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扣住他的手，“别这样。”
周枭唇贴住她耳朵笑，“可你刚刚喜欢的很。”
乔茜淡淡道：“你要把我当报复工具？”
周枭双眼倏然闭紧，笑意褪得一干二净。
对面路黎压抑着各种情绪，自始至终没有退意。
乔茜侧过身，吻上周枭的脸：“别闹，行吗？”
周枭双手无力垂下，睁眼之时，眸光闪动。
他后退几步：“我有事，先出去。”
乔茜拉住不让走。
周枭对上乔茜的眼，执起她的手，亲吻过手背。
他扯笑道：“我是出去搬行李，今晚住这。”
乔茜松手。
周枭绕开路黎，没再给他一个眼神。
路黎半垂头，听着门被狠撞上的声音，握紧拳头。
“路黎你还好吧？”
路黎在乔茜走过来前一秒，上前将她带倒在沙发上。
他闷闷道：“他在生我的气。”
乔茜手掌抚着他的头：“没关系，他没生我的气。”
路黎抬头，眼眶里还残留红色，白玉的脸上哭笑不得。
乔茜点住路黎的梨涡：“现状就是这么个现状。”
路黎捧住她的脸：“你喜欢我吗？”
“喜欢，很早前就喜欢。”
“失明的时候？”
乔茜半回忆道：“不，应该是更早之前。”
路黎一怔，喃喃：“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乔茜双手伸直搭在他的肩膀上。
“哎，你那个时候眼里没有我呀。我努力过，可是不行。”
路黎低落道：“不，有的，只是我自己没意识到。”
“真的？”
路黎和她额头抵额头：“我又不是六根清净和尚，一心向道。我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迟钝的蠢蛋。”
乔茜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路黎低头亲过去，却被她错开。
乔茜支起他的胸膛：“回答我，不然我们就不要继续。你想像周枭一样？”
路黎眸中深刻，纠结凝重得无法言喻。
“我不想和你分开。”
门铃响起。
路黎立刻站起来：“周枭？”
乔茜道：“我去看看。”
门打开。
冷漠脸的程琦双手插兜，直立在门口。
没等她开口，程琦先道：“我刚看到了周枭。”
“然后呢？”
程琦抓住她的手腕，“他今天要搬过来？”
乔茜点了下头，双眼紧盯着他的脸，似要从他面无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
程琦冷呵：“他现在很正常，你不会再偏心，是么？”
乔茜呵呵：“我有吗？”
程琦掠过乔茜看向她身后：“谁？”
路黎从沙发上站起。
程琦没在路黎脸上多停留，而是眸定向乔茜，“他也要搬过来？”
乔茜替路黎摇头。
程琦捞过她的发：“好，我今天也搬。”
“呀，真热闹。”
他们三人齐齐望过去。
周枭领着搬行李的机器人，缓缓而来。
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周枭脸上难得没有阴沉，竟挂着看好戏的笑。
乔茜强拉着程琦给他让路。
周枭不顾程琦冷冽的眼神，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强压着乔茜的头，吻上。
程琦条件反射似的抬手要招呼过去，却被乔茜单手扣住。
乔茜狠咬了周枭一口，将他推开，“你该去放行李了。”
周枭在乔茜微眯的眸子中，沉着脸，进到房间。
机器人就跟在他身后，摇摆挪步着前进。
程琦掐紧乔茜的手腕，全身都在用力。
乔茜心道不妙，回头压着程琦亲。
路黎连忙转身，重新坐回沙发，不想再看。
乔茜揉了揉程琦的脸：“唔，老公，真香。”
程琦眉心突突，所有的气被堵在胸口，难受得很。
他压着她的下巴回敬，似乎只能靠这种方式抒发。
乔茜任他撒气，打定主意软在他怀里。
良久，程琦恢复了平缓的心境。
他注视着乔茜红艳似血的唇瓣，终于放松了表情。
只是没持续多长时间，他的祥静又被一声呼唤给打破。
“乔茜，乔……”
程琦瞥眼过去。
单奕凯一脸兴奋地跑来，又恐慌万分后退着跑走。
乔茜追了出去，“等等，什么事啊？”
程琦瞧着被挣开的手，垂眸静思般靠上门板。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沙发处，在路黎面前坐下。
路黎对上他冷漠的视线，面上仍是和蔼客气。
两人僵持着，直到周枭放置好物品出来。
三人会面，没了乔茜在场，整个室内温度下降至零度以下。
程琦整理起袖口，淡淡开口：“我记得，你们关系很好来着……”
路黎琉璃眼平静，浅笑不说话。
周枭嗤笑：“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哑巴来着……”
程琦对上周枭，淡淡道：“你果然还是失智的时候比较可爱，会哭，嘴还甜。”
周枭嘴角放平：“谁叫茜茜喜欢呢，毕竟她对你这张死人脸，厌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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