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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关心”,也是忠告。

王妈想到她和四少奶奶提到自己晚上老做噩梦无法好好休息后,就主动送了她一包不知名的茶叶。

而自喝了那茶,她晚上竟真的就没有再做过那种可怕的噩梦。

所以叶鸢的关心她记下了,忠告也听了进去。

因为她也发现,她的算计越少,喝了茶后睡得越好。

有时候,她总觉得这个四少奶奶不是凡人。

自从来了这里,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这也是她左摇右摆,却最终还是将天平偏向四少的原因。

最后只剩怪老三,叶鸢把吴管家会找他的事说了一遍,让他自己看着玩就行,但最近还是要多注意。

毕竟苏恪言好转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到的,那怪老三这个“罪魁祸首”必定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所以必须得警惕。

怪老三可没有叶鸢那本事,他只会散个毒粉,逃个跑,所以听到有人会害他,还是被吓到了。

马上就慌里慌张地问:“那要是他们像今天杀那个伙计一样,我怎么防?”

叶鸢扶额,“如果你实在想找死要出去,那还防什么?送上门的死你直接收下就行了。”

怪老三:“……我,我果然命苦,遇上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师,事儿精。”

苏恪言看到小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由得想笑。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连忙替自家夫人打圆场,“李大夫你放心,只要你不出门,单凭家里那只老狐狸肯定是伤不到你分毫的。”

怪老三:“呵,呵呵,所以我给你看个病还把自己看成囚犯了,我多冤啊。”

苏恪言嘴角一抽,“囚犯怎么可能有您这么好的待遇,您这话着实严重了。”

怪老三:“……”

他摸胸口朝两口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两口子,说话都一样的,有道理……呜呜呜呜。”

怪老三嘴巴一垮,伤心地转身就要离开。

叶鸢把手从额头上放下,又出声喊人:“等会儿,你去问王妈把苏槐之前用的夹板找来,再拿些消肿的药过来,给苏槐把胳膊处理一下。”

怪老三一脸不爽地扭头看向两人,“处理那干麻,他不是喜欢那样伤着不让我碰吗,你们真当我是好说话的,想起一出是一出?”

叶鸢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眯眼看着怪老头三,“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怪老三嘴角瞬间绷直,抬腿就往外跑,“说就说,你们真当我是好说话的吗?嘿嘿,你们当对了,我就是好说话,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苏恪言嘴角狠狠一抽,看向叶鸢,“呵,这李大夫挺有意思。”

叶鸢再次扶额,然后指了指自己脑袋,说:“他,这里多少有点那什么大病。”

苏恪言挑眉,“看出来了。”

叶鸢:“不过,不影响他给你治病。”

苏恪言点头,“也看出来了。”

叶鸢:“咳,那什么,不说他了,说正事,等下你让人跟着小猴子,让他去给顾大哥捎个信,请他帮忙盯着吴管家,我想吴管家应该很快就坐不住了。”

苏恪言没有意见,“好,我等下就去安排。”

这次倒是感谢肖祁了,要不是闹出这么的动静,怕苏盛那边还不会让苏恪言这么大动干戈地去查这些事情,更不会专门给苏恪言调了一个排的人过来协助。

于大夫那边并没有撑多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冒险供出幕后之人。

苏恪言对于大夫多少还是有些仁慈,早在下午于大夫离开时就已经派人暗中将于大夫家人保护了起来。

现在听到他选择相信他,心里还是有些欣慰的。

不过,就在于大夫刚交代完,外面便有人匆匆来报,说于大夫家中突然有人闯入,试图将他的妻儿孙子撸。

如果不是苏恪言早早安排了人过去,怕那些人现在已经得逞。

于大夫听完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

半天才从后怕中缓过神来,红着眼眶问来人:“那,他们可有受伤?”

来人如实道:“只有于大夫的小儿子因病重受到惊吓晕了,其他人都只是受了惊吓和受了一点小伤。”

于大夫闻言顿时急了,转身就跪下给叶鸢磕头:“四少奶奶,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求,求求您了,救救我儿子吧。”

叶鸢这次没有再拒绝,直接对来报的小兵说:“去把于大夫一家都接到别院来吧,多派些人,路上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听到叶鸢的安排,于大夫再次把头重重磕到地上,“谢谢四少奶奶,谢谢。”

叶鸢摆手,“你下去吧,你小儿子暂时不会有事,等明天你随我和四少见过大帅后,我会让怪老三把解药给你。”

于大夫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不答应也得答应。

至于吴管家那边,小猴子一直盯着。

既然于大夫招了,那也没必要再防着于大夫,叶鸢甚至都让小猴子故意把人引到了这边,让他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吴管家在得知于大夫已经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其家人还成功被保下后,顿时又急又恼,再也坐不住了。

夜里,他便趁着大家打盹不注意,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次日一早,顾严风就过来和苏恪言说了昨晚跟踪吴管家的事情。

本以为这只狗急了会马上跑去和主人商量后面的对策,结果他在走到帅府和花楼的叉路口时,却扭头去了花楼。

然后在花楼里找了个姑娘一直陪着他喝酒喝到后半夜才喝得醉汹汹地离开。

但离开后也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别院,之后便再也没出去。

苏恪言很是诧异,再次向顾严风确认,“你确定他除了花楼哪里也没有去?”

顾严风却无比肯定地点头,“对,我一下在对面的房顶盯着他和那个女人喝酒暧昧,从头到尾他连茅房都没去,还是回来时在路上才解决了一次。”

苏恪言还是不相信他只是喝酒,又问,“那那个女人呢,那个女人没有问题吗?她中间有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