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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念仍全神贯注地弹着琴,这首《老陌》共四分二十七秒,在她弹完最后一个音节之前,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时间仿佛流逝得愈发慢了,苏佑之盼着、盼着,她盼到最后,还是将那口气给咽了下去。不出所料,涂念完成了这次演奏,全程没有一丝纰漏。

涂念的曲终太过自然,以至于琴键的尾音并不能让他们意识到,原来她这曲,已然结束了。过了不久,屋内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响。涂念鞠躬,起身时,她将目光转向伯湫。

伯湫却并没如她所想那般看向她。

罗占再一次宣布了三位键盘手的名字:刘锦、涂念、于天鹤。

事情解决完,大家纷纷向罗占和伯湫要了签名和合照后,彼此有说有笑地散了。

值得一提的是,面试彻底结束后,苏佑之趁着人多嘈杂,把涂念又拖又拽的给叫了出去。没等涂念反应,苏佑之抢了她的手机,还色厉内荏地让她把锁给解开,最后硬是加了她的微信。

“我服你一天,就要和你比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苏佑之走前如是说。

涂念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一句便把她给打发了。

回到屋内,罗占正给另外那两位强调演出事项,伯湫则瘫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叉搭在茶几旁,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吃橘子,模样好不惬意。

他明明看见自己了。涂念紧盯着沙发上的那位,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她内心十分清楚,演奏完的那刻,伯湫分明是看着她的,只是待她鞠完躬,他便没有再看过来。且不说伯湫此人有多不正经,但那一刻她的确是想和此人分享自己的快乐的,只是出乎意料的,伯湫竟然拒绝了她。

“罢了罢了。”涂念小声嘟囔道。

她干脆不再看向伯湫,她想,大概这些事情都是唐哲拜托他的,自己也没必要为他的袒护感激。况且,她其实不需要别人的袒护,这点小事,她自己应付得来。

“罗占老师,刚刚那些能不能再和我说一遍。”涂念远远叫了声,朝那边三人走去。

罗占给涂念让了个位置,示意她坐下,又从身后拿出了一沓演出的大致流程给她递了过去,随后便继续给三人细说演出事项。

屋里五个人,其中四位相谈甚欢,说到有趣之处,甚至还能笑上几笑。

涂念和另外两个键盘手都不禁觉得,罗占虽是当红歌手,言行举止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人长得帅不说,性格也是讨喜得很。再看远处沙发那躺着的“二戏”,几人又不禁内心直叹,明星之间确实是相差甚远,那位的架子,着实是让他们远观而不可亵玩啊。

“罗占老师,二戏老师平时是不是很难相处啊?”于天鹤观察了那边许久,终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

罗占听他这么一问,难免瞟了伯湫一眼,才答道:“没有啊,老大平时很和善的,人也幽默,挺好相处的。”

那两人一听,顿时表情微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冷场了有一会儿,刘锦才压低声音问了句:“这是他逼你这么说的吗?”

“嘘……低调,别给他听见。”

“噗!”涂念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没想到,原来伯湫在他们眼里的形象有这么吓人,她虽然一共也就和这人见了两次面,但每次见面,最多是觉得他有些随便、不着调,说起严肃、难相处,倒也真真儿谈不上。

一想到这,她也是破天荒地小声接了一句:“就他,装大尾巴狼呢。”

此话一出,这几个人可彻底炸锅了,一个个捂着肚子捂着嘴,笑得那是抽搐不已。这话了不得,虽然没错,但却是罗占平日里看破也不敢说破的话。现在被涂念一句点破,他惊讶归惊讶,但也好笑得紧。

“你们聊啥呢,有说有笑的,还干不干正事了?”伯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他在那边听他们笑了半天了,早就觉得不对劲,不过是想着罗占大抵不敢当着他的面瞎说,也就没管。可他们说话忽然这么小声,又笑得这么欢,里面一准得有猫腻。伯湫想到这,当即便从沙发上爬起,往他们那边走去。

情况不妙!罗占心中一紧,一个激灵便从座位上站起。

他迅速清了清嗓子对涂念几人道:“那什么,总的来说就这些需要注意的,剩下的问题,明晚七点过去走完流程再看。那今天大家就先回去吧,注意好好休息保持状态。”

涂念三人也不笨,一看罗占的戏到了,他们也赶紧搭过话头,故作正经地点头答应,最后向罗占和伯湫道了别就要开溜。刘锦和于天鹤走在前面,涂念排在最后,三人一边偷笑一边忙不迭代地出门。

走在前面的两位都是十分顺利,但正当涂念一脚跨过了门槛时,伯湫却发难了。

“涂念你等一会,我有事问你。另外那两个,记得明天不要迟到。”

于天鹤和刘锦听到伯湫的声音本来身体一僵,但一听和自己没关系,顿时松了口气。他们一脸同情地回头看了看涂念,又彼此相望一眼,最后,刘锦用口型对她道了句“保重”,拉着于天鹤马不停蹄地跑了。

涂念看着跑远的两人,一句对伯湫家人的问候便涌上了心头。她保持着一脚跨出门槛的动作回头一望,果然,伯湫这小子眼角捎着笑,一准没什么好心思。

“伯老师,请问您还有什么安排吗。”涂念脸上挂着微笑,说出的话却颇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安排说不上,只是我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觉得肯定是大家对演出又有新的见解,这不就想听你说说。”

“没有没有……这么晚了,伯老师还是好好休息吧。”

涂念脸上的笑几乎快挂不住,整个人颇有一种股抓包的心虚。

伯湫瞟了一眼涂念,当他看到那条半迈在门槛上的腿时,心里忽然就是一乐,虽然很想继续逗逗她,但见她这幅心虚又局促的样子,又不想把她给惹急了。于是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故意道:“哟,都快十一点了。”

“是啊伯老师,都十一点了!”涂念几乎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