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闻言大为不服,争辩说:“我这怎么就是馊主意了?”
陆北辰没好气地反问:“咱们仨,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会背诵《向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的勇士致敬》不足为奇,可雪莉是在星条旗下长大的,她怎么会背?”
胖子顿时一拍脑袋:“我操,还真是,我把这茬忘了。”
这时,雪莉杨忽然开口:“你们不用争论了,其实我心里明白,你们都在怀疑我。实不相瞒,我都有些怀疑自己。因为,我时常会听到有个声音呼唤我,让我来这扎格拉玛山中的鬼洞。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我父亲给我托梦,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发现并不是。”
语气稍稍顿了顿,她又说:“我父亲应该从未到过鬼洞,他的探险队可能死在了沙漠中的某个地方,但是为什么会在梦中见到这鬼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过话锋:“还有一件事,之前在石梁上……”
后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浑身一颤,一双眼睛突然变成黑洞。
乍一看,就像两个渊深的旋涡,好似要把世间的一切都吸进去。
“呵呵呵呵……”
与此同时,只见她嘴角上扬,发出一阵凄冷阴邪的笑声。
“我操,真是这美帝妞被恶鬼附体了!我就说嘛,你们还不信我。”
见到这一幕,老胡和胖子都吓了一跳,纷纷抄起工兵铲警戒。
陆北辰一愣之后,猛地跨步近前,双手连抓带拿,瞬间将雪莉杨制住。他已然看出来,雪莉杨此时的状态,就跟先前在石梁上被尸香魔芋控制时如出一辙。
但那尸香魔芋明明已经被他丢下鬼洞,为什么还会这样?
“啊啊啊啊……”
雪莉杨不甘被制,兀自死命挣扎,发出阵阵怪叫。
然而,哪怕是没得到龙气之前,陆北辰的力量也不是常人能抗衡的,得了龙气之后,就更加超凡脱俗了。别说是雪莉杨,连变异的精绝女王都不能抗衡。
“老胡,取绳子。”
任雪莉杨这样发狂肯定不行,陆北辰连忙叫老胡取来绳子。
然后,两人一起配合,将雪莉杨绑了个四马倒全蹄。
但雪莉杨仍挣扎不休,眼神阴狠恶毒,口中怪叫连连。
老胡一脸紧张地询问:“老陆,现在这情况可咋整?”
胖子随口说:“还能咋整,只能这样整了。”
说着,只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北辰立时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工资不想要了?”
胖子顿时恍然:“对哦,她还欠咱们六十万美刀呢,不能就这么死了。”
陆北辰接着说:“我看她这情况,八成是中阴身了,解救起来倒也不难。”随即又连忙吩咐老胡:“老胡,快取黑驴蹄子,先烧成焦炭,再研磨成灰。”
关于中阴身,老胡也略知一二,应了一声,依言照办。
“她究竟是在哪里中招的?”
吩咐好老胡,陆北辰又转动思维,极力回想之前的种种。
片刻后,他忽然灵光一闪,随即探手一抓,扯掉雪莉杨的裤脚。凝目一看,只见雪莉杨的两只小腿已发肿发黑,原本的那几个小孔,正往外冒着恶臭的黑水。
“原来根源在这里。”
自语一句,陆北辰当即运劲一震,尚未愈合的左手食中二指又冒出血来,将着龙气之血朝雪莉杨发黑的小腿上一抹,立时发出一阵令人心颤的“滋滋”声。
“啊啊啊啊……”
这一抹下去,雪莉杨又发出阵阵嚎叫,好似遇到了天敌。
等陆北辰将她两只小腿的伤口都抹了血,她终于昏厥过去。
不多时,老胡便按吩咐烧好黑驴蹄子,并且研磨成粉末。
陆北辰倒了点清水,将黑驴蹄子粉末调制成膏泥,仔细敷在雪莉杨的小腿上。做完这一切,剩下的就是等待了。至于这个法子有没有用,陆北辰还是很有自信的。
毕竟,这可是《阴阳宝笈》之中记载的秘法,自有其神妙之处。
大约半个小时后,雪莉杨终于悠悠醒转,看来是秘法生效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刚从昏厥中醒来,雪莉杨还有些迷糊,似乎忘了昏厥前的事情。
胖子脱口说:“你被恶鬼附身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雪莉杨闻言愈发糊涂了:“什么恶鬼附身?你不要胡说八道。”
胖子顿时急了:“嘿,你这美帝妞,真是狗咬吕洞宾……”
陆北辰适时打断他的后话:“胖子,你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说话间,他已探过手去,将雪莉杨身上的绳子解开。
雪莉杨又问:“老陆,我刚才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绑住我?”
陆北辰也不隐瞒,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加任何修饰娓娓道出。
雪莉杨听罢,顿时大惊失色,再看向自己的小腿,更是心有余悸。随后,她又对三人连连道谢,同时暗暗庆幸,幸好选择与三人合作,否则都不知道死几次了。
虽然此次又逃过一劫,但她对无缘无故中阴身这件事情,还是有些想不通。当即,只听她问道:“老陆,你会阴阳术,按你的经验,我是如何中阴身的?”
陆北辰想了想说:“我想,这还得从你的梦境说起。”
“你不是说,在你来精绝古城之前,就经常梦见鬼洞和尸香魔芋吗?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想必你已经搞清楚,给你托梦的不是你父亲,而是精绝女王。”
“或者说,给你托梦的,是那成精的尸香魔芋。”
雪莉杨闻言愈发好奇,又问:“可是,之前我一直都在美利坚,从未与任何精绝的元素接触过,精绝女王真有这么神通广大,隔着万里大洋也能给我托梦?”
陆北辰说:“一般情况下,确实没有这种可能,但你肯定不一般。”
雪莉杨疑惑发问:“我不一般?”
陆北辰又说:“我料想,你身上必有与精绝女王相关的东西。”
听到这话,雪莉杨不禁微微变色,立刻就想到了母亲那一脉的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