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有风。
风。
冷风。
也许是高处不胜寒的缘故。
齐下从边缘那镇定自若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寒气。
他记得。
也就是在上一次赌城的豪赌当中。
他输了。
输的很惨。
有史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
硬生生将一个传遍浮城三千的响当当名号送给了边缘。
那一次的惨痛教训,他记得无比的清楚。
至今难忘。
现在。
在自己已经拥有了如此优势的情况下,边缘竟然还敢这么镇定自若。
会不会?
不会!
他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齐下心头微颤,猛地摇了摇头。
强迫自己不去想被边缘支配的恐惧。
现在他感觉自己颇有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懦夫思维。
“边缘,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巧舌如簧?”
“这不是赌城,你也用不了神通。”
“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孙小小就是将主持残忍杀害,分解成八十八块的凶手。”
“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齐下背负双手,抬起下巴,眯眼望着边缘,缓缓说道。
“你看你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该死。”
“忘了你在赌城输掉底裤,趴在地上哭鼻子的事儿了。”
不等边缘说话。
陶兴昊一个猛地跳到了齐下的面前,唾沫星子乱飞。
“你,粗鄙,滚回去,这是白方,不是你黑方该待的地方。”
齐下往后退了两步,连忙捂住口鼻,眉头紧蹙。
陶兴昊见状,眨了眨眼睛。
连忙低头哈气,看看是不是自己有口臭。
这不妥妥的侮辱人嘛。
“黑方人员,请不要对白方人员进行物理攻击。”
【三色鹿白】将扭头,冷漠的看着陶兴昊。
一股莫名的强大气势如山岳般坠落,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陶兴昊只感觉背脊发凉,缩了缩脖子,连忙退了回来,悻悻然,不敢再说一句话。
边缘神色如常,极为的镇定。
静静的看着,并没有任何的阻止。
他不仅不想阻止,反而想让陶兴昊揍齐下一顿。
可惜,还不等他给陶兴昊暗示。
【三色鹿白】就出面阻止了。
这就给他的谋划,造成了一些影响。
不过也不是多么的重要。
他还有真正的大杀招还没有使用呢。
“黑方,还没有什么话说?”
“如果没有的话,白方的齐下将会是胜者,孙小小杀害主持的事就彻底定音了。”
【三色鹿白】冷漠的说道。
“这么着急的吗?”
边缘眉头微皱。
“当然,我说过了,孙小小没有杀人,是孙大圣杀的。”
“继续,证明你说的是否属实。”
【三色鹿白】往后退了几步,淡淡说道。
“呼呼呼~”
“齐下,你可能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边缘深邃的黑眸望向前方的青年缓缓说道。
齐下狐疑道:“什么?木已成舟,你休息再对我进行恶意的引导,我不吃这一套。”
“不不不,你又把我当做恶人了。”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孙小小究竟有没有杀人,那你得问问孙小小,虽然是铁证如山,但还是讲究一个认罪画押,你说是不是啊?”
边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齐下看着边缘这副模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他这话说得的确是没错。
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让孙小小亲口承认是必要的流程。
这样,也会让观众喜爱幸运值有所增加。
“【三色鹿白】,我申请跟孙小小对话。”
齐下想了想,说道。
“准!”
在场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小小闻言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话,紧张的小脸发红,两只手紧紧抓着衣服的下摆。
他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边缘。
“哥,哥哥,我,我应该说什么?”
边缘脸色平静,缓步朝着孙小小走了过去,轻拍他的肩膀,淡笑道:“放松点,小畜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孙小小闻言,瞳孔微缩,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
边缘冷笑着,右手一翻,狠狠扯住孙小小的耳朵,低声道:“你他妈给老子争点气,别像个软蛋一样。”
孙小小深吸口气,眼皮极速眨动,一丝凶光已经在酝酿当中了。
做完这一切的边缘重新退回了到了他原来站立的位置。
边缘所做的一切动作幅度都是很小的,再加上是背对着齐下。
所以齐下根本看不清边缘做了什么。
只能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右手微微抬起,不知道对孙小小说了什么。
“有古怪,难道是在嘱咐苏小小死不认账?”
“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罢了,有多么强大的心理防线?”
“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齐下眼珠微动,制定好了策略,朝着孙小小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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