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顾不上身体和头都还疼着,涂念一个后撤缩进床角,连带着棉被一起揪了过去,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棉被之下的伯湫实则不着寸缕。

失去唯一的遮盖,伯湫精壮的身体顿时裸露在外。

靠!男模!

这是那一刻涂念脑中唯一的念头。

她个做设计的,是真顶不过那几乎完美的肌肉块在她眼前直晃,不开玩笑的说,就是在学校里毕设选模特搭档那会儿,她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肉体。

有些好笑地看着缩成一团眼睛发直的她,伯湫悠悠吐字:“好冷。”

“……抱歉。”

涂念匆忙敛回视线,表情僵硬地又把棉被给他盖了回去,整个过程中她尽量让自己保持目不斜视。

截止到现在为止,免费的部分已经够叫人血脉喷张,可想而知,一旦再有什么付费内容,大抵也不是这颗年仅十五的脆弱心脏凭一己之力能承受得住的。

把被子送过去时,她发现自己原来穿了衣服,于是干脆也就没再纠结什么被子,淡定地撤出被窝,在床角里盘起腿,看向床上的男人。

“剑兄?”涂念试探地唤了声。

“嗯哼。”伯湫似笑非笑地应她。

妈的,剑成精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一时间,涂念大脑发昏,说不准是被吓的还是宿醉未醒,总之对此过于诡异的场面,多少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出于对个人面子的考量,她心里有多慌张,表面看起来就有多冷静。

这份冷静在伯湫的预料之外,他眉尾轻动,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味深长,“你好像见怪不怪嘛。”

伯湫的声音在剑中与在剑外,像是隔着箱子和放出箱子之间的区别,清冷慵懒的语调滑入耳廓,勾得涂念心下一跳。

“那个……”

她张了张嘴,淡定的神情被窘迫撕出一抹破绽。

伯湫敏锐地发觉,心中似若明镜,却丝毫没有借她个坡的意思,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她的反应。

对上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瞳,涂念到底没能维持住那份强装的冷静,深吸一口气,她沉声道:“我昨晚喝醉了。”

“嗯。”

“我醉后会断片儿,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确实。”

涂念无比抓狂。

这剑诚心的吧?怎么多说两个字会累死你吗?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言下之意吗?

显然伯湫就是诚心的。看着涂念为了面子而自我拉扯的样子,他觉得有趣得很。

如此又顾左右而言他了几个回合后,涂念也终于意识到,这杀千刀的就是在这吊自己呢,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直球道:“你就告诉我,我昨晚是不是把你给睡了!”

伯湫方才忽然意识到,他原不该跟个脱线的拉扯,因为脱线的不会跟你玩兜兜转转,她直接扯断拉倒。

这一问,声若洪钟,威力巨大,生生把他这身经百战的给问不会了。

不是,谁家姑娘这么说话啊?

“咳。”

反应了片刻,伯湫这才轻咳一声道:“没有的事啊,没有的事。”

好嘛这,本想着逗逗这妮子,反倒给自己坑进去了。

事实证明,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涂念这一放飞自我,反倒气顺了许多,她抱着胳膊在角落瞅他,“那你解释解释,我为什么睡醒浑身酸痛,还有,你怎么光着个身子在我被窝里。”

顿了顿,她又拉高了分贝补充道:“甚至都聊到这了,你还光着!”

伯湫那也是老江湖了,窘迫这种情绪,在他身上绝对持续不过三句话。

缓缓撑起身子,他神色自若地将棉被往腰间一裹,露了半截结识的肉体出来,靠上床头道:“浑身酸痛,是因为昨夜我附了你的身,而你我相性不合,才会不适。”

“至于赤身裸体,”他朝涂念一挑眉,“我才刚化形,哪儿来的衣服?”

涂念本想问他附身的事,结果一听对方裸奔的理由这么无厘头,当场气笑,转而问:“你法术留着做什么用的,变一套出来不就得了?”

伯湫淡淡道:“本源用光了,变不出来。”

涂念一怔,颦眉,“你开玩笑呢?”

伯湫平时总把本源之力挂在嘴边,能有多大威力,她大致还是有点概念的。一夜用光,他是去拯救世界了吗?

略带鄙视地瞥她一眼,伯湫道:“你不会以为化形很容易吧。”

涂念默。

难道不是吗?不然他闲着没事变人做什么用,图好看?

瞧着她这幅轻巧的神情,伯湫眯起眼,探身往她身前靠拢,“提醒你一下,我昨夜,是因为你喝醉撒酒疯砸东西,才附的你身。”

涂念闻言瞬间愣住,也不追究他到底是真想裸,还是无奈裸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距离自己仅有一个巴掌远的伯湫,迟疑地问道:“我昨晚,撒酒疯了?”

“对。”

他的气息带着温热,扑在涂念的脸颊,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但涂念却无心这个。

她的声音略有颤抖,“还砸东西?”

伯湫展颜轻笑,帮助她回忆细节,“还是朝人砸的。”

若换了平时,这一个结结实实的美颜暴击,定能把涂念的心理防线轰碎当场,然而此刻,“呼。”

她深深地出了口气,认命般地闭上了眼,“说罢,昨晚赔了多少。”

伯湫耸肩,“连碗盘杯盏带与人谢罪,一百五十上品。”

“……”

原来不听老人言,真的会吃亏在眼前。

一百五十上品,再加上昨儿个吃饭住店,涂念从芥子里取出钱袋,看着里头那寥寥的几十上品灵石,心都要碎了。

靠回床头,伯湫悠悠道:“照你这不长记性的,若每回喝酒都要我附身一次,你这身体便是不废,也逃不过头痛脚痛。”

“化了形,至少不花冤枉钱,也可以制止你的酒疯。”

涂念一脸悲痛,“先生大义。”

的确这个理由,实在很有说服力,涂念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解释,不过伯湫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略一探手打断这妮子的伤春悲秋,伯湫道:“别想了,先给我弄身衣服。”

任他多老成吧,有事儿没事儿空个档,也是蛮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