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接到白沙沙的电话,听说是要罗世琛的号码时,心下了然,她已经没抱有嫁进罗家的想法了,与罗世琛再纠缠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现在她主要在首都混,也不想与白沙沙结怨,于是,倒是很爽快的将他的号码给了她。
“你问问。他结婚了没”傅心蕾低声在白沙沙耳边说。
白沙沙将问题重复给周舟,当得到否定的答案时,心蕾的心情豁然开朗,看着那串号码笑得欢畅。
一旁的白沙沙,不以为意,淡淡的轻嗤了声。
傅心蕾哼了声,然后拨通了号码,很快便接通了,她扬眉,“喂。”
“你哪位”罗世琛被这通电话吵醒。心里不悦。
傅心蕾有点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可打从心底的傲慢让她挺高姿态的,“是我”
罗世琛颇为不耐烦,“你谁呀”
心蕾微微不悦,哼了声,“你忘了吗上次在沙沙别墅发生的事”
罗世琛向来游走于花丛里,经手的女人多得难以数清,现在听她的口气,以为又是哪个不懂事的嫩模想要借机敲诈他,不高兴的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你,你打错了”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断线声,傅心蕾不悦,微怔。
“他怎么说”白沙沙问。
“他说,他不认识我。”傅心蕾气得不轻。
白沙沙扬扬眉,心里几多轻嘲。
“他什么意思”心蕾皱眉,微恼,“还吃干抹净不认帐了啊”她虽然和白沙沙交好。也经常出去玩,可在私生活方面一向还是比较检点,并没有滥交的习惯。她一向引以为傲,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认识她,而那晚跟她睡的人,更应该记住她,却不曾想,对方完全对她没了印象,吃了个鳖,她心里极不是滋味。
“心蕾,你是不是记错了,不是他啊。”白沙沙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怎么可能”傅心蕾哼了声,“我醒来时,他就睡在我旁边,我不会记错的。”
“他不认帐,那怎么办”白沙沙耸耸肩。
心蕾气呼呼的,没说话。
“那就只能做亲子鉴定了。”白沙沙说,“如果真是他的,他就抵赖不了了吧。”
呃傅心蕾颇有些傻眼了,这肚子里孩子都没了,用什么做亲子鉴定啊她皱了皱眉,“沙沙,你陪我去找他。”她哼了声,“我就不信,他还真抵赖得了了。”
“不好吧”白沙沙有点犹豫的说,“更何况,他在哪儿咱们也不知道啊。”
心蕾哼了哼,“你不是有朋友会gps定位吗,这有他的电话,难道还不知道他人在哪儿吗”
白沙沙哦了声。
“快,让你朋友查查”傅心蕾催促着。
“心蕾啊,”白沙沙有些悻悻的,想到被罗世琛甩了的事,她倒不想去触霉头,说,“你妈不是说,这事由她来处理吗要不,把罗世琛的电话告诉你妈,怎么样”
心蕾皱了皱眉。
“你妈说话比咱们有份量吧,”白沙沙又说,“咱们去找他,又不是理论谁对谁错,是谈婚事,这种事,还长辈出面比较好吧”
傅心蕾倒还真犹豫不决了。
谷永淳请的保姆黄嫂近五十岁,在育儿方面颇有经验,又加上桑兰琴一番细心的交待,再带小顾同学来,倒并不算太费事。
小家伙简直就是个开心果,不认人,可特别喜欢轻歌,有事没事就朝她手舞足蹈的哦啊哦的,除了饿了尿了会哭外,其他时间都是笑咪咪的。
午后,小家伙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吃了奶,打着饱嗝,憨憨的,虎头虎脑的样子,他揉了揉眼睛。撇了撇嘴。
“他要睡午觉了,”轻歌说着,就要将他放到婴儿床上。
“等一下,”黄嫂伸手抱过小家伙,轻轻拍拍他的背,“孩子的胃太小,才吃完奶就躺着很容易溢奶,拍拍嗝再放下去。”
看着黄嫂熟练的姿势,轻歌在心里默记着。
小家伙搁在婴儿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那浓密的睫毛,胖乎乎的脸蛋,特别的可爱。
轻歌拍了他睡觉的姿势,把照片发给了顾丰城,照片刚一发,她的手机就响了,是今笙,她微惊,怕吵醒了小家伙,立刻走出婴儿房。“妈。”
“轻歌,”今笙近期的胃口不大好,身体状况也很不好,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你什么时候回丹莱”
她心里微微一怔,看着虚掩的婴儿房,又快走了两步,回到自己的卧室,低声说,“妈。我不想回去了。”
今笙皱了皱眉,语气微凉,“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时间了”
“我”宋轻歌在心里微叹一声,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告诉今笙她与丰城复婚的事,更没有说她已经有了孩子的事,这会儿,只好拿出挡箭牌,“爸说了,如果你要让我去丹莱,就跟他说,否则,他不让我走。”
“”今笙一时语塞。
轻歌心里有些许内疚,她不是真的想用谷永淳的话去堵今笙,而是她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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