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微信上新收到的五万元鉴定费,他也没笑。
直到回了家,许薄荷才开口问道。
“那个青花瓷瓶你见到过,对吧?”
果亲王一下子红了眼圈。
“容儿,那是我父皇勤政殿摆放之物,我如何不识得,当年这个盈字是为标榜金贵,这是官窑贡瓷,盈字为父皇手书。”
“允礼,你是不是想家了?”
许薄荷上前拥住他,果亲王紧紧把她抱在怀中,半晌才说。
“我一直没问过你,我的母妃是何时殁的,还有达尔玛他好吗?我虽然不是他的生身父亲,但把他养到了十岁,他很听话。”
…………
这一夜,两个人毫无睡意,索性开了瓶白酒。
虽说没有过去两个人常饮的花雕,但竹叶青喝起来也很过瘾。
许薄荷给他讲了舒太妃被封为“冲静元师”,在果亲王“离世”后的两年就殁了,后由安陵容做主,葬于先帝妃陵。
“容儿,你知道吗?我还在珍宝堂看到了我自己的画。”
果亲王无奈地喝下一杯白酒,叹息道。
“是那幅十八尊者,这真太神奇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略带一丝悲喜交加讲道。
许薄荷紧紧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深情地望着他。
“前生若无相欠,今生怎会相见,允礼,这一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