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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星垂头沉默,芙姨摸了摸他的脑袋,其实她想说,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若像自己、像他二叔那般痴情,最终又能得到什么?

她有很多想说的,可现在,不让他知道才是更好的。

推了推沉默的他,芙姨说:“好了,好了,咱们进来挺久的了,快去陪陪外头的姑娘吧!如果她要走了,你就劈柴去吧。”

林南星沉着脸,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痛苦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当他关上二叔屋子的门,抬眼便看到站在竹椅边的卫采薇,他好像看见她在笑。

“哈哈,被骂惨了吧!”

看到她的笑,他也笑了。

“嘻嘻,不过,没关系,就像那卢老头,多被骂骂就好了。”

林南星朝她走去,原本放在桌上的烧鸡纸袋被撕开,边上只剩下一枚朝天的鸡屁股。

“喂!你怎么连个腿都不给我留!”

“呐,这是里边唯一的鸡腿,谢谢款待了。”卫采薇咧开晶莹剔透的唇,从身后悄悄递出了一只鸡腿。

林南星并未伸手去接,也没想为何她说只有一只鸡腿,坐在芙姨坐过的竹椅上,拿起茶壶将一缕缕茶水送入杯中,茶水线说断就断,他举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这就算,算是我给你的礼物吧。”

“就这?鸡腿?礼物?小气。”,卫采薇站着挥舞了一下鸡腿,心中稍有不满,可随即便一口咬下。

手中举着茶杯,他问:“你这是要走了吗?”

“唔,是呀。”,口中咬着鸡腿,她说。

看着她吃的那么香,林南星感觉口中的茶水,苦的有点过分:“去哪?”

她漫不经心的说:“缥缈楼。”

“那什么时候回来,我是说,什么时候再来凤凰城。”

“江湖那么大,这谁知道呢?”

当鹅黄色的身影穿过竹门,那身影是那样的轻快,林南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江湖那么大,谁知道呢?

林南星喃喃的说了句,走向那似乎砍不完的柴堆。

而在他身后,在二叔的房里,芙姨呆呆的看着二叔的脸,小声的说:“亭风,他还小的时候,才那么点大,我们藏着他、盼着他长大,可等他长大才发现,他可能就想飞走了。”

一动不动的二叔,呆坐着的芙姨,还有门外,林南星砍柴的声音。

……

卫采薇走出泥泞的小道,白秀鞋一如来时那般的干净。

在凤凰城停留了半天,是时候启程了,雪痕就放在城外山谷间,它不喜欢被关着,马中的公主,怎能允许自己和其他马儿一同被囚在马槽旁呢?

从凤凰城北门进城,绕了一圈,再从城西前往北门出城,这是她早已定好的路线。

可在踏上青石板大道之前,她隐约听到了江湖人的声音,从一小店内传出。

“嗐,燕门关居然被破了!真没想到,神策府真真是无能至极!”

“听说是燕山城给的支援太慢了,姬将军被困,关门才被那群黑狗给破了。”

“不对,是有内鬼重伤了冥昼、幽篁两大护卫,支援到了也顶不住。”

“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听说那内鬼还是个女的,穿着黄色的衣衫,两招就把两大护卫打倒了。”

江湖中以讹传讹之事数不胜数,可见着四位大汉啃着烧鸡,说着黄色衣衫与北地的战事,卫采薇心中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怎么那样的巧?

说的不会就是我吧?

一中年妇人在朱红色柜台里打着算盘,听到这便好奇的问道:“敢问四位大侠,这丢了燕门关,那北戎可杀进了北地?”

“那倒没有,燕山城精锐尽出,再加上我们金竹帮的协助,硬是把那群黑狗堵在关里了。”

“可笑,这样守关,真是闻所未闻,那奸细着实可恨!”

中年妇人眼角的痣微微一动,又问道:“那可曾查出奸细,是谁?”

“这我们就不知了,据涅长老说,那人轻功极佳,有点像是缥缈楼的路子。”

凉凉,这是卫采薇心中的第一思绪,他们言语间毫无掩饰之感,如此堂而皇之,想来这凤凰城里,该知道这事的都知道了吧?

现在进去和他们说,缥缈楼的不是奸细?

一群编外弟子懂些什么呢?

还是去北地找姬将军说个明白?

你卫采薇敢说自己只是看到大师姐那策马狂奔吗?

好无解,唯一的路子,那想来就是回缥缈楼找师傅,再寻破解只法。

想到就做,卫采薇踏上青石板大道直奔北门,蝴蝶过叶般赶超行人,可在距北大门百步之时,她傻眼了。

遥遥看去,厚重的北大门只开了半边,数十位凤凰城兵卒,手中拿着图纸正在排成列的出城人身前,仔细盘查着些什么,卫采薇一抬头,城墙上还站着一绿甲男子,他身后的黑色披风不时越上了头顶,凤凰城武事府掌事,「开碑铁手」石磊磊!

卫采薇默默低下了头,转身又进了人群,北门不行就去其他三门看看。

从北到东、由东奔南,不知不觉,又绕了凤凰城一圈,当看到西大门的场景与北大门近乎一致时,卫采薇走进晨间去过的那间包子铺。

夕阳下,石狮子被盖上了一层金纱,行人零零散散,几位大师还端坐在那儿。

卫采薇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捏着包子,明眸一眨一眨:“现在,连这包子都不香了呢。”

“嘿,小姑娘你可别乱说,早上我看你来过,也是坐这个位置,一口气吃了六个,可香了。”卖包子的大婶打趣的说着。

做包子的大叔一边洗着竹蒸笼,一边抬眼傻笑着说:“还摆着一叠七个铜板呢。”

早上挺香的,可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呢?

搁下一枚铜板,拎着包子,鹅黄色的身影朝着夕阳,走上了一条泥泞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