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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快赶到出口,他们一行人没有丝毫犹豫,在黑瞎子记号的带领下快速前进。

也许是他们在另一个队伍之前,这让他们一路畅通,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因为按黑瞎子的说法,每道门开过一次后短时间内是无法打开的,所以另一队人必须找其他路才行。

他们肯定能比对方更早到达出口。

“要到了。”在进入一个新的空间时,黑瞎子摸着墙上的标记说道。

假潘子闻言默默走到小白身边。

虽然按推测,他们应该比另一队更快,但除小白和假潘子外的人都戒备的掏出武器。

小白见状也连忙掏出匕首。

黑瞎子回头看一眼,确定所有人都准备好后,当即推开墙面。

墙后是又一个熟悉的空间,只是在这个空间中,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明显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他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重新摆弄起自己面前的棋盘。

黑瞎子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他身上的服饰明显属于这个时代,应该是近几年才进到陵墓并被留在了这里。

而且不知为啥,他总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下棋,不寂寞吗?”黑瞎子十分自来熟的凑了上去。

那人倒也没烦黑瞎子,他将手中的白棋落下,“离不开又死不掉,自然只能一个人在这里下棋。”

“不过,或许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下一把。”

黑瞎子没有说话。

一盘围棋要是双方势均力敌下起来至少要个把小时,如果他们不是被这个空间创造出来的,哪有时间在这耗着。

他看着那人在几息间又下了数枚棋子,终于还是坐到那人的对面。

对方见他坐下,直接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两个棋盒中。

“黑爷?!”小白一下被黑瞎子的操作吓懵了,“黑爷,你下什么棋啊?我们还要出去呢!”

假潘子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即撞向一面墙。

墙面确实被他撞开了,但一道看不见的墙却将他反弹了回来。

“出不去?”小白恐惧的看着那墙,他不信邪的冲到墙边用力拍打。

“看来,我们才是被这个空间创造出来的。”三爷轻叹一声。

既然知道自己才是“虚假的存在”,那么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便去留。

很快真正的他们就会到来,他们是否应该躲起来?

小白倒是没有丝毫犹豫,在冷静下来后,他当即冲向另外一面墙准备逃离这里。

假潘子见状双手一动,将自己身上都绳索解开然后上前将小白捆住。

“你,做什么?!放开我!”小白用力的挣扎,但以他的身手根本无法反抗假潘子。

解雨臣和三爷皆戒备的看着突然发难的假潘子。

明明从前面的情况来看,这假潘子虽然面上不显但其实一直是暗中保护着这个小白的姿态,怎么现在反倒动起手来了?

“这位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三爷眉头微蹙。

小白选择逃跑完全是正常表现,从前面的表现来看,他本身就是怕死的人。

那怕死的表现太过明显,甚至让三爷疑惑这人到底是为什么会跑到这墓里来。

“对啊,你这是要做什么?现在不赶紧去逃命,抓我做什么?”小白努力挪动想要远离假潘子。

“逃,有什么好逃的?”假潘子上前两步将小白一把拉了回来然后认真的对上小白的双眼,“难道你真的准备躲起来,在这个地方苟且偷生?”

“不然呢?等会另一伙人来了,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我们。而我们只要躲起来,他们根本没时间和我们耗。”

小白也不傻,他清楚要保住自己最应该做什么,他根本没必要和另一个自己硬刚,在这地方他是占有优势的。

假潘子摇摇头,“在这地方躲一辈子,又有什么用?难道你就接受这样的生活?”

“啊?”小白疑惑的看着假潘子。

“虽然我不知道窃取他们生命的我们可以在这里活多久,但我知道我不想要过这种生活。”假潘子抬头看向已经开始下起围棋的两人,“一辈子离不开这地方,所见所闻全桎梏于这方寸之间。”

“坐井观天者尚能看见日月交替、阴晴变化,在这里你又能看见什么,无论在这里生活多久,你的生命都没有真正的前行过。”假潘子说道。

小白被假潘子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傻傻的看着假潘子,沉默片刻后不解的问道:“但,但这也不是我放弃我这条命的理由吧?”

“不是有句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确实。”假潘子点点头认同了小白的话。

小白被算计进局后能活到现在,倚仗的正是那满腹的求生欲,所以他不会否认小白,更不可能去改变他这一点。

见假潘子神情有些松动,小白以为自己就要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假潘子却突然说道:“既然你不能自己接受“死亡”,那只能我来帮你了,毕竟我需要你死在他手上。”

“?!”小白还想问点什么,假潘子已经摸出一条手帕捂上他的嘴。

当熟悉的刺激性味道闯入鼻腔,小白看向假潘子的目光瞬间瞪得极大。

为什么,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会伤害自己。

假潘子刚刚的话没能劝服小白,但却让本就有些犹豫的三爷和解雨臣下定了决心。

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从假潘子身上移开,在这里枯等着也实在无聊,两人干脆凑到黑瞎子身边观起棋。

黑瞎子虽学过围棋,但并不精通,不过坐在他对面的人本身应该只是将这局棋当做消磨时间的工具,整场下来更像是在下指导棋。

那人下棋时不爱说话,黑瞎子几次挑起话头都被对面沉默的态度堵了回来。

打探不出任何信息,黑瞎子这棋也越发敷衍,见状对面的人干脆利落的落下几子将棋局终结。

“兄弟,陪你下了这一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黑瞎子在对方收拾盘面时开口道。

“名字……”对面的人喃喃一声,随后又道:“我没有名字,那名字可不属于我。”他不过是一个拥有和对方一样记忆的错误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