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海哑口无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
叶澄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小诗她懂事的让我心碎。。。怎么偏偏就碰到了你这么个父亲，我修炼十多年，就是为了看你会不会有所改变，你太让我失望了。。。”女鬼长叹一声，扭头看向叶澄。
“小道士，你是个好人。”
叶澄一愣。
“我？”
“嗯，昨天酒吧里的事情，还有上次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感谢你救了小诗。”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叶澄还有些不好意思。
女鬼躺在地上，抬头看向星空。
“看来我的报复是失败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小道士，给我个痛快吧。”女鬼说道。
叶澄看着手中的雷击木剑，沉默着没有动。
“我确实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不合格的父亲。”郁海突然开口了。
他艰难的站了起来。
“我一直想着赚更多的钱，让你们过的更好，却忽视了对你们的关心。。。我该死！”
“爸爸？”
郁小诗听见这边的动静，忍不住悄悄靠了过来。
郁海擦掉嘴角的鲜血。
“但是，最近我也想明白了，钱是赚不完的，但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是有限的，当年你的离去没有让我意识到这个道理。。。但现在我明白了，不过，我亏欠你的。。。已经没有机会偿还了，对不起，书南。”
女鬼看着郁海，没有回答。
刚刚过来的郁小诗却一愣，书南，妈妈？
“爸爸，你在说什么？”
郁海挤出一个憔悴的笑容，然后紧紧的拥抱了郁小诗。
郁小诗也愣住了，片刻后，她轻轻闭上了眼，然后也抱住了郁海，泪水从脸颊滑落。
短暂的拥抱后，郁海松开了郁小诗。
“书南，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我也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原谅，但是小诗她还小，她不能离开我，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亏欠小诗的爱，等到那时，等到我死后，我来找你，那时你把我怎么样都行，可以吗？”
女鬼的灵体越来越黯淡。
“妈妈？爸爸，你在和妈妈说话吗？”郁小诗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叶澄。
“叶澄同学，你能看见我妈妈吗？”
叶澄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求求你，帮帮我可以吗？我真的，真的想再见妈妈一面。。。”
看着郁小诗乞求的眼神，叶澄心软了。
郁海的话说完了，女鬼空洞的眼睛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叶澄拿出最后的牛眼泪，把它抹在了郁小诗的眼睛上。
“好了，睁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