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桀——”

李宇自己脸色一僵,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会发出怪物的叫声,他继续向前爬行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李宇扶着墙摸索着半坐起了一身,一把扯掉悬挂的字画,他按下墙壁上凸起的圆块,一扇被隐藏的石门开启。

泠落摁住蠢蠢欲动的顾瀚舟,眼神示意让他别着急。

直到李宇整个人没入石门后,泠落才松开顾瀚舟,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指甲盖大的蜘蛛从石门后爬出,路过泠落脚步却被顾瀚舟无情踩死。

如果两人留意的话,那个蜘蛛流出的血液竟然是绿色的。

腐臭的气味钻入泠落的鼻腔,她鼻子抽了抽,已经对这个奇奇怪怪的味道免疫了。

毕竟闻了一个晚上。

而这些臭味的来源是密室中间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是黑色的,隐藏着数不清的毒素。

李宇拨开地上碍事的骷髅,他像一条虫子滑入水中,直至整个人被淹没。

他这是干嘛?

顾瀚舟用手比划着。

泠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泠落围着水池走了一周,不少毒蝎、蜘蛛、黑虫看到泠落这个猛兽都绕路走。其中一只半臂长的毒蝎钻进一堆骨头里,意外将被遮挡的古书露出一小截。

泠落弯腰捡起,抖落上面的灰尘。

这是一本无名书,书页泛黄破损,第一页是暗紫色的图案——骷髅头,第二页是骷髅手上握着一颗心脏,再往后面就是对暗族的记载。

暗族存活在灵界地下的世界,上古时期便存在,是由死而不甘的怨灵汇聚而成,提高实力的方法就是吞噬。

低级暗族是没有理性的怪物,他们行动笨拙,只懂得最原始撕咬,外表一般是身着黑色斗篷的骷髅架。

中级暗族还保留着作为人的思考、记忆能力,是一具具行走的干尸。

高级暗族与普通人无异,他们具备所有人族拥有的东西,能号召所有中低级暗族,轻易隐于人群之中。

雾容和李宇严格来说都不算是暗族,只是偷摸修炼暗术的人罢了。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泠落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些偷炼暗术的人其实是暗族的一枚棋子,用来颠覆灵界的棋子,更是他们侵占灵界的踏板。

顾瀚舟见泠落站着一动不动,快步过去,他看着泠落凝重的神色心底一咯噔,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

“你看看。”泠落将书塞到顾瀚舟手中,“回去之后,我们得跟老师聊聊。”

“嗯。”顾瀚舟应下。

直到东方吐白,两人的脚已经蹲麻,水池里才传来动静。

“扶我一把。”泠落用手拍了拍顾瀚舟的肩。

“你动一下,我的腿也好麻。”顾瀚舟小腿动了动,宛如有千斤石头压在腿上,难以动弹。

最后两人用十分滑稽的方式将对方搀扶起。

泠落直起身时,下半身传来的酸痛感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刻,水池咕噜咕噜冒着黑泡,一只枯如干柴的手啪地一下打在池边上。

李宇竟然直起身子走了出来,除了被泠落用火灵灼瞎的眼睛无法治愈后,李宇废掉的那一条腿用白骨重新拼接起来,走路一拐一拐的。

你不是将他的骨头敲碎了吗?

顾瀚舟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泠落。

泠落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会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东西。

李宇身上的黑线全部褪下,实力也倒退到黄阶灵宗,好在命是保住了。

“嘭——”

李宇没有走几步就被泠落打晕。

“你将他拖去,我得把这里毁了。”泠落侧目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池水,她虽然不知道这黑水到底有什么用处,是从何而来,但直觉告诉她,毁了便是。

“好!”顾瀚舟嫌弃地围着李宇转了一圈,无从下手。

这李宇实在是长得骇人,干瘪的皮包骨,除了肤色还算正常,其他真跟死去的东阳王妃没有区别。

顾瀚舟干脆用身上撕下一块破布将李宇的手包起,拖着人往外走去。

泠落在池水边蹲下,不管是黑雾还是池水弥漫的腐朽味,她都在血龙岗中遇见过。

这下界到底还有多少地方藏着这种脏东西。

泠落试探性拿出一块薄铁轻碰黑水,只见那薄铁沾上黑水的那一个小角慢慢被腐蚀干净,黑线慢慢向上推进,一直吞噬到离泠落指尖不到1厘的地方停下。

邪门。

泠落将剩余的薄铁丢弃。

“红莲流火!”

地面震了几震,黑水喷涌而出,屋顶开始塌落。

“快走。”泠落离开密室,带着顾瀚舟翻窗而出。

“怎么回事!”

“着火了,快把水拿来。”

“四长老还没出来,快进去啊!”

四方赌坊已经乱走一团,后院全部塌陷,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火灭不掉啊!”一人拎着水桶扑去,却见那火似乎没有变小的兆头,反而越烧越旺,他脸色一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倒的是水不是油呀!

“一定是四方堂开了太多坏事,父神降罚了。”另一个人将自己的手中的木桶丢到一旁,惊恐地捂着头连连后退。

“快跑!”有人高喊了一声,这一声似乎压断了四方赌坊一众属下犹豫不定的线,一群人涌出。

这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天,偌大的四方赌坊化为了灰烬,来不及离开的人也永远沉睡于此。

赌徒们得知四方赌坊被烧后,都庆幸这火烧得早,他们还好没去。

醒来的李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他的神情十分狰狞,禁抿着唇,双目猩红,阴鹜的目色渗着寒意。

“啊——”

李宇仰头怒火,满腔怒火无从发泄,拳头紧握,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划下血线。

“失火之前可有谁来过?”

“禀告长老,大长老曾来过,但很快就走了。”属下打了个冷颤,生怕李宇一气之下将自己的脖子折断。

“肖琴!”李宇咬牙切齿,“果然是你,肖琴。”

“好一个肖琴。”李宇突然一阵狂笑,整个人疯疯癫癫。

李宇手下的人已经跑了一半,四方赌坊被毁,李宇稍后就要回到堂中受罚,以后还是不是长老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