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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之口中所说的“控鹤府”,乃是女皇武则天为招纳男宠而专门设立的机构,分为左控鹤与右控鹤,各有二十名侍郎,分别由张易之和张昌宗掌管,选入了吉顼、田归道、李迥秀、薛稷、员半千等人入内供奉,全是一些身材伟岸、相貌英俊、才华出众的年轻男士。

这些人既是女皇武则天为朝廷选拔的后备人才,同样也是她为自己挑选的后宫。只要入了控鹤府,就等同于武则天后宫里的男宠,类似于其它朝代所选的秀女、才人等等!

见张易之举荐崔时入控鹤府,武则天沉思了片刻,回道:“还是算了吧,对他朕还另有任用!”

的确以崔时的才华与容貌,都足以达到入控鹤府的标准,而且武则天对他也颇有兴趣。可他两次入宫都是跟在太平公主的身边,武则天早已猜出这崔时与自己女儿的关系不简单!如今这控鹤府里青年才俊不少,实在没必要把崔时这等豪门大族的公子给拉进来。

见天色不早,武则天吩咐道:“朕有些乏了,今晚就由五郎留下来侍寝,六郎先你回去吧!”

张昌宗见女皇留下了张易之,说了句微臣告退之后,离开了寝殿。

刚出集仙殿,正好遇到上官婉儿。

这张昌宗倾心上官婉儿已久,只是苦于找不到独处的机会。毕竟上官婉儿正值风华绝代之年,又岂是人老色衰的武则天可比!

见机会难得,张昌宗上前问道:“婉儿,你怎么还没睡?”

“刚替陛下批阅了一些奏折,正准备回去睡呢!”

“我看天色尚早,不如我与婉儿找个地方喝上一杯如何?”

“还是不了,多谢邺国公的美意,奴家真的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毕竟张昌宗是女皇身边最受宠的人,就连魏王武承嗣与梁王武三思都以子侄之礼待之,上官婉儿自然轻易不愿得罪于他。

上官婉儿刚要离开,就被张昌宗伸出胳膊给拦住了。

“婉儿,我们同为陛下身边的近侍,你为什么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奴家今日真的有些累了,还请邺国公自重!”

见上官婉儿如此不识抬举,张昌宗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自重?你不过就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婢女,而本国公乃是陛下亲封的奉宸令,位同于贵妃。你如此不识抬举,你真当本国公拿你没办法吗?”

“请邺国公让路?”

“我要是不让呢?”

“难道邺国公就不怕让陛下听到吗?”

“陛下已经睡下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张昌宗说完,伸开双臂就将上官婉儿一把抱入了怀中。

上官婉儿虽然在张昌宗的怀中奋力挣扎,可她始终不敢大声叫喊。

毕竟这里是女皇武则天的寝殿,若是惊醒了武则天,谁知道她雷霆震怒后会是什么后果,更不知道她会如何处置自己。

见上官婉儿根本不敢喊叫,张昌宗心中的底气又增加了十分,不管不顾的向上官婉儿的脸上吻去。

上官婉儿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力气自然没有张昌宗大,就在不知所措之时,只听有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陛下传你们进去。”

两人都听出了是女皇身边贴身侍女凤鸢的声音。

见惊动了女皇,张昌宗再也不敢放肆,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上官婉儿从自己怀中放开。

两人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衫,跟着凤鸢进入寝殿。

原来张昌宗离开之后,武则天在张易之的服侍下刚刚躺下,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武则天吩咐门口值守的侍女凤鸢道:“去瞧瞧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鸢只是瞧了一眼,回来禀报道:“是邺国公与上官大人!”

“六郎与婉儿?他们在干什么?”毕竟张昌宗出门已经有段时间了,武则天以为他早就离开了集仙殿,没想到居然还在门外。

凤鸢不敢隐瞒,如实禀报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

张氏兄弟现在就是武则天的禁脔,她又岂会允许外人染指!

听说张昌宗与上官婉儿抱在一起,武则天龙颜大怒,当即吩咐道:“去把他们两个给朕带进来!”

凤鸢听了吩咐出门,张易之见武则天动怒,忙劝道:“陛下息怒,莫再气坏了身子。”

他早知道弟弟张昌宗惦记上官婉儿已久,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集仙殿外对上官婉儿动手!

两人被带进来之后,跪下给武则天行礼“见过陛下!”

“你们刚才在门外做什么?”

“我们、我们……!”见武则天动怒,张昌宗一时也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上官婉儿如实回道:“是邺国公刚才在门外抱住了奴婢,这才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恕罪!”

“六郎在门外抱住了你?听你的意思是他轻薄于你了?依朕看,只怕是你们两个早已有了私情吧?”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上官婉儿话刚说完,龙颜大怒的武则天拿起床头的剪刀已经向她头上扔去,口中还说道:“若不是你这贱婢勾引于他,他又怎敢如此?”

剪刀正中上官婉儿额头,顿时鲜血顺着脸往下流。

见上官婉儿受伤,武则天的气顿时消了一半。

仔细想想若非张昌宗胆大妄为,以上官婉儿小心谨慎的性格,断然不会与张昌宗在集仙殿外纠缠。

想到这里,武则天说道:“凤鸢,带她下去包扎。”

凤鸢将上官婉儿带出集仙殿找御医包扎,寝宫之内就剩下了张氏兄弟与武则天三人。

武则天脸一沉,说道:“张昌宗你可知罪?你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微臣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恕臣之罪!”张昌宗磕头求饶道。

“别以为朕非你不可,若是再敢在宫中动什歪心思,朕定会取了你的性命!”

“臣再也不敢了!”

“退下吧!”

见武则天发话,张昌宗如遇大赦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出门而去。

他还从未见武则天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自己宛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张昌宗走后,武则天仍然余怒未消。

张易之服侍武则天躺下,用手抚摸着她的胸口安慰道:“陛下,气大伤身,切勿再轻易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