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没有人在意这些灰茫茫的雾霾。
“哦！谢特！呵——tui！”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恨恨的踢了一脚身边的垃圾桶，他又长又乱糟糟的胡子纠结成了一团，一些没有被吐干净的痰液还留在他的毛发上面，看起来充满了肮脏和不羁。
他在清晨的哥谭，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内晃晃悠悠的走着，脸上还带着有些迷幻的神情，只是面部不自觉的抽搐，还有忽然变幻的表情，让某些需要赶早做点事情的人避而远之——一看就是哥谭抽大发了的瘾君子，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人而耽误行程。
至少在大多数哥谭人的心中，仅仅是抽点什么，喝点酒，已经算是危险性最小的那波市民了。
小巷边上扭扭曲曲的阁楼上面，暗不见光的某个窗帘下面，一个浑身都是肥肉的年轻小伙，正面对着自己的电脑发出了嘿嘿嘿的猥琐笑声。
他的电脑屏幕里面，赫然显示着某个成人-电影的女明星的新作。
片刻之后，他索然无味的扔掉了手上的纸巾，用湿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之后，有些犹豫又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这不是昨晚上的新片么？怎么感觉我好像见过？”
他用力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然后有些无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喃喃自语：“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先去睡觉，下午还得跟保罗出去打劫——”
而在距离他直线距离不足500米的地方，另一个穿着性感的、年纪看上去接近5、60岁的女士正慢慢悠悠的穿上自己的长筒丝袜，她也正在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该死的皮条客，之前我记的明明谈的是二八开，什么时候是三七了，该死的哥谭，该死的合同——”
诸如此类的话不断的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上演，似乎每一天都是如此。
“阿尔弗雷德——”作为哥谭最富有的韦恩家族，迪克?韦恩，韦恩家族中年轻一代的领头人，此时正懒洋洋的呼唤着他们家族最衷心的管家。
“迪克少爷，可怜可怜您年迈管家的老腰吧。”声音中依旧带着，些许自嘲的英式语调，但是能听出声音主人的年龄肯定不小了。
迪克扭头，看到了阿尔弗雷德手上拿着的托盘，里面果不其然是他没有找到的另一只袜子——绣着蓝色蝙蝠的黑色针织袜，在托盘里面歪歪扭扭的斜躺着，和干净到几乎闪光的托盘格格不入。
“哦，谢谢阿福——”迪克压低了声音，有些喃喃道：“我记得我两只袜子，明明一起放到靴子里面了，怎么会单独一只在外面？但是。”
还没说完，他突然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又小声嘀嘀咕咕着说：“我又好像，确实是有一只袜子扔到了上楼的路上，最近这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哥谭的雾气依旧弥漫在这座沉静的都市，和往常的每一天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如果说有区别，那大概率可能是这座城市的人，忽然都开始记忆力衰退了吧——甚至包括已经是爷爷年纪的一代蝙蝠侠。
但是这种记忆力衰退也不是特别严重，似乎只有某些生活中似有似无的事情才会发作，甚至当PLAN狂魔蝙蝠侠，在根据监控，确认自己是否中了某些魔法的时候——所有的监控和其他人的记忆，都完全和他自己的印象相反。
如果只有一个人如此，那还有可能是其他人记错了，但是当周围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时候，谨慎如蝙蝠侠，也有那么几秒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不过他怀疑的方向，更倾向于自己是受到了诅咒或者是魔法侧的袭击。
在寻求正义联盟中的魔法侧英雄检测之后，大家的检测结果居然都异常的相似。
“能量提升？”家中年纪相对较小的蝙蝠猫——猫女和一代蝙蝠侠的孙女，一个可爱却又古灵精怪的姑娘，正诧异的拿着手中的报告单，翻来覆去的查看。
是的，在座的蝙蝠家的人，在一代蝙蝠爷爷的强烈要求之下，都做了一系列的检测，包括且不限于科学和魔法方面的检测，最终的结果稍微有一点点出人意料的是，没有人受到诅咒，也没有人身体处于特别异常的状态。
（哦吼，迪克有点肾-虚，你懂的）
但是唯一稍微出格的地方，就在于一部分人的能量有所提升，虽然只是百分之一的提升，但是对于精通魔法的康斯坦丁来说，这简直就是惊天大瓜。
“哦，谢特——”老烟鬼、恶魔的好朋友和最恨的小甜点、魔法师康斯坦丁，正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检测显示能量提升的一部分小蝙蝠们，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之后看着几个小蝙蝠一脸茫然、初代蝙蝠侠和几个老蝙蝠微微皱眉的表情，他焦躁的揉了揉脑袋。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让我组织一下语言——”他似乎是有着些许脏话藏到了嘴里，然后在布鲁斯韦恩不赞同的目光之中，艰难的将某些话混杂着口水咽了进去：“咳咳咳，好吧，任何存在，不光是人和物，都有着稳定的能量场，这是宇宙的秩序之一，任何存在都不能违背宇宙的秩序。
“正常情况下，高能级是在经过某些秘术之后，能量场会有所下降，以此达到降维的目的——这个回头再说。但是宏观的看来，如果高能级是能量的话，那么它衰减和隐藏的能量也是能是1，这几乎是不可逆的，所以很少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就像是9999和的区别一样，四位数和五位数之间的差距，可能是上兆光年都填补不回来的。
“而作为人而言，能量基本就是极其稳定的100，不会有任何的变动，而你们目前从100变成了101，甚至是102，这就像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环境同一个变量里面，水的沸点是100摄氏度——是100度吧？好吧，就当它是100度，而某一锅水在100度的时候，没有烧开，在102度的时候沸腾了。
“也就是说，人类创建的所有秩序，所有物理科学魔法，所有的原则，都被推翻了，你们能明白么？”康斯坦丁几乎是无力的堆委到了墙角，他深吸一口气，说完了剩下的话：“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地球正在升维。”
“升维是什么？我之前好像听马六甲说过？”猫女有些艰难的理解着魔法师嘴里的话，说实话这对于她，一个偷盗为生，后来成为花瓶明星的猫女而言，理解还是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