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哉看不清那些牌位上的字，只能转而去关注其它的细节。
当看到那古宅的门口之时，李哉看到在这古宅的门侧，有一个看起来很古怪的人影。
他的整个身子都隐在墙身里，只露出一张白惨惨的脸，那似乎是一个小孩，在他的脸上李哉隐约还能看出两个圆圆的印子。
李哉揉了揉眼，这好像是个纸人？
照片实在太模糊，远处的东西看的不清不楚，李哉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
不过这也没什么，在祠堂里放几个纸人祭祖，也说的过去。
但李哉有些惊叹于这纸人的逼真程度，若不是自己对这些东西了解颇深，还真看不出来。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照片中的人，他凝视着照片中间，站在吴启一旁，满面堆笑的一个年轻人。
这人好眼熟啊？。。。。。
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阵，一张干瘪枯瘦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纸老头！
他再次看向照片，李哉从未见纸老头笑过，若不是他对他印象深刻，真的很难将纸老头和照片中这个意气风发，满脸笑容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李哉爬到床上，将照片递到吴启的面前。
“这个是纸老头吧？”
吴启躺在床上，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李哉。
接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李哉叹了口气，他不说，自己还真没办法。
虽然吴启从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但在他强大的实力和毫无感情的个性面前，李哉也不太敢得寸进尺。
不说就不说吧，自己慢慢想。
他收起了照片，准备明天去问问老族长，说不定他会有什么线索。
李哉关了灯，同样的也躺在床上。
他记得吴启说过，他靠自己没办法从那个底下的地洞里出去。
但如果照片中的人真的就是他，那他那次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难道自己不是第一个带他走出那里的人？
在自己之前还有其他人也做过同样的事？
李哉轻轻的呼出一口气，黑暗中身旁的吴启悄无声息，仿佛隐入了黑暗。
不知不觉，李哉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条鱼，游荡在幽暗的河底。
耳边一个幽幽的声音回荡。
“这里就是一切的起源。”
那声音仿佛来自江水的尽头，那里让李哉及向往有恐惧。
那仿佛是生命的起源，又像是生命的终结。
就像两条相互环抱的鱼，周而复始，不分彼此。
当李哉再次睁开眼，身旁的吴启已经不见了。
他起床之后，发现自己竟是最后一个才起的。
大黄和大虎早已经起了。
听大虎说，吴启和老族长还要做点准备工作，一早就出去了。
几人吃过早饭之后，差不多等到中午。
老族长和吴启终于是回来了。
老族长说船已经准备好了，几人随时可以出发。
李哉道了谢，趁着吴启和老族长分开的功夫，他将老族长拉到一旁，问去了关于照片的事。
但可惜老族长也说不清楚照片的来历，只说是自己在吴启离开之后捡到的。
李哉还想详细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考虑到老族长的情绪，终是没有问出口。
吃过午饭之后，几人便在老族长一众人的护送下，来到了江边。
江边早已停好了一艘渔船，李哉发现这艘渔船，要比其它的渔船都大上不少。
几人上了船之后，渔船便沿着江水一路顺流而下。
宽广的江面上碧波荡荡，两岸青山环抱，阵阵的江风吹来，几人感觉十分的惬意。
这艘渔船上除了他们，还有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和一个看起来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渔民。
他们负责开船，而李哉几人在没到目的地之前无事可做，索性就靠着船边，欣赏着两岸的风光。
春日暖暖，时而有几艘渔船和他们擦肩而过。
阵阵歌声回荡在江面，让人感觉如在梦中。
渔船一直行驶了大半天的功夫，七拐八拐，周遭的渔船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经纬度可以精确的确定出地球上的任何一个点，而此时他们就停在这个点上。
李哉几人绕着渔船观察着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里江水平缓清澈，晚霞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江面通红一片，看的人心旷神怡。
正在此时，四个年轻小伙从船舱里拎出四套潜水服，放在了甲板上。
吴启看着众人，说道。
“轮流下水，看到一种奇怪的鱼，就马上上来。”
几人有些不解：“什么才算是奇怪的鱼？”
要知道鱼的种类可是很多的，几人可认不全所有的鱼，要是误把自己没见过的鱼当成了怪鱼，那可就耽误事了。
特别是对于他们三人，对鱼类的了解仅限于电视上看过的动物世界，对他们来说，奇怪的鱼太多了。
吴启再次露出了那种李哉看起来很假，但其他人看起来却无比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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