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之哭道:“予儿、予儿全都牢记在心。”
“真......真人大恩,只有来......来世再报。”
张客山忍不住又吐出一大口血,嘴巴蠕动,却是已无力气再说出话来。
凌虚子见状,又将一股精纯绵密的太虚真气输入他体内。
只听张客山咳嗽了几声,喉咙里有了些许声音,缓缓抬头,仰天叹道:“我张客山,终是未......未能伸张大义于......于天下!”
言罢登时断气。
张予之见义父气绝,以头抢地,号啕痛哭。
刘九重重磕头不断,悲恸道:“我自幼孤苦,先得老庄主待我恩厚,不及相报,他便惨遭横祸。今又得师父垂爱,就如有了父亲一般,怎奈须臾间,却又阴阳两隔。刘九未能承欢膝下,尽孝片刻,是何天意啊!”
大呼间,直磕得额头上血肉模糊。
张予之俯抱着义父遗体,哭得几乎断气。
良久,猛地抬头,毅然擦干泪水,为张客山抹去脸上尘土,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站立起身,去石壁中拔出义父配刀,哽咽道:“刘九大哥,此刀名曰‘荡世’,跟随义父多年,一路斩不义、除奸邪。以后,就交给你了!”
刘九定睛看去,张予之举刀在侧,摆开架势:“看好了,这就是天杀刀法!”
抡刀左冲右突,诸般扫、劈、截、砍、掠,把满腔悲愤倾于刀身之上。
“这一招,叫苍生疾苦!”
又是削、扎、斩、突、拦。
“这一招,叫解民倒悬!”
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阵狂响。
“这一招,叫灭尽诸恶!”
......
张予之把荡世宝刀舞得虎虎生风,一口气将整套刀法演练下来。
脑海中忽又想起义父昔日手把手教自己练刀的情形,悲痛再度上涌,眼前一黑,昏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