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街道上的木制横桥,从马车内可以看见下面的小湖里被风吹起的鳞波荡荡。
再往前走着,便到了整个誉城内最大的歌舞之地——风月楼。
其楼多层,光是看上去便显得极为雅致华丽,楼外挂着许多红色的灯笼,两侧则种着两株桃树,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此时越发压得乌黑的天空,大风伴着大雨正肆虐着,而再观着眼前这灯火通明的风月楼倒显得极为热闹,让人不自觉便想踏入。
“到了!”
还未及马车停住,车内的无殊便一副浅勾着嘴角的模样笑着说着。
此时同在车内的斯则,将那车门轻轻的打开来,而驾着马车的车夫刚好“吁…”的停下了马车。
随后,三人便下了那马车。
而此时立在风月楼前,手中撑伞,整个衣衫和发丝都随风飘着的景行,望着眼前那热闹的楼有些愣住了,这时同在一旁,斯则撑着伞下的无殊看了一眼他,笑了,“怎么,…没来过?”
他有意打趣着一旁的纪景行,看景行一脸的冷色看看他未言,便又稍稍收了脸上看热闹的表情,继而言道:“这儿的妈妈与我最是相熟,咱们办正事,自然更要引人耳目不是!若要去城中的那两处赌坊,那儿的雅间可不如这里清净,再说,这里离阡尘阁最近,我若不抓紧换身衣裳,明日怕就病的起不来了,没法再陪你演戏了!”
听着身旁无殊这番言之凿凿的话,景行又将目光移向眼前那风月楼,他的眉头稍锁,显然还是尚有些犹豫。
而看着他这副神色,一旁的无殊有意“啊嚏”,“啊嚏”的连打了两声喷嚏,紧接着又双手搓着自己的两臂,一副蜷缩寒冷的模样。
而此时一旁的斯则也有意配合着纪无殊做戏,“哎呀!少城主,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莫不是染了风寒,要真是染了风寒,怕是得躺上七八日才能彻底痊愈!”
“啊!那可不妙!”
说着,斯则同无殊做的一脸夸张的神情,还有意抬眼望了望一旁的景行。
而看着二人这模样,景行这才松口,轻道了声,“罢了。”
一听此言,无殊便什么事也没有了,拉着斯则便拔腿就往风月楼里跑去。
此时入内,门前的守卫小厮便将斯则同景行手中那纸伞接了过去,再往里去着,那才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眼中之景,富丽堂皇,光彩夺目。
顶上檀木为梁,楼内鲜亮纱,幔为饰,内里一应杯,盏,灯,设更是出奇的精致,而更别提那一个个风华绝代的姑娘们了。
紧接着,楼中那穿的花枝招展的妈妈打眼望来,便立马伴着乐呵呵的笑声过来,“呦!少城主,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这楼里的姑娘们呀!可都想着你呢!”
听着那妈妈这般油滑这话,无殊倒是一脸的笑意,“崔妈妈,我的雅间可给我留着!”
“留着呢!留着呢!”
那崔妈妈听着一番开怀的笑,“一直给少城主您留着呢,左右无客!宽敞气派!保管少城主您住的舒坦!”
此时那妈妈说着注意同在无殊一旁的景行,虽是一副冷色,只字未言,却也挡不住一身的轻贵。
随即,那妈妈便又开口就来,她一边笑着言说,一边慢慢过去,“这位少侠生的好生俊俏,看着眼生,少侠可是第一次来?”
那妈妈一副热情的语气问着,便就要伸手去拉景行,而景行一见此状,自是下意识的往后躲着。那妈妈纵伸长了手去抓,却也是将指尖划过景行身上披着的披风。
“嘿嘿!”紧接着,那妈妈又笑了两声,朝景行看去,“少侠莫紧张,我们楼里的姑娘那可都是个个貌美如花,贴心的很呢!”
听妈妈说着这话,无殊则有意挡在景行的面前,一脸和气的笑着,“崔妈妈,你可知道我一向爱来你这风月楼的原因!”
听着纪无殊这话,那崔妈妈便连连应着,“哎!知道!知道!”
听这言,无殊的嘴角便又勾着,只笑言,“那便好!”随即,他又看向身后一侧的景行,介绍道:“这位,是靖山来的少侠,此番来这儿,可是有要事要办的!妈妈要是同他照顾的周到了,那好处可少不了你们!”
一问无殊的这言,那崔妈妈的眼神便猛的亮了起来。
随后,无殊又唤了声身旁的“斯则。”他一个眼神朝斯则示意去,随即又拉着景行再往里走去。
而此时,身后的斯则则从怀中取出两锭金子,那崔妈妈见了这明晃晃的金子,自是笑的嘴不合拢。
斯则则又小声同她吩咐着,“崔妈妈,我家少城主同纪少侠有极重要的事相问楼里的姑娘们,还请妈妈将所有的花魁都唤到少城主的房内,再多遣些楼里的守卫看护。这些,便只当是给妈妈的赏金!”
斯则的这话说着,将手中那两锭金子放到那崔妈妈手中,而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金子,那崔妈妈的脸上全挂着乐呵。
“哎!好!”
“对了!”斯则说着,又提醒着眼前的妈妈,“少城主和纪少侠刚才来的路上淋了些雨,我家少城主若是染了风寒,可就有些日子不能来了!妈妈可知道该怎么做!”斯则这话说着,一副笑脸相对,却又句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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