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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开始颤抖,接着剩余的七位围成了一圈,一窝蜂的朝卫大海砍去。

“噗呲”、“噗呲”、“噗呲”、是鲜血溅在地上的声音。

“啊!”

又身中三刀的卫大海,他手中铁枪挑起一人,旋转着逼退了包围,再缓缓蹲下了大山一般的身子。

不以武艺见长的卫大海,能打到现在,那已经足够惊人了,只是没想到,一身姿婀娜的女子,她带着八位黑衣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那身艳红锦裙紧裹着曼妙玉体,青丝高高盘起、凤目饱含春水,她躬了躬身子,一片雪白点亮了这昏暗的夜。

她抬起头,看着卫大海呢喃的说:“老爷,人家送了送阚泽,来晚了呢。”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卫阚泽可能已死于非命,卫大海双眼冒血的说道:“荌荌,我卫大海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

“我的好老爷啊,你可知情这一字,价值几何?多少银子才能抵得上这一字呢?”

“你,你这贱人,难道传言是真的?那是你亲哥哥啊!”

被唤做“荌荌”的女子缓缓朝前走了两步,弯着腰、轻声的说:“不仅传言是真的,就连你的飞飞小宝贝,那也该姓吴呢!”

“噗!”卫大海喷出一口老血,蹲着的身子趴在了地上,那粗壮的食指朝向身前:“你!贱人!”

“别怕,阚飞是不会改姓的,我和哥哥会帮他管好这个家呢。”吴荌荌轻声说完之后,猛地一转身,恨恨的喊道:“送他去死!”

暗夜下,一群黑衣人朝着卫大海围了上去,屋内的卫子靖闭上眼不敢看,两位妇人抱着他,一边流着泪抽泣着,一边轻轻在他身上拍打着。

“莱王驾到!”

一鸭子般的声响从外头传来,黑衣人都转头看向了吴荌荌。

不可能!

莱王那一把老骨头怎么会来?

这场杀戮不只是为了杀戮,是准备要鸠占鹊巢的啊!

吴荌荌这时真的慌了,单纯杀了卫大海并没有意义,她恨恨的看了眼地上的大山:“你宁愿把卫家卖给他,也不愿意给我?”

“是啊!就是不给你!”

“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没想你,也是如此狠毒!”

卫大海一边笑着吐血,一边盯着她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噗呲!”吴荌荌拾起一把刀捅进了那大山深处,瞪着凤目、咬着银牙吼道:“没有!”

“噗呲!”

“噗呲!”

“噗呲!”

“从来都没有!一刻都没有!”

黎明将至,黑夜更黑。

……

风中摇曳温热的木灰,天空下着黑色的雪。

一半的水上廊道被压垮了,林南星怀揣着一盆兰草,呆呆的看着那,仅剩些许、还在燃烧的缥缈楼。

太魔幻了,比马福酒楼的遭遇更魔幻,前几日还是世间第一高楼,现在那里已成一片废墟。

“他们去水月亭楼了!”

翠荷黑着脸跑到人堆前,一边舞着手大喊着,一边朝林南星挤来,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萧北泰等人,已经烧了缥缈楼,现在去水月亭楼干什么呢?别人不明白,林南星却是晓得的,那亭楼里有着他们与她十年的甜蜜时光。

当林南星赶到水月亭楼,那里已经成了一大块泡在水面的木堆,一些带着弧度的石块裸露着,依稀还能看见几片黄铜镜在泛着光。

“你们,林公子的行李还在里面呢!”翠荷搂着林南星左臂,缩着身子仗义的开了口。

萧北泰、吕云、白龙介并未转身,他们仍紧盯着那被毁掉的水月亭楼,似乎那里葬送了某些复杂的回忆。

“啪嗒!”

一身姿傲人的蒙面黑衣女子,她手中丢出了一个东西砸在了廊道上,蹦跶了一下,跳到了林南星脚边,定晴一看,那是一锭金子。

东方出现了一抹白,轻掰开了翠荷冰凉的手,林南星一步步朝那废墟走去,跳上湿漉漉的木堆,抬起那屏风的残骸,一堆碎掉的白玉边上,弯曲断裂成三截的铁棒,分散着躺在那儿。

断口是不规则的,像是被生生砸断了一般,林南星想起了芙姨的话,大刀这一次是真的全碎了,可失去了这包袱,他心中想的却是,卫姑娘以后该握着哪?

“阿星!”

安顿好那些姑娘之后,月护法带着甘子芩、卫采薇赶来了,看着在那三位恶人不远处的林南星,卫采薇喊的很大声。

这喊醒了林南星,也喊醒了萧北泰、吕云、白龙介,萧北泰抬头看着他,可林南星分明在那眼眶里看到了泪,接着听到他说:“琼瑛啊,阿云其实也是有点喜欢你的,哈哈哈!”

吕云飘洒着乱发回过了头,那紫衣女子恰好正直直的看着他,那眼里有羞涩、有彷徨、有忧虑,还有情。

一晃十七年了,再回首,她还等着他。

不理会加起来快八十岁的俩人,萧北泰一手搂着那蒙面黑衣女子,大笑着踏湖而去。

“琼瑛,我。”,吕云终究还是往前迈了一步,开了开口,又低下了头。

“你。”撩起面上的一律青丝,本不青涩的月护法琼瑛,她脸上现出了一丝红晕,往前迈了一小步:“你是要带我去龙江看看吗?”

“嗯。”

东边的山头浮出了一抹金黄色,吕云牵着琼瑛踏上了一叶扁舟,他撑着船、她坐在前头,即将远去之时,他回过头喊了声:“毁了你的铁棒,我吕云欠你一个小人情。”

人情就人情,什么叫小人情?

林南星摇了摇头,可刚准备跳回廊道,他第一次看清了那白龙介的脸,他的头发不是完全灰色的,里边有些橘红,长长的刘海让人看不清他的眼,最显眼的是,他左脸上带着一刺眼的十字形疤痕,一身灰袍比寻常的更宽大,腰带近乎能垂着膝间,有两刀柄在他腰间露出,一左一右,好似一对短小的翅膀。

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应该是英俊不凡的吧?林南星想着跳上了廊道,左手搂着衣襟里的花盆,右手握着那三段铁,可一抬脚,一红黑色的刀鞘插在了他的身前,再接着一柄黑色的刀插入了其中。

这是很奇怪的刀,刀柄缠着黑红色的布条,刀锷与刀柄的宽度近乎一致,似乎真的只是装饰之用,而刀锷上绘着一只眼,中间的部位镶嵌着一米粒大小的红色宝石,幽光闪闪。

“赔给你了,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