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冰雪消融,地上变得湿滑松软起来。
傍晚时分,陈宫与高顺带着一些侍卫,一丝不苟地巡视着城防。
忽然之间,陈宫发现有的地方一些水渗入了进来。
他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心头不禁掠过一丝不安。
这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之前周围并没有积雪啊!
陈宫似乎想起了什么,二话不说,赶紧跑向了城楼。
下邳府中,灯火通明,吕布正在和几个将军开怀畅饮。
自从陈宫跟吕布说曹操快要退兵了,再挖沟也是虚张声势,吕布便信以为真。
他彻底放松了警惕,以为这回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便终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起来。
吕布喝酒大致分几种情况。
一种是自己喝闷酒,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比如说打了败仗,或是家里的女人闹腾。
一种是跟张辽喝,二人都是好武之人,每次都是一边喝酒,一边探讨武艺。
一种是跟魏续、侯成、宋宪喝,这种情况是吕布需要找自信了,想让别人对他阿谀奉承、吮痈舔痔。
一种是跟一大堆人一起喝,这种情况往往是打了胜仗,或是有什么好事,吕布得意忘形、不可一世,觉得人越多越热闹,也越能在众人面前颐指气使、耀武扬威。
如今下邳城的危机眼看着就要解除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吕布便又把一大堆人召集到了一起。
今日便是这种情况。
“文远,你的伤势如何了,能喝点儿吗?”吕布一脸关切地问道。
“已无大碍,既然今日将军高兴,那在下就舍命陪君子!”张辽豪气干云地说道。
“文远呐,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零五!你这到没到日子呢?”魏续在一旁假装关心地问道。
吕布看魏续狗仗人势的样子,有些不高兴,训斥道:“你小子说什么呢?文远也是你能叫的?没大没小的,我和张辽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家放屁崩坑、撒尿和泥呢!”
魏续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顿时满脸堆笑地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应该叫张哥,下次一定注意!来张哥,您大病初愈,小弟先敬您一杯!”
张辽也不计较,二话不说,端起杯便一饮而尽。
侯成和宋宪看魏续对张辽毕恭毕敬,也跟着恭维起来。
“要说张哥这武艺啊,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上次跟咱们将军一起对付关羽、于禁、徐晃,那月牙戟用的,真是出神入化!若不是陈登那厮偷施冷箭,用不了几个回合你们二人便会将他们三个斩于马下!”侯成十分夸张地说道。
“那是那是!他们的武艺跟张哥和您比起来差远了,简直是天上地下!若不是陈登偷施冷箭,我们第一阵肯定会大获全胜!”宋宪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敬吕布。
“哎?二位将军过奖了!要说这戟法,张某只是略懂皮毛,吕将军才是真正的一代宗师!他使的方天画戟,那才是登峰造极、天下无敌!”张辽一脸崇拜地说道。
吕布嘴角上扬,洋洋得意地道:“那日若不是文远受伤,曹性又跟着捣乱,我吕布以一敌三又能如何?什么关羽、于禁、徐晃,还是张飞、许褚、乐进的,在我吕布眼里不过是待死鼠辈耳!”
几个将军一听这话,都不约而同地端起酒杯,一齐敬了吕布一个。
吕布喝过酒,放下酒杯又说道:“等曹操撤兵了,我他妈的第一个收拾的,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陈登!他不是在广陵嘛,广陵也是我徐州治下!区区一个太守,竟然敢跟我州牧作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几个也都好好表现,等拿下广陵之后,我要从你们当中选一人做广陵太守!”
侯成和宋宪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魏续。
目前的局势,太扑朔迷离了。
按吕布的意思,曹操很快就会退兵,徐州的危机很快就会解除。
但按魏续的意思,曹操是要死战到底,还得伺机活捉陈宫和高顺,然后再跟他一起去投奔曹操。
到底他们俩谁说的对,侯成和宋宪一时也无法判断,都感到一片茫然。
魏续也不确定曹操到底能不能拿下徐州,他也是走一步看一步,此时听说吕布要物色一个广陵太守,不禁跃跃欲试起来。
“姐夫,这还用选嘛,无论水平、能力,还是统帅、武艺,你贤弟都是不二人选啊!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魏续说完之后,又朝着侯成和宋宪递了个眼色。
“是是是,广陵太守非魏将军莫属!”二人连忙异口同声地说道。
吕布拿着酒杯在手中来回转动,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这样吧,魏续,你若是能取下陈登的首级,广陵太守就由你来担任,你意下如何?”
魏续一琢磨,有吕布、张辽这样的绝世猛将攻打广陵,一个小小的陈登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义正辞严地道:“姐夫放心,陈登首级包在贤弟身上,当不当广陵太守无所谓,但我必须得给张哥报那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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