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战不下,伤亡巨大的蒙古大军立即替下,色目人,北地汉人,继续冲!
起炮砸城冲车撞墙!惨烈的攻城战就是这两样反复交替!
大量工匠?不缺,物资补充?足够,额外又多了汉民填沟别族冲城,蒙古人同样不缺
结果,打成地狱。
四面齐攻,我跌跌撞撞的再一次爬上了城墙,打滑的脚下,血水顺着阶梯浸湿石面。
久攻不下,城下蒙古大军彻底疯狂,攻城的蒙古人再不顾忌色目人,北地汉人的命,城头搏杀混战中攻城器械直接往上砸,炮石砸下,城上一片火海。
间或箭雨覆盖,连攻城的自己人一起杀死。
色目人,北地汉人,默认了,或许他们早已认命。
结果我们的死伤空前剧烈,玉石俱焚!
蒙古大军炮石齐发,密集的炮火淹过头顶,城外炮军砸出的火光掠过头顶,划过的黑烟一度遮过天际
仰头看去,天空一片黑云
反复轰击,城上已成血海,巨大的床弩接连被毁,我们只剩步弩弓刀了。
城后炮军损失惨重,相继起火的炮车已不再轰鸣,倒塌的炮车旁,浑身是血的宋军军卒向前伸着手,最终无力垂下。
城外蒙军同样损失巨大,临死前的轰击里城外火光一片,靠着剩余炮车掩护,蒙古大军强弓举起,掩护攻城军再次攻向城头!
汉军旗下,北地汉人呼喊着爬上墙头,我吐着血,两眼怒张,狂呼着冲入砍杀!
浑身浴血
正军牺牲太大,民军冲上,孩子们尽力了,年轻的士卒们殊死奋战,这是真正保卫家国的战斗,一旦城破,满城屠灭。
他们知道不会有任何幸免,城中征发的男人们在军中战至最后一刻,无一后退。
刀砍断了,用牙咬,用拳抡,用石头砸,城墙上男人们疯狂地搏命,为了妻儿老小,只有死战到底!
为了家人,为了亲人,为了我的家,冲啊!
砍死这批攻城北军,城下汉军军旗指下,角号低鸣。
一声呐喊,一个黑色的身影当先冲出,城下浪潮般卷来的汉军军阵,再一次杀上城头。
所有蒙军攻城器械全部停止,绝不误伤,因为这支北地汉军还有一个名字,将帅亲军。
那时北地汉军,军中战力最强远超色目的将帅亲军轻易不会上阵,蒙古将领默许了这一做法,但是,蒙古人冲击后,反复受挫,他们上了。
这是汉军最后一击,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面目狰狞的北军冲上城墙,大张的嘴似乎还在无声的暴吼,城头上我手立朴刀,我杀不动了,口中的呼吸还带着血气,我亲眼看着我那些死去的兄弟砍他们有多吃力。
人潮汹涌,黑暗的人浪前面甲漆黑刀光落下,无声的发髻在我的眼前迎面倒下。
正军死光民军上,民军死光亲军上!
挥着长枪的北地悍将凌空枪舞,身边围上的宋军将士一圈圈倒下。
挺着长枪的宋军军卒闷吼着成排冲上,身后举着长刀的同族吼叫前进!
厮杀极度暴烈,嘴巴全是血的南宋军民刀锋格下血目圆睁,活活把他们砍死在城墙!
他们只出现了一次,大规模冲击只有一次,伤亡极为巨大,冲城悍将被乱枪扎死在城上,死尸丢下千数,这个数目砸下去,城下北地汉军气顿时就丧了。
这也是蒙古将领为何默许他们的缘故,只要这支人马死在城头,那整支北军士气基本就完了。
北地汉军已经指望不上了,反复冲杀,精锐丧尽的北地汉军退出了战场。
明白汉军已尽全力的蒙古将领并未为难他们,我在城上看的清楚,军阵前所有蒙古人全部收弓,持弓在胸,安静的等待汉军走向后方。
色目人顶上!
色目人继续冲杀,迎接他们的是死亡的怒吼!
冲车吱呀的挪动在尸山,云梯架上绳索抛起,丛丛套上城头的色目人嘴咬短刀攀援而上,不再依靠车梯的色目敢死队持索蹬墙极速爬上,城上本将,迎面相对。
咬着短刀的色目人面色涨红青筋暴起,看着我迸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我握着剑柄冷面相望,拔起横刀一声闷吼一刀砍下。
两臂大张的色目人落下城墙,旁边叼着短刃的色目敢死队还在爬墙!
攻城的色目人爆发出极限的力量,一队队色目敢死队冲上墙头,他们接连不断,似乎杀之不绝。
砍杀中我眼前发黑双手发软,旁侧一刀飞来横刀横起,铛的一声我两耳轰鸣。
色目将领出现了!
城头上出现色目将领,逐渐黑暗的记忆里闪过此人身影,颧骨凸出,偏瘦,身后跟着一群色目人从右侧杀上城墙了!
色目将领极少冲城,一旦出现,只有一个答复,你死我活。
我被拦胸一刀砍得仰天吐血
右边的兄弟死光了,我本就已经带伤,挣扎着迎头顶上,我嘴角噙着血拼死砍杀,一声血吼,亲手剁了这个色目将领。结果这个色目人死前给了我一刀,被砍穿的铠甲为将军尽到了最后气力,死死挡住了死亡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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