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大人!冤枉啊!我妻莲儿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可能杀人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衙役大喝一声:“什么误会!知县大人秉公断案,铁面无私,照你的意思,是知县大人判错了?”

“我......我......”金炎被说的一时语塞。

“再者说,你都说你上月去京城了,案发当日你都不在现场,说的话如何能成为呈堂证供!”

金炎急的一把抓住衙役的裤腿,“大人!我虽不在现场,可我了解我妻莲儿!还有我爹娘,他们都是被徐天河打伤的!可怜我那老母亲,到现在还卧床不起,郎中说,没几日可活了......”

金炎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知县大人,莲儿真的是被冤枉的!求大人明鉴啊!”

赵云深眸色漆黑,看着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叹息一声。

“金炎,我知你救妻心切,可这案子已然了结,除非你有什么新的人证物证,否则光凭你说的这些,是不能证明齐莲儿清白的。”

赵云深起身,看向衙役:“三日后就是齐莲儿的刑期,你带他去告个别吧。”

说完,他转身朝后院走去。

“大人!大人!”

“求您救救我妻吧!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大人!”

“......”

三天后。

菜市场口,人群聚集,议论纷纷。

赵云深身着官服,神情严肃地坐在刑台后的监斩官席位。

刑台中央,杀人犯齐莲儿身着脏乱的囚衣,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绑在背后,被两名粗壮的差役带上邢台。

不出所料,她就是张悦的前世。

齐莲儿面容苍白,眼神空洞,她本已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可当她看到人群中的丈夫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莲儿!莲儿啊!”

金炎被官兵拦在场外,心如刀绞,哭的肝肠寸断,他挣扎着向前,试图冲破重围,却无济于事。

“午时三刻已到!”

“行刑!”

手握大刀的刽子手应声而动,光亮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然后猛地落下。

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齐莲儿的头从刑台上滚落了下来。

台下的百姓,有叫好的,有摇头叹气的,也有不忍直视的。

赵云深面无表情地起身,准备回府。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一个老者颤巍巍地指着天空说道:“赵大人该不会杀错了人,惹得上天震怒了吧!”

顷刻间,寒风四起,吹得众人浑身一哆嗦!

“天呐!你们快看!下雪了!”

“六月飘雪!居然六月飘雪!”

“这齐莲儿该不会真的如那窦娥一般,被冤杀了吧!”

“这也说不准啊,毕竟齐莲儿杀的可是赵大人的妻弟,我听说前几天齐莲儿的丈夫击鼓鸣冤,说齐莲儿是被冤枉的,可后来被人赶了出来,说不定赵大人为了报私仇,故意判的斩首!”

“对,我也听说了。”

“......”

赵云深沉着脸,在衙役的护送下回了府邸。

一进门,就见妻子徐鹊清手里拿着一件厚绒披风走了出来。

“大人,今天忽然变天,你快披上这披风,小心着凉。”

赵云深一反常态,没有接过妻子递来的披风,径直走进了屋子。

“鹊清,你进来,我有话同你讲。”

“月前天河被齐莲儿刺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鹊清脸上的笑容一僵,递衣服的手僵在半空。

“不知大人为何重提旧案,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杀害我弟弟的凶手,今天也已经问斩了啊。”

赵云深坐在榻上,目光深邃,过了许久才开口。

“我只是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鹊清喉头滚了滚,笑着打岔道:“大人,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冻着了,我要不安排下人去给你做个热汤暖暖身子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

赵云深起身,眉眼冷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我没有。”

“说!”

赵云深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打翻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徐鹊清吓坏了,自他俩成婚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赵云深发怒。她盯着赵云深,眼圈渐渐红了。

“我知天河顽劣,可如果金炎状告属实,他强抢民女,殴打良民,这都是重罪啊!”

“大人,求求您,别再问了。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就让它过去吧!毕竟天河也是丢了性命的啊!”

徐鹊清听闻这话,哭着跪倒在地,辩白道:“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况且那齐莲儿不守妇道,她欺天河年幼,不谙世事,与他苟且厮混,这本就是她的错,像她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只可惜我弟弟他......”

“啪!”

徐鹊清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一个巴掌。

“徐鹊清,你自幼饱读圣贤书,口中怎能说出这般话来!”

赵云清气的直发抖,他双眼通红,盯着跪在地上的徐鹊清,对着门外的衙役大喊道:“来人!上笔墨!”

徐鹊清一听,诧异地抹了把泪,问道:“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赵云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

“我要写奏书,将此事上报朝廷,请求圣上派人前来重新审理此案。”

徐鹊清闻言,脸色大变。

她扑上前,紧紧抱住赵云深的胳膊,哭求道:“大人,求您三思啊!您这样做,不仅会毁了我们的家,还会毁了您的前程啊!”

赵云深用力掰开徐鹊清的手,沉声道:“鹊清,你知道我为何能坐上这知县之位,靠的就是心中那份正义和良知。如今我已做了错事,不能一错再错。”

“可是你这么做,玉儿怎么办?他以后的科举仕途就全毁了啊!”

赵云深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明白徐鹊清所担忧的,但他更清楚,作为一县之主,他有责任维护律法的公正与威严。他不能因私情而置正义于不顾,更不能让无辜之人受冤。

况且,那人已经死了。

“玉儿会懂的。”

赵云深大步离开了,徐鹊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决绝。

金炎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