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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张大师拿着金钱剑和三清铃的手停滞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仿佛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刘主任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才唤回了他的神思,不管三七二十一,扬起手里的金钱剑就下意识往黑暗中那张浮在虚空中的脸砸去。

金钱剑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之后“哐当”掉落在地,同时传出的还有一句“卧槽”。

什么玩意儿,鬼还会骂国粹?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看到俞菲凡拎着个手电筒气急败坏地从楼道里走出来:“张大师,我逗你玩儿的,你还真砸我呀。”

张大师半张着嘴呆呆地杵在原地,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认出了俞菲凡,弱弱地叫了句:“师父?”

“什么师父,我不是你师父,你可别乱叫。”俞菲凡没好气道。

成易从地上捡起那把金钱剑还到张大师手里,又拉起俞菲凡的胳膊检查她有没有被砸伤,无奈道:“姐,不是让你别吓他们吗?”

俞菲凡翻了个白眼,“不吓一吓他,他怎么长记性。”

看到出来的是活人,接近石化状态的刘主任这时才缓过来,也顾不上跟俞菲凡计较了,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抚着胸口喘气。

俞菲凡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尘,盘腿坐下,一手支着下巴看向张大师:“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上个月。”张大师不敢抬眼看她,哆哆嗦嗦地收拾着地上的道具。

“你不是答应你妈妈出来后要好好做人吗?”

张大师不好意思地用那双粗短的胖手挠了挠头:“我、我试过摆地摊来着,这不是投资失败了吗,我又没什么其他本事,只能重操旧业。”

俞菲凡打断他:“这算什么旧业,你这就是坑蒙拐骗。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大师指了指刘主任:“是这个老师请我来驱鬼的。”

俞菲凡有些疑惑,既然小张老师都已经找到了探灵事务所,刘主任为什么还要插一脚,去把张大师找来?

刘主任心虚道:“我听说这位师傅价格比较实在,就想着……替学校省点经费。”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俞菲凡一想就知道,她其实就是想背地里吃点回扣。万一张大师真的驱鬼成功了,她还能先小张老师一步,向学校领导邀功。

方才俞菲凡在楼里确实感受到了灵的气息,只是来没来得及找到它,就被突然出现的张大师和刘主任打断了。

她对着张大师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那我把机会让给你,你发挥发挥?”

张大师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刚才是我在师父面前班门弄斧了,对不起啊师父,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又转向刘主任:“老师,这里的厉鬼太厉害了,我可能驱不动。”

刘主任嘴角抽了抽:“那你把定金还我。”

张大师头摇得像拨浪鼓,掂了掂手里那把金钱剑道:“不行不行,定金都拿去买道具了,我可不能做亏本买卖。”

刘主任面露愠色,刚要说些什么,楼道里忽然又传来一阵低泣。

几人同时看向俞菲凡,成易皱着眉头道:“姐?”

俞菲凡无辜地摇了摇头:“这回真不是我。”

张大师握着金钱剑的手微微抖动:“会不会是风声……?”

成易率先提着手电筒往楼道里走去,俞菲凡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张大师和刘主任:“你们在这儿等还是先回去?”

张大师怎么肯放过跟在偶像身边学习的机会,忙把包背在身上,紧紧握着金钱剑:“我跟你去。”

刘主任看了眼回学校必经的小路,路上杂草丛生,一片漆黑,空无一人,万一一个人回去在路上碰着个什么……

她不禁打了寒颤,略微思索一番,鼓起勇气道:“我、我也去。”

俞菲凡愣了一下,刚才她明明没给出这个选项啊。

无奈地看了他们两眼后,悠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跟成易走进了楼道里,张大师和刘主任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那阵哭声若隐若现,像是从四面八方飘来的,根本找不到源头。

俞菲凡跟成易商量了一下,决定从一楼最左边的教室开始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成易走在最前面,他用手电筒在教室里扫了一圈,只见横七竖八摆着一些破旧的课桌椅,墙上绿色的墙裙脱落得斑斑驳驳,黑板画着一些像是恶作剧的涂鸦,上面挂着的“崇德尚能,学以致用”几个白底红字已经歪歪扭扭。

俞菲凡照了照那些课桌的抽屉,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从教室往前一个开间就是个小型的食堂,里面除了灶台和一张大圆桌外就别无他物

再往前,就是一间小小的保健室,架子上还保留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常用药,瓶身上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多年的了。

“刘主任。”

刘主任正战战兢兢地跟在成易身后,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草木皆兵。俞菲凡这么轻轻一声,就让她整个人一下子跳了起来。

“怎怎怎怎么啦?”

俞菲凡问:“你知道这栋楼具体是做什么用的吗?”

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学校,但是规模很小,教室、食堂、保健室和宿舍全在这一幢小楼里。

从高矮不一的桌椅上看,在这里上学的孩子大约3-10岁不等。

刘主任摇了摇头:“这栋楼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别说我,估计连校长都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她告诉俞菲凡,本来这块地也不属于学校,不过校长觉得既然已经荒废了那么久,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就用来修葺新的宿舍楼,这才向市里提出了申请。

“呜呜呜……”

俞菲凡正低着头思考,就听到那个飘忽不定的哭声又一次从走廊尽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