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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最强幻术师:妖王求宠爱 > 第205章 清醒的人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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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暮正思索着的时候,房中的小楚卿发现了门口的她们。

“母亲?阿离姐姐,你们回来啦?!”

小姑娘倒腾着两条小短腿乐颠颠地朝着她们跑来,一点儿也没有演戏被发现的困窘模样。

到了凌暮和离山的面前,她略微地迟疑了一下,接着一头扎进了离山的怀中。

凌暮刚想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额头上落下几道黑线。

像是察觉到了凌暮的不高兴,小楚卿在离山的怀中扭过头来看向她,一本正经的开口。

“母亲一定累了,阿楚长这么大了,母亲抱不动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凌暮心里清楚,小姑娘就是和自己亲近不起来。

但是她不在乎,毕竟这几年自己也的确没有与她有过什么亲密的时候,为了布置逃离的山外山的阵图她整日地呆在雪地之中,即便是有火鬼在一旁守着,也常常是半个月说不上一句话,凌暮差点就以为自己的心也被山外山的雪给冻了起来。

是她自己在一开始就推开了小楚卿的,她没办法怪她。

凌暮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便抬脚走进了房中。

小楚卿看着离山的背影,大眼睛中闪过几分明显的失落神色,抬手抱着离山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和离山的脸贴在一起,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阿离姐,你说母亲她会不会不高兴啊,我总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我。”

离山愣愣地看了一眼小楚卿,又看了眼前面凌暮的背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没等到离山的回答,小楚卿从她的怀中挣扎出来回到了地上,无比忧愁的低声说道:“哎呀,忘记了,你比母亲还要冷酷,连假笑也不会,问你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离山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确实是没有理解为什么小楚卿会这么说,师父她明明已经很辛苦了。

凌暮不知道她俩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她一走进门,便看见背对着她蹲在角落里的土鬼小心翼翼的转过脸来,棕色的眼瞳之中是不染分毫杂质的澄澈与单纯。

对上这样的眼神,凌暮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眼神,还真是许久未见过了啊,土鬼的变化,似乎比自己想象地还要严重些。

她在土鬼的面前蹲下来,将自己的声音放的轻柔道:“阿土?”

凌暮的唤声没有让土鬼出现任何的反应,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凌暮,像是一只初出世的小兽一般,天生懵懂,无所畏惧。

抿了抿唇,凌暮轻轻伸出自己的手,“把手给我好吗?”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抗拒,只是看着凌暮的手掌疑惑地歪了歪头,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试探一般地缓缓抬起放到了凌暮的掌心之中。

凌暮叹了一口气,她本以为这一次醒来的土鬼会极其脆弱,戒备心极强,还考虑了若是他不让自己接近的话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他分明就没有任何的戒备心,对于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展露恶意,毫无条件的信任,而这是为什么他方才可以和小楚卿一起玩耍的原因。

可这....确实更大的问题!

他们倒还好,若是碰上了别有用心之人发现了阿土的异样想要加以利用的话,而阿土现在这么容易轻信他人,麻烦事一定会不少的。

要想办法让他多些常识,知道谁能信任谁不能信任才好。

凌暮轻握着土鬼的手缓缓闭上眼睛,手腕上的幻血玉中牵出一道细细的红色幻能钻进他的手背脉络之中。

他依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静静乖乖地把手放在凌暮的手中,入神地看着那一道红色的幻能。

片刻后,凌暮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眼中浮现出几分轻松的笑意。

“身体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再多喝几次玉莲汤就完全好了,阿土啊,欢迎回来。”

土鬼依旧懵懂地看着凌暮,睫毛轻颤。

离山看着他呆愣的模样眉头微皱,“师父,他怎么不说话啊?不会哑巴了吧?”

凌暮摇头,“怎么可能,他是神魂除了问题,身体好着呢,没半点问题。

抬手轻轻揉了下土鬼的脑袋,“他不开口,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和方出世没有两样,想让他正常一点,难咯。”

离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话说他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吗?看阿水他们那模样,此事好像-有些难以接受?”

“阿土的记忆是被炼化清除了,若是意外被尘封了那还有记起来的可能,都没有了还怎么记起来?

“他们五鬼同生,千年生死至亲,他们的曾经应该是五彩斑斓的,说消失就消失了,那对于土鬼来说,他们的那些曾经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阿水他们自然是会难过的。”

凌暮一边将土鬼身上那块破布取下来的,一边轻叹了一口气。

“但不过要我说,忘了还挺好的,鬼族灭亡的痛苦他们已经沉浸了这么久,忘了说不定还能过得自在些。”

离山着手收拾着房间,一边冷静的说道:“可是师父啊,忘记的人便忘记了,可还记得的人却不能真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便是阿土他,依旧跟着我们,便意味着依旧要为曾经的痛苦而活下去。

“痛苦的人,从来都是那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却没办法放弃,好像没有任何的目标却在苦苦支撑的人,比如阿水,比如师父你。”

听见离山的这句话,凌暮眼眸瞬间呆住,房中的空气陷入了沉默之中。

连乖乖坐着吃饼的小楚卿都停止了咀嚼的小嘴巴。

片刻后,凌暮才微哑着声音开口道:“我?阿离你说什么呢?我何曾痛苦?”

语气带了几分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意味,但是心口堵得厉害,连她也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离山看向凌暮,眸子中是满眼心疼。

“师父,你背负的东西似乎太多了,可是连你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背负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