稼汉来,二两银子是很丰厚的赏钱了。

韩岳遂朝林伯远拱手:“多谢夫子告知,我这就去碰碰运气。”

林伯远笑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出嫁的姑娘不能轻易回娘家,唯一的朋友红梅也嫁人了,陈娇不看书,还能做什么?

听到韩岳进来了,陈娇回头。

“二弟买的,五个铜板给三串,我们已经吃过了。”韩岳站在炕沿前,将糖葫芦递给她。

陈娇还挺喜欢吃甜食的,而韩岳手里的糖葫芦,颗颗都很饱.满,周围滚了一圈透明的红糖。

“谢谢。”

既然兄弟俩都吃过了,陈娇就没有客气,将书倒扣在被子上,她挪到炕沿前吃,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托着帕子接着,怕有糖渣掉下去。

女人长了一张樱桃口,吃起糖葫芦来特别秀气,韩岳一口吞的山楂,她能吃好几次,更不用提之前她认认真真咬掉糖片的样子了。

韩岳坐在一旁的炕沿上,见她吃着吃着忽然朝他看过来,韩岳及时移开视线,瞅着她的书问:“在看什么书?”

陈娇咽了一下,道:“《春秋》。”

韩岳没听过,顾名思义,猜测道:“讲春秋两季的?”

陈娇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见韩岳不解地看着她,她轻声解释道:“不是,周朝时有个鲁国,《春秋》讲的就是鲁国的国史。”

韩岳对《春秋》讲什么并无兴趣,随口一问,却让她看了笑话,这让他胸口有点堵。

“你看吧,我去劈柴。”

韩岳站了起来,绷着脸出了屋。

陈娇觉得,男人好像有点不高兴,但她真没有任何嘲讽之意。

盯着微晃的门帘看了会儿,陈娇继续吃糖葫芦了。

后院,韩岳挽起袖子,用力地挥着斧头,他旁边的地上,摆着几截树干,都是山上枯死的树,被韩岳连根挖回来了,砍得整整齐齐再拿到镇上去卖。

“大哥怎么不多陪陪嫂子?”韩江搬着板凳坐过来,纳闷地问,给他一个仙媳妇,他今一都不会出屋。

韩岳一下一下地抡着斧头,仿佛没听见弟弟的话。

陪什么?一个是秀才家的娇姐,一个是面朝黄土背朝的农家汉,没什么可谈的。

“你跟珍珠怎么样了?”韩岳忽然想起弟弟的婚事了,“婚期推延,她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