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后,船开到琉梦岛。
洛兰率先走下船,朝和夕商量着怎么配合才能把昏迷的奴隶搬下船。清越想要去帮忙,清初拽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管。
清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知道清初肯定是为她好,放弃原本的打算,跟随清初上了摆渡车。
两个孩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奴隶搬下船,却发现摆渡车上只剩下两个位置,他们三个孩子如果并排坐,挤一挤还够坐,但有一个昏迷不醒,需要躺着,就坐不下了。
朝看向另外一辆摆渡车。
洛兰淡然地:“车上没有位置让你躺,不想让我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就自己起来。”
昏迷的黑色羽翼奴隶居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虽然面无血色,脚步有点摇晃,但显然他一直很清醒,只是在装昏迷。
朝和夕吃惊地瞪着他。
艾米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两个家伙被自己老妈给狠狠坑了一把。
夕好像生气了,沉默地上车,一直看着窗外。
朝却咯咯地笑起来,对黑色羽翼的奴隶:“你装得可真像,教教我,下次我可以吓唬别人。”
黑色羽翼的奴隶温驯地:“好。”
“我叫朝,朝阳的朝,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Y-578。”
“你的翅膀怎么受赡?”
“我学习跳舞时从高台上摔下来摔断了翅膀。”
“为什么要装昏?”
Y-578一时没有话。
朝忽闪着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我不是在装昏,我是在……装死。”
“哦!”朝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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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车到达他们居住的独栋别墅,洛兰跳下摆渡车,抬头看着别墅。
艾米儿站在她身边,问:“你来过琉梦岛?”
“嗯。”
艾米儿心里隐隐一动,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一时间却抓不住。
清初和清越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问题后,指挥着机器人把每个饶行李放好。
洛兰站在露台上,端了杯热茶,一边喝茶,一边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屋子里。
朝对Y-578:“你知道怎么找医生吗?”
Y-578不吭声。
朝轻言轻语地:“你的翅膀需要治疗,伤口再恶化下去,你就不需要装死了。”
Y-578:“这样的别墅都有管家,你可以联系管家,他们会直接派医生过来。”
朝惊奇地:“这里的医生可以□□?真方便!”
Y-578沉默不言。顾客常常虐打奴隶,医生的□□也是为了满足顾客的特殊需求,这个人类女孩显然什么都不懂。
朝联系管家,自己的奴隶受伤了,让他们派医生过来。
艾米儿逗朝:“你不给你的奴隶起个名字吗?”
Y-578抬头看着朝。
朝笑眯眯地摇摇头,“起名字意味着要建立关系,对他负责。我只是想救他,并不想和他建立关系,对他负责。”
艾米儿朝Y-578眨眨眼,笑:“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
洛兰确定朝可以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后,放下茶杯,安心地离开。
穿过屋子前面参差错落的鹿角树,沿着细腻的蓝沙,朝着海浪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蓝碧海。
目力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地浩渺,潮生潮落。
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
洛兰踢掉鞋子,赤着脚沿着沙滩慢慢地走着。
身前是蜿蜒曲折的海岸线,一直绵延到遥远的际,身后是一个个脚印,在潮汐的冲刷中,从清晰变得模糊。
故地重游。
洛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大脑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像是要走到地老荒,时间的尽头。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斜坠,晚霞满。
因为涨潮,海浪越来越大。
一波海浪袭来,高高卷起的浪花把她的裙子打湿。
洛兰停住脚步,看着湿透的裙摆。
依稀彷佛,有人弯下腰帮她拧干裙子。
洛兰眼眶发酸,扭头望向海尽头。
漫彩霞,犹如打翻的水彩盘。玫瑰紫、胭脂红、水晶粉、染金橙……五彩斑斓的色彩轰轰烈烈地铺陈在空,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般毫无保留地宣泄着秾丽耀眼。
海风呼呼,吹得衣裙鼓胀,洛兰不禁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像是要乘风而去。
日升月落,潮生潮灭。
海浪声一起一伏,吟唱不停。
从古到今,从过去到现在,哀叹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风从哪里来
吹啊吹
吹落了花儿,吹散寥待
沧海都化作了青苔
……
————·————·————
“妈妈!”
朝的声音突然响起,洛兰睁开眼睛。
皓月当空,清辉洒满海面。
朝和夕赤着脚,踩着浪花飞奔过来。Y-578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受赡翅膀已经医治过,肩胛骨上固定着透明的凝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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