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随后,一只色彩斑斓的怪鸟落到他肩上,也跟着叫起来。
两者的鸣叫声交相辉映,为冷清的早晨增添了一丝亮色。
“想不到龙气居然还有这等妙用。”
只心念一转,陆北辰就知道了其中缘由。龙脉即地脉,龙气则是万物母气,他以御龙诀收龙气为己用,从而使自身更加贴近自然,动物们才会如此亲近他。
就在这时,帐篷打开,老胡和胖子相继钻了出来。
陡然见到旁边的两只无角怪鹿,胖子顿时双眼放光,一边取手弩,一边欣喜大叫:“嘿,胖爷我正愁早饭吃啥,就有俩好东西送上门来,还真是老天爷开眼。”
哪知道,动物们一见到胡胖二人,立时受惊四散奔跑。
“到嘴的肥肉还让你飞了,胖爷我以后怎么混?”
胖子迅速搭上白蜡箭镞,作势就要射击。
“胖子,算了吧,大清早的,没必要见血。”
搞清楚龙气的功效,陆北辰心情极佳,立即出言阻止。
胖子虽然嘴馋,但陆北辰开了口,他也不好再坚持。当下,他一边收起手弩,一边埋怨:“我好久没吃过狍子肉了,好不容易遇到两只,老陆你还不让杀。”
陆北辰闻言一愣,随即反问:“谁告诉你那是狍子?”
胖子一脸理所当然:“那不是狍子是啥?我又不是没见过。”
陆北辰笑着说:“那是鹿好吧,你那俩窟窿眼怎么长的?”
胖子闻言连连摇头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插队这么多年,鹿和狍子还是分得清的。鹿头上有角,狍子头上没角,刚才那俩玩意头上明明没角。”
听到这话,陆北辰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谁教你这么区分鹿和狍子的?真是不知所谓。而且,鹿角并不是终生的,到了一定年限,它会自然脱落。”
“故老相传,因为鹿角一直往外长,遂被视作至阳之物。最神奇的是,到了年限的鹿角,必定会在夏至这天准时脱落,不会提前一天,也不会推迟一天。”
“另外还有一说,麋鹿与其他鹿有所不同,麋鹿的鹿角到了年限,必定会在冬至这天脱落,同样不会提前一天,也不会推迟一天,被视作至阴之物。”
“古代先民发现这一现象,便将鹿视作祥瑞,进而演化成图腾。及至后来,华夏各部落大融合,诞生了龙图腾,鹿角遂成为龙图腾的一部分,流传至今。”
听了这番解说,胖子顿时一脸恍然,老胡则是一脸钦服。
老胡接过话头说:“胖子,老陆说的没错,刚才我也听到它们的叫声了,的确是悠扬婉转。古书上说,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胖子连忙打断:“行了行了,甭跟我拽文,我也听不懂,咱们还是赶紧吃点东西,返程回京吧。我现在最记挂的,还是咱们手里的宝贝,早卖出早享受。”
他这话虽然糙了点,但理确实是这个理。
于是,三人草草吃了些干粮,随后收拾家当,返程回京。
五天后。
京城,潘家园附近的一家招待所。
因为胡胖二人的出租房已经退了,三人只能住招待所。看他们大包小包的模样,招待所的前台工作人员只当他们是外地来京务工的,倒也没往别处多想。
稍作安顿后,三人略微合计了一下,留下胖子看护吃饭的家伙事和一应宝货,陆北辰和老胡则去潘家园找房子。他们要干大事业,自然要有一个落脚点。
这年头,到处都在鼓吹西方优异论,到处都以西方舶来品为贵。
最为直观的体现就是人民币兑换美元。因为刚刚改革开放,国家急缺外汇,又怕西方打经济战,所以出台了强制红头文件,一美元只能兑换二元人民币。
实际上,在黑市之中,一美元兑换几十元人民币都有价无市。
正是这种西方优异论,使得许多人不惜抛售家产移民西方。
所以,眼下京城的房价,简直就跟白菜价差不多。
四合院什么的,几千块钱,万把块钱,就能买一座三进的。
陆北辰和老胡只是在潘家园随便打听几嘴,就找到了十几处房源。
货比三家后,陆北辰花了九千块钱,买下一座保存较好的四合院。
接下来,又花半个月时间翻新装修,三人终于有了落脚点。
按照事先的规划,这座四合院以后就是根基所在,因此陆北辰在装修上颇费了些心思,他将四合院原有的地窖改成了地下藏宝室,用以储藏每次倒斗所得。
此外,他们还需要一个门面,作为掩人耳目的招牌。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并不着急。
三人入住新家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喝酒庆祝,而是检查宝货。
地下藏宝室中,装修很是豪华,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走进一号藏宝阁,胡胖二人顿时眼睛一亮。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物件,一把长柄窄刃战刀。
老胡面带惊喜询问:“老陆,这是老羊皮那把康熙宝刀?”
陆北辰点头回答:“没错,正是那把康熙宝刀。”
“此刀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重宝,但好歹陪咱们度过一段峥嵘岁月。当年要是没有它,咱们未必能全须全尾逃出百眼窟,说它是咱们的战友也不为过。”
“所以,当年革委会审查时,我悄悄的留了一手。”
“后来,我阴错阳差跟发小去了缅北,期间多次遭逢生死大劫,多亏有它护身,我才全身而退。对我而言,它已经不单单是一把刀,而是我的同伴。”
“也正是因为这段血与火的经历,使得它早已不堪重负,刀身和刀鞘都受了极大损伤,再使用就会彻底损毁,所以之前一直放在携行袋中没拿出来。”
听了这话,胡胖二人不禁一阵唏嘘,看刀的眼神也变得不同起来。
陆北辰又指了指旁边的黝黑茶壶说:“你们再看这个。”
胖子没什么印象,询问:“这茶壶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