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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又有一洪亮的声音说道:“那可不是,翠兰可是咱们这的大美人儿,哈哈”

“羞死人了,怎么和采依姑娘说话一般!”那翠兰扭着粗腰,一手拂袖掩面,一手朝着外头虚拍了下,虽对那些话感到害羞,可那欣喜之感早已爆裂而出。

林南星正端坐忍着牙酸,这一听彩依之名便是一惊,忙开口问那翠兰:“咦,你说的采依,可是卫采依?”

“公子,自然是卫家的二姑娘卫采依啊!”翠兰侧过脸,看着林南星笑着说。

卫采依!

难道是准备祸害卫家的那位?

那事他只与卫采薇说过,也不知她是否告知了他人?

慌忙的看了眼卫掌柜,见他眼中亦有凝重之色,忙盯着翠兰问:“不知,你何时见过她?”

见着神情紧张的林南星,翠兰有些不安,双手将粗布裙边抓出两团小小褶皱,支支吾吾的说:“应该,应该,也就在公子来之前吧。”

糟了!

林南星心中一慌,脑海闪过那与夏婉妍颇为相似、那温婉素净如雪莲般的女子,又想到宫阳城茅厕之事,心底实难相信是同一个人,那样的女子,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

心底一万分不愿承认,可还是不得不问!

林南星一急便站起身,哪料腹中一疼,心道该死,古人云只吃七分饱着实有道理,只得忍着腹疼与牙酸,盯着那卫掌柜问道:“莱州那边没有交代关于卫采依之事吗?”

“公子,大夫人信中是有交代,可只说这边要注意她一些啊,总不能连自家小姐,我们都不待见吧?”

无凭无据就说卫家二姑娘是内鬼,信不信是一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房压着二房搞事情,这怎能服人?

想通这一点,脑壳疼便胜过了腹疼,林南星双手撑着餐桌:“翠兰姑娘,你,你与那卫采依都说了什么?”

那不知哪来的公子那么凶,自家掌柜的面色那么凝重,翠兰见着就带着哭腔说到:“就是闲聊,聊些家长里短的事啊!”

“没别的?”

“呜呜呜,我发誓真没别的啊,大伙儿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那翠兰说哭就哭,那豆大泪水一下,浑身一软就坐到了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大喊。

一哭二闹三上吊,前两个已经来了!

听着哭声,林南星头更疼了,只得盯着卫掌柜的双眼,小声的问:“卫掌柜,贡品的事你可传了出去?”

“……,没有。”

见着卫掌柜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慌张,林南星就知道这事没法问了,既然没法问,那只得自己跑一趟去以防万一,随即正色问了句:“茅厕在哪?”

吵闹的屋子顿时一静,屋外秋风吹起了葡萄叶,摇摇晃晃。

……

摇摇晃晃的圆咕噜大脑袋,忽地被一素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哎哟!”

“叫什么叫!赶路的时候还睡觉,苏行,可真有你的!”

“姐,那你不能用其他方式叫醒我吗?”苏行摸了摸被痛打的后脑勺,转头幽怨的看了眼,又慌张低下了头。

其他方式?

苏晚晴用那芊长腿上的黑色布鞋,一脚踹在苏行的左大腿上,瞪着双眸好似能射出利剑,低声狠狠的说道:“那把你踹下马去?”

(吐槽一下,苏晚晴的人真的难写,这种不软、不大、不萌,又白、又冷、又高的,气质真的很难描绘耶。)

“噗嗤!”乘马在苏晚晴左边的苏惟,这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路走来,苏行不知被苏晚晴教育了多少次,可那屡教不改、知错不改的精神,还是相当的顽固。

苏行忽地瞪起了圆咕噜的眼,笑骂道:“苏惟,你笑什么笑?一点也不稳重,像什么样子?”

苏惟一愣,这是教育起自己来了?

刚想反驳,苏晚晴就拔出腰间的宝剑,低声说道:“都给我闭嘴!那么多人在后边,你们这样像什么样?”

话说这苏家的车队,那是在卫大海下葬当天出的东仙城,经宫阳、凤凰一路而来,路上没有拦路的贼寇,亦没有遭遇险恶天气,除了过关、过卡缴纳大量钱财之外,可以说是相当顺利。

这道上漫长的骡马车队,细细一数是有三十九车,有十来辆装着杂物的骡马车,在到达宫阳城之前就被丢到荒郊野外去了,否则那过关、过卡的费用就更高了。

现在距离皇都已非常接近,只是不确定还要多少天,毕竟大多数人的一生也就在一州之地。

“姐,怎么还没到皇都啊?之前你不是说快到了吗?”苏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苏晚晴的宝剑可不是闹着玩的,苏惟听了立马竖起了耳朵,眼神在苏晚晴的身上飘忽着。

瞧着这两人,苏晚晴撇了撇嘴,利落一把将宝剑归鞘,再整理着身上那青色劲装的衣襟,忽地笑颜如花对着身后喊道:“文伯,文伯,今日能到皇都吗?”

“哈?”一头发灰白的男子坐在骡马车车辕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托着下巴,睁着眼疑惑的问:“大小姐,你说什么?”

凭什么对这老仆这么好,对亲弟弟就那么凶?

苏行见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问:“文伯,今日到底能不能到皇都啊?”

“哎哟,上一次来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咯……”文伯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午时的阳光晃着双眼,两滴浊泪止不住的往流下,粗糙的手指刮去泪滴,继续说道:“记得啊,记得要过一个叫虎纹丘的地方,然后就快到皇都了,可现在还没到虎纹丘,这就说不准了啊!”

虎纹丘?

苏家姐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只得沿着官道继续前行,好在这条官道并不冷清,不多时他们就遇到了路人,询问后得知,大约还要三个时辰他们才能到伏虎阜,也就是文伯所说的虎纹丘,好在那换了名,并不能摸去人们对它的记忆。

约莫三个时辰,伴随着枯燥与疼痛,枯燥来自似乎走不到头的路,疼痛来自马鞍与大腿的摩擦,总之,苏晚晴终于看到了那个路人描述中的伏虎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