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位身着黄绿色羽绒服的少女,二十多岁上下的年纪,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乌黑的头发汇聚成的马尾辫显得整个人很是灵巧。
一条水洗牛仔裤衬托着青春十足,嘴角上的的一颗痣在干净的脸庞上似动非动,真漂亮!
只是推开门跟司见南打了个照面的功夫,就让司见南感觉到了满面的青春书卷气。
司见南见过很多人,有许多人他单看外貌气质就能将这个人的性格摸得八九不离十。
但是今天这个谢微言,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张白纸,他没怎么看透她单纯的外表下扑朔的眼神。
司见南想好,要见招拆招了。
“您好,司见南队长,我是陈知墨一个系的同学,我叫谢微言。”
温柔的声音率先撕破了宁静。
司见南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礼貌的伸出右手,“你好,谢同学。”
面对这位刑警队长,谢微言倒没有显得很拘束,同司见南礼貌的握了握手,眼神瞥到了一旁的沙发。
谢微言指了指一旁的空沙发,“司队,我可以坐吗?”
司见南笑着说:“当然,来坐,坐下说!”
谢微言大方的坐了下来,双手沉在膝盖上,闪着一双眸子看着正背对着他在饮水机前倒水的司见南。
司见南转身递上一杯热水,“小心烫。”
“谢谢司队。”谢微言接过冒着热气的水杯。
“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司见南搬过办公桌旁的凳子,坐到谢微言的对面,问道。
谢微言不紧不慢的嘬了一口热水,然后轻轻的放下杯子。
“我听说陈知墨出事了?是真的吗司队?”
谢微言盯着司见南问道,语气中掺杂了一点惊讶的成分。
司见南盯着面前的谢微言,心里猜测着她的意图。
陈知墨和陈殊的死在蒙海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从他昨天去蒙海大学检查了福尔马林开始,哪怕再宅的人,恐怕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那么既然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个谢微言在向自己求证什么?
他告诉自己要谨慎。
“是的,他被杀害了!”司见南心想只有顺着谢微言的问题讲下去,说不定才能有收获。
得到司见南肯定的答复后,谢微言沉默了,能看出来脸上的难过之情,眼眶里若有若无的闪烁着泪花。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开始不自觉的抠着水洗牛仔裤的表皮。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来问这个的吗?”司见南看着沙发上的谢微言问。
谢微言低下头去,没有回答司见南的话。
沉默有时候是人性博弈中最高明的手法,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司见南以为是确认死亡的消息让她情绪受损,从而变得沉默。
“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司见南安慰道。
谢微言缓缓的抽开放在牛仔裤上的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送到唇边又抿了一口。
“他追我…”谢微言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又陷入了沉默。
虽然又是沉默,但这三个字,已经让司见南对自己的猜想有了底气。
从谢微言刚刚进门开始,凭着老刑警的直觉,他就在猜想她跟陈知墨的关系,有没有可能是男女朋友关系。
现在谢微言的神情表现以及那没说完的三个字,让他对自己的推断又自信了几分。
司见南点了点头,开始了他的安慰榨取。
“谢同学,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很难过,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早日抓到凶手!让知墨安息。”
说完,司见南将桌子上的餐巾纸往谢微言的方向推了推。
时间仿佛凝固了。
谢微言没有伸手去取那卷纸,眼神里也没有司见南所预想的涟漪。
许久后,她将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口袋,身体稍微往后靠了一点。
就这一靠的动作,前一秒还伤心难过的谢微言,仿佛被夺舍般,换了个人。
“他追我,我没答应。陈知墨就强奸了我!”
司见南有点懵,这情况不对,谢微言的神态言语转换的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
“这…方便详细说说吗?”司见南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顶着心里的疑惑硬着头皮问。
此时的谢微言没有延续之前的沉默,开始了对这段事件的叙述。
谢微言的故事是这样的:
她读大三,陈知墨读研究生,他俩是在蒙海大学的食堂认识。
有一天她没带饭票,饥肠辘辘的她正寻找着食堂的同学,想借一下饭卡。
一筹莫展之际,陈知墨递上了自己的饭卡,解决了她的午餐。
从那以后,两个人就认识了,他们一起上课、一起锻炼、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
直到这个月的1号,陈知墨向她表白了,希望可以跟谢微言更进一步,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
谢微言拒绝了陈知墨,理由是大学时期自己不考虑恋爱,陈知墨很生气,但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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