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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顾悠然喊了一声,随即抱着小坏蛋走到方言身旁坐下。

“你来了。”顾兴成看了顾悠然一眼,指着那一男一女的陌生人介绍道,“严律师,文护士。”

顾悠然对着他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知道顾兴成把他们叫过来,肯定是和方卿的事有关系。

严律师外穿黑色西装,里面配的是白色衬衣,咖啡色条纹领带,带着无边框眼镜,三十五岁左右,全身上下都透着严肃。

文护士年龄跟方言差不多,五十岁上下,不过面容看上去没方言年轻,脸上的皱纹很明显,头发也白了不少。

“严律师,包庇罪一般是怎么判刑的?”顾兴成看向严律师问道。

“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严律师一丝不苟的回答道,随即又皱了眉头。

继续道,“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包庇罪判罚的轻重还需要根据当时的法律条文与现在新的法律条文来对比判断,这其中的情况相对会比较复杂,具体怎么判还要等法官来宣判。”

“嗯。”顾兴成点头,继续问着有关的问题。

而顾悠然听的一头雾水,看了方言一眼,小声问道,“妈,他们在说什么?”

“有人接走了当年目睹宋琦慧杀人的证人,藏了起来,让我们找不到人证来证明她是杀人凶手。”方言说的有些激动,毕竟方卿是她亲妹妹,亲人被人陷害怎能不心痛。

“谁接走的?”顾悠然也有些激动了起来。

方言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人文护士认识,而她也是当年看到宋琦慧从方卿病房里走出来的人。”

顾悠然转头看向文护士,“你亲眼看到的宋琦慧害死了我母亲?”

“我没有亲眼看到,如果我亲眼看到了,那我就是最好人证。我只是恰好见她从你母亲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带着墨镜神色慌张的往外走。”文护士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当时猜出可能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我急忙进了病房,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伤者的氧气管被拔,心跳已经停止跳动了。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一时间联系不到伤者的亲属,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给她做了剖腹手术,取出腹中胎儿。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不能眼见着孩子随着母亲的死亡而死亡,几天之后我才联系到她的亲属。”

说完之后,文护士的视线转移到顾兴成和方言身上,“还好你们心善,没有投诉我的自作主张。”

“我们怎么可能投诉你。”方言红了眼眶,视线转移到顾悠然身上,“当年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也就没有现在的然然,我们很感激你。”

听了这番话,顾悠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没想到自己真的就差点儿随同母亲一起死去,要不谁这护士的帮忙,自己根本就来不到这个世界上。

“谢谢你,文阿姨。”顾悠然真诚道谢,随即又看向严律师,“现在我们有人证,难道还不能够定宋琦慧的罪么?”

严律师回答道,“她不能算真正的目击证人,而且文护士也跟我们说过,当年她没有亲眼看见凶手下手,只是见她慌张的从病房里走出来,这样是不具有说服力的。”

顾悠然皱了皱眉,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文护士脸上的神色极为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极具观察力的顾兴成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啊?没……没有。”回答时不敢看顾兴成的眼睛,文护士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手都在微微发抖。

几人的注意力一时间全都转移到了文护士身上,她这喝咖啡的举动,掩饰性实在是太强了。

顾兴成已然笃定她还知道一些内幕,开口道,“文护士,我们对于你很是感激的,谢谢你当时将然然救了下来,你也是个仁心善意的人。可在法律面前,仁心善意并不能成为护身符,刚才严律师说的,想必你也听的很清楚,包庇罪也是要被判刑的。”

文护士一愣,双手抱着咖啡杯不停摩挲着,抬头看顾兴成的眼神有些心虚,“可,可我们是共事多年的同事,私下交往也不错,还是邻居,我不想看到她被判刑。”

一听这话,所有人眼前皆一亮,看来她是知情的,而且还是个关键人物!

顾悠然明白她心中的顾忌,说道,“文阿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让你站出来指证你的朋友,在你看来可能是一种出卖,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站出来指证,我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查出来,到时候,你也会成为包庇犯。到时候我们想要保你出来都不行,法律讲的不是人情,你知道吗?”

“我……”文护士语结,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严律师推了推眼镜,“她说的没错,法律不讲人情,知情就要说出来,这样是对你朋友负责,也是对你自己负责,更是对你的家庭负责。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被判刑,他们会怎么办?你的老公,你的孩子,还有你的父母……”

“我说。”兴许是受了严律师话的刺激,文护士打断他的话,显得比较激动,“她叫*,当年她是亲眼看到的,也是她亲自带那个女人进了伤者的病房,尽管当时她收了好处,但是她也内疚自责了很多年,到这几年……”

“她在哪里?”顾悠然打断她的话,显得尤为激动。

“我不知道。”文护士摇头,“去年他们一家被人给接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被谁接走的,去了哪里?”这话是方言追问的。

“这些我都不清楚。”文护士再次摇头,“他们被接走的那天,我刚好从外边回来看到了,以至于被接到了什么地方,我真不知道,也是从那天之后*再也没跟我联系过。”

线索几乎到这里就断了,方言极为失落,顾悠然亦是如此,低头看着怀中挥舞着小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