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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武侠 > 苍黄天杀录 > 第110章 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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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予之大为疑惑:“十四叔,这又是为何?”

“没看出你好厉害的轻功,竟隐瞒了我们一路。”骆萦怀在旁说道。

“小芋头,他不是你十四叔!”赵南星紧接着道。

张予之脑袋哐当一下:“什么!”

“贼子,你倒是机警得很。不过你千算万算,算不到会在王府之中碰上我赵南星。”

对方立于树冠,口气已经判若两人:“好你个赵南星,竟然骗了我一路,老子算是认栽了。”

张予之急了起来:“他真的不是十四叔?”

难怪三叔告诫自己不要唤其真名,原来他对此早有防备。

不由想起当初查无同冒充四叔的情形,心底荡起一阵后怕。

“三叔,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十四叔到底在哪里?”

赵南星盯着树上,脸色却是有些悲凉,说道:“小芋头,我自从在王府中见到此人,他就一直没有主动叫过我的名号。虽然他面目全非,我不能完全确定真假,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便一直留心于他。”

“结果冷子锋带人一来,我看他们两个隔着众人,兀自眉来眼去,已猜了个八九分。于是故意试他,谎称我是老七,他听了不加辩驳,就对我以七哥相称,我乃知他确系冒充。”

“故而我假装挟持王爷之时,报出了老七的名字,既是为了说明我是天道盟的人,助王爷撇清谋反嫌疑,二来也是为了暂时稳住这个贼子。”

蒋青松盯着树上,恨道:“狗贼,你们好卑鄙的手段,府中放信号的,还有你的同伙!”

“哈哈哈,那又如何,恭王还不是束手就擒。”树上传来对方大笑之声。

骆萦怀也回忆道:“难怪在隍纨府中,你不愿意走树林出去,早就设好局了!我们刚逃出来,就有追兵尾随而至,也是你引过来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我们去王府。”

“可恶!”

张予之听明原委,懊恼不已。

终于明白了今晚发生的一切,为什么自己一到王府,冷子锋就来抓人,原来都是眼前之人搞的鬼。

他精心设局骗我,利用我对付皇叔!

赵南星对着树上喝道:“贼子,你也算是煞费苦心,知道老十四是左撇子,你们之前定已见过了。”

树上传来大笑,声音依旧嘶哑:“确实如此,可惜你们明白得太晚了。”

张予之大声质问起来:“你到底是谁,假装救我出来,却为了利用我陷害我皇叔,你定是隍纨的走狗!”

“我是谁?告诉你们,我便是乾门司新任昴室校尉,焦闼焦大人!”

对方语气中不无得意。

“原来又是乾门司的爪牙。”蒋青松毫不犹豫,一箭射去。焦闼飞快一闪,像个猴子般,马上就窜到了下方树枝间。

张予之气得发抖:“我十四叔如今在哪!”

“明知故问,胆敢行刺相爷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焦闼飞身直上,再次立于树冠,厉声说道。

赵南星紧闭双目,有泪流出,早已经猜到了结局。

“你骗我!”张予之不愿相信,歇斯底里大叫起来。

焦闼见他们如此伤心,越发得意起来,说道:“庞落声也算条铁打的硬汉,不惜自残容貌混进相府,临了被打得体无完肤,也不肯吐出一个字,这点我是紧佩服他的。”

“可惜啊,那个厨子就没这么硬气了,我们还没动手他就全招了。无奈啊无奈,实在无奈,哈哈哈。”

张予之怒不可遏:“狗贼,你们到底把我十四叔怎样了!”

“你这么想知道么,我却偏不告诉你,哈哈哈。”

张予之冲到树下,运起全身力气,朝树干连击数掌。

大树摇晃起来,头顶上叶子纷纷飘落。

焦闼反而一只脚踩在树枝上,轻飘飘地,仿佛和大树结为一体。

傅林成见状,策马过去,飞起大刀一劈,树干应声断作两截,轰然倒了下来。

半空黑影一闪,焦闼又跳到了旁边一棵大树之上。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就算把树打折,焉能奈得我何!”焦闼笑得越发起劲。

骆萦怀劝道:“这厮轻功厉害,除非我师父在此,不然我们都追不上他。”

“休要提那个绿眼贼!”

焦闼听她提起独孤尽来,声音突然变得凶狠无比。

骆萦怀怒道:“疤子,你敢骂我师父。”

“你妈了个巴子,你敢骂我疤子!”

“你就是个疤子,你装成疤子,冒充庞堂主接近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你练这一身轻功,肯定做尽坏事,跟我师父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要是我师父在此,制服你易如反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树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声音中除了愤怒,听来更多的竟是有几分悲伤之情。

“老子才不稀罕做什么英雄好汉,可是你那个狗屁师父,号称什么侠盗,又算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若不是他卑鄙用毒,我岂会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骆萦怀一惊,猛然想起树林中,他听见自己提起师父时的反应。

当时她只顾着看张予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此人和师父之间肯定有重大过节。

随即说道:“我师父堂堂正正,从来不用毒!”

加焦闼嗤之以鼻:“说什么堂堂正正,全都是放屁!绿眼贼手段歹毒,在江湖上沽名钓誉,不过是偷鸡摸狗的杂种!”

“你才是放屁!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我师父教训了,心里不服,就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休想谤他声誉。”

“我呸!”焦闼一口浓痰吐出,“你就会袒护你那个杂种师父,你说他从不用毒,你可知道老子这副模样是怎么来的!”

“我管你怎么来的,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师父,他又是如何下毒害的你。”

“你要我说,老子偏不说!”

焦闼冷哼一声,又是一副耍无赖的腔调。

“你、你!”骆萦怀握紧拳头,急得快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